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高强吗?他那么听你话。”
“得了。他哪是听我话,他是听钱的话。”他似不愿多说,“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这段时间,你要是不想住酒店,就回家去。在家等我消息。”
王又梅嘟起嘴:“你这一走,人家又有好几十天见不到你。”
秦少言道:“之前我几个月没在家,你不是也过来了。”
“那是之前!你之前答应我以后都不出远门了。”
秦少言忽觉得跟这个女人说不通。没有他在外奔波,哪有你这样的锦衣玉食。
他一心烦便很快没了耐心。他肆意地往床上躺去,“这事就这么决定了。”缓沉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决心与疲惫。
在一起这么久,王又梅清楚,他的决定改变不了。
可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突然要去西藏?
她百思不得其解。
秦少言呼吸已经均匀,成功入眠。
王又梅知道他白天见了两合作伙伴,中午又百忙之中抽身回来吃饭,必然累了。她打了盆热水来,替他擦脸擦手。他连鞋都忘记脱了。王又梅脱下他的皮鞋,清理得锃亮如新后,才返回他身边。
她打量他的睡颜,发觉爱人的眉头,睡觉时都未舒展开。
看得久了,秦少言竟然喃喃自语起了梦话。
王又梅凑近了些,想听他说些什么。
她的耳朵抵到他唇上,听见他干净的呵气。
“两年没见,你变漂亮了。”
王又梅心脏骤然摔落,从半空直直落下。
两年没见,你变漂亮了。
两年没见……你变漂亮了?
谁变漂亮了?
谁?甲乙丙丁?
两年?
毕业不正好两年么?
今天见了谁?
高强,金世安,银枝?
银枝……
是了。她想起来,刚追求秦少言的时候,秦少言不想理她,随口打发她说,他喜欢短头发的女孩。
虽然她爱惨了长发飘飘,因他的话,她便跑去理发店,将头发齐耳剪断。
哪晓得秦少言说,太长了,还不够短。
她说:“那到底要多短?你带我去,多短我都受得了。”
他果然带她去了。往后那段时间,她一直戴帽子见人。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当初他只是在考验她。从来没想过,他是真的喜欢寸板女孩。
她从来未与银枝联系起来。
原来是银枝啊。
这么说,他突然要去西藏,也是……
王又梅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么多年,她在这个男人身上付出全部心血,不可能放弃。
她必须咬紧牙关,护卫住自己的爱情。
*****
三天后,银枝一行人被接到郊外一处俱乐部,秦少言在这等他们。
“这个俱乐部聚集了一群户外探险爱好者。我和老板是朋友。他虽然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但有什么注意事项,他会提前给我们交代。”
老板姓张,长得结实,皮肤黝黑,却是一看就是户外爱好者。
凉亭里,一人一壶好茶招待着。张老板悠悠开讲自己的户外经验。
约摸一小时后,两辆黑色吉普开进来,停在院子里,司机下车离开。
张老板道:“这两辆车是从我做租车行的朋友那租的。都被改装过,四轮驱动,莫说跑西藏,跑南极都没问题。”
金世安眼睛亮了下。银枝成功捕捉到。
秦少言道:“钥匙呢?”
张老板扔去一把:“接着,开头那辆车的。”
秦少言开门上车,发动车子。车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冲出去。史飞龙瞠目道:“这家伙,要是做坏事,哪辆警车逮得住我们?”
银枝笑了笑,找张老板要了另一把钥匙,交给金世安。
金世安没有接:“我不开。”
银枝说:“你不开谁开?”
史飞龙说:“我开!”
银枝警告地看过去。
史飞龙:“……”
“算了,我手疼,开不了。”
银枝把钥匙塞他手上:“你跟他两个司机,二选一,我肯定选你。”
转了一圈回来的秦少言透过车门看到这一幕,无声地笑了笑。
他下车,道:“金世安你先别试车,我们还有个人没来。”
高强问:“谁啊?”
现在一共6个人,在他看来已经很多了。
“是翻译先生。”秦少言道,“毕业于西藏大学,熟悉各个地区的藏语与风土地貌,是必不可少的好想到。”
众人安静下来。
饶是高强,也气得不轻:“你,你之前说,让安子……现在转身就找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少言心平气和地解释:“没别的意思。藏区地域广阔,方言众多,就算安子熟悉藏语,但要对付方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多请个人,有备无患。”
他的话有道理,没人能反驳。
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个个子矮小的藏族汉子。他小跑进来,笑容可掬:“各位先生好,我叫尼玛扎西,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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