贺锦尧在她身上一僵,随即更加凶狠。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和悦然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林夕简直承受不住,只能咬紧牙关紧紧的蜷缩自己,她不愿发出半点声音,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下贱。
偏偏她越压抑自己,他就折腾得越狠,这就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渐渐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血腥味。
贺锦尧视线触及她腿间的血迹时,动作不由自主放缓。
他想起了医生的话,林夕子宫虽然保住了,但以后再难怀孕,加上她体质特殊,如果不好好调养,怕是同房都承受不住……
想到这,贺锦尧猛地从她身体中抽离。
林夕睁开眼狼狈不堪的望着他,带着一丝疑惑。
她以为,他又想到什么更狠的法子折磨她,结果贺锦尧草草整理一番,丢下一句,“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就摔门走了,留下林夕茫然无措的躺在原地。
地毯上的血迹鲜艳刺目,林夕心底一片荒凉……
第8章
不多久,照顾她的刘嫂就带着护士来了,说是撕裂了。
清洗缝合,林夕由着她们折腾,她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像一具死尸,眼泪无声流淌,一点点没入发丝之中……
两人忙活完将她搬上床,林夕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是妈妈夕云珍。
就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林夕一把抓过手机接起来:
“妈……”
一开口,眼泪就已决堤。
可她胸中的情绪还没宣泄完,就听夕云珍说:“夕夕,你爸爸心脏病发正在抢救,你赶紧来市一院!”
林夕心头一惊,顿时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妈!我爸他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心脏病发?”
“夕夕,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你爸接了个电话,然后就……你赶快来吧,晚了,我怕,怕……”
夕云珍语调哽咽,匆匆挂断了电话。
林夕握着手机脸色煞白。
她猛地翻身下床,动作太大,刚刚缝合的伤口受到牵扯,随即一阵钻心刺痛……
护士见状,顿时没了好脸色,“才刚缝好,不要命了!”
林夕一声不吭,径直走过去拿了身衣服往身上套。
刘嫂和护士对了个眼色,然后上前,“太太,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夕声音清冷,“医院,我爸爸心脏病犯了在抢救。”
她本不想交代,但若是什么都不说,这些人怕是不会让她离开。
刘嫂犯难道:“可是太太,先生交代,你哪里都不许去。”
林夕愤而转脸,“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谁给他的权利?”
刘嫂碰了一鼻子灰,顿时也没了好脸色,“太太,我一个下人只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为难我!”
林夕边推开她,边冷着脸道:“我不为难你,我只是去医院看我爸爸,你要是怕我跑了不好交差,就跟我一起去!”
刘嫂横出一条腿拦住她的去路,“太太,这我做不了主,你还是去问问先生吧!”
说完她就要关门。
林夕急忙抓住门框,厉声道:“刘嫂,我以太太的身份命令你,让我出去!”
“抱歉,太太,恕难从命!”
刘嫂说完,狠狠合上房门,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夹杂着刘嫂的骂骂咧咧,“真当自己是太太了?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我看你能厉害多久?”
林夕在门内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下惶然,什么叫不会下蛋的鸡?
没等她猜疑太多,护士就说:“子宫都差点摘了,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一个女人失去生育能力,其实也挺可怜。”
“可怜什么?要不是她耍的那些手段,贺太太的位置那轮得到她?真正可怜的,是我们悦然小姐,花一样的年纪,被她害成了植物人,太可恨了!”
“啊?那倒是看不出来……”
门外的谈话还在继续,门内,林夕早已脸色苍白的滑坐在地,泪如雨下……
第9章
哭着哭着,林夕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她已经失去生育能力,这是不争的事实,可爸爸还在医院等她,她耽搁不起。
房间阳台那儿可以翻出去,至于大门看守……
林夕想到那间小黑屋,她想,她有办法了。
从阳台翻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怕惊动刘嫂,林夕几次刮破手掌,都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
小黑屋周围,雪已经化了,林夕将手触上那扇门时,随即心头一颤……
那些被贺锦尧绑在里面折磨的片段,不受控制的涌上脑海,林夕止不住的颤栗,但,她现在没时间害怕这些,她必须赶快去医院!
她闭着眼猛地推开门,在架子上拿起一个防狼手电,就匆匆退了出去。
大门口,林夕壮起胆子把看门的人电晕,随后直奔医院。
在医院急诊科,林夕见到了妈妈夕云珍。
脆弱,无助,满面泪痕,本是保养极佳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瞬间老了十几岁。
林夕一阵心疼,她扑上去,“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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