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班上的女生都闻录像厅色变。
他们进了左边那间,一个丰满过盛的女人守在玄关处,烫卷发浓妆,喷浓艳的香水。见他们二人,她冷淡地问:“2个人?”
金世安点头。
“2块。”
“要个包间。”
“加钱。”
“知道,说总数。”
“20。”老板娘说,“这只是一场电影的价。”
金世安掏钱,道:“我们只看一场。”
“看什么电影。”
金世安说出名字,问:“有没有?”
老板娘不屑地哼声:“老娘这不缺片。”
她走进身后的房间,应该是录像带库房。一分钟后,拿着一卷录像带出来了。
银枝朝声响处看了眼。
“别看了,走。”老板娘拿起一串钥匙,领他们去三楼。三楼的住宅被装修成了独立的房间,木板隔开,非常简陋。
与喧闹的二楼相比,这里安静的像医院病房。
他们进了其中一个。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银枝也发现2楼那个大厅环境特别差了。满地的花生瓜子壳,烟头,报纸。还有弥漫的恶臭味。
相对比来说,这个小包间的环境好多了。
一台彩电,一台可容一人睡觉的沙发,还有一扇小窗,紧闭着。
老板娘看了眼时间,没打招呼,“砰”地锁上门。
银枝:“……”
她被吓一跳,去摇门,门和锁都在响,就是不开。
金世安打开电视,把录像带插入放像机里,口吻淡定:“别摇了。”
银枝问:“她关我们干什么?”
“为了防止警察突击。”他颇意味深长,“没别的意思。”
“……”
“到时间她会放我们出去。”
电视渐渐出现画面,金世安问她:“音量合不合适?”
此时银枝的心已经不在电视上了。她站在门边,顾左右而言他:“刚刚那个老板娘,看起来,很厉害。”
“是啊,很厉害。”金世安笑着说,“大哥的女人,能不厉害么。”
“……”银枝猜测,“黑社会?”
“我开玩笑的。”
金世安调好电视,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
三楼,视野不算太好,房屋灰蒙蒙的,树也是灰的,一点都不好看。这座城市的繁华在远处,眼前没什么风景。
“刷”。他拉上窗帘。
窗帘布黑而厚,光线隔断,小房间的空气一下便狭厄了。
金世安指着沙发,似笑非笑:“坐啊。”
电影已经开始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团着一个男人,从拐角处走出来。这男人是中东 石油大佬的儿子,生活糜烂,花团锦簇,可谓酒池肉林。
金世安没看镜头,看着她。
银枝弯弯嘴角,方才的那丝不自在已经不见踪影。
她取下书包,把它抱在怀里,坐上沙发,坦坦荡荡地,认真看起电影。
随后金世安也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无处安放,最后手伸进衣服口袋,摸出烟盒。
正要打开,想起她在身边,遂重新盖上,放回衣服口袋。
电视光线不算太亮,屏幕上有跳动的噪点,像蝌蚪闪了尾巴。
金世安早在家乡小县城看过这电影。三个女主角,有身材有脸蛋,非常符合大众审美。当初他和一帮兄弟看得脸红心跳。但这部三级片还算有剧情的,限制级画面算少了。等他阅尽千片再回头看就觉得清水了。
但是……
和女朋友一起看,也算情趣。
明明电视有声音,金世安却觉得很安静。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听到身边人每次呼吸。
气息吐纳,含苞待放。
他有些后悔来这里。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团干柴,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哦。”银枝忽然开口,惊讶地说,“原来我看的是剪辑版。”
她指着电视里死亡的全.裸.女人:“我记得没有这个镜头。”
难得的,他没有搭话。
银枝转头看他,仅仅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金世安有很大反应。
火星骤然降落。
他几乎是粗鲁地拉近她,堵住她唇,辗转反侧时,两人都忘了闭眼。
吻够了,他呼吸沉重,在她颈项间嗅着。他似乎偏爱她的脖子,纤长直挺,抬头时是骄傲的天鹅,低头又有水莲的娇羞。在不方便扒衣服的冬天,这儿她的气息最浓,若有若无的酒香,叫他沉醉。
他耳朵贴她胸脯:“你心跳好快。”
银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手向上探去,解开他外套的前两颗扣子,只隔着毛衣触他胸脯。
“你的也是。”
他迅速抓住她手,低沉道:“银枝,我们不在这,换地方。”
“为什么?”
“这儿脏。”
“没关系。”
她的呼吸就在他眼睛前,都是催情的药。
他还僵持着,理智与欲望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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