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文艺的年轻妹妹听说她的故事,听到这,挺惊讶:“你一个人在外地,金老板三天没联系你,你一点都不伤心?”
“伤心?”银枝自嘲,笑了下,“我哪有那闲工夫?”
银枝才不会伤心,有什么可伤心的。
那三天,银枝泡在县立图书馆,埋在书堆里,废寝忘食啃书。
因为工作原因,她需要看很多书,不断学习。但这三天找出的书她以前从未接触过,初看还有些难懂,那些陌生的地名让她一头雾水。甚至还必须借助中国地图才能看懂。
她看书很快,一目十行,一天下来面前能堆一摞高高的书。有人惊叹:“你是打算去西藏旅游?”
银枝说:“算是。”
“去旅游也不用看这么多书啊。那边好远,你要去的话,做好心理准备。”
银枝问:“你去过?”
这个大男孩脸微微一红,露出向往的微笑:“去过。那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可不嘛,海拔最高的地方,可不是离天最近。
三天后,正好是星期一。
银枝起了个大早,在酒店吃早餐,没有遇到高强一行人。
她回房,给高强打电话。
“谁啊。”高强声音非常含糊,显然还在睡梦中。
“是我。”
“你谁啊?”
“银枝。”
这名字一出,高强精神了一半。
“你从哪旮沓搞到我电话的?”
银枝淡淡道:“你好朋友给的。”
好朋友还能有谁?也只要史飞龙会乖乖交出他电话。高强捂额头:“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给你送行?告诉你你要走早点走,我懒得送。”
银枝笑道:“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三天前你可是亲口承诺,只要我告诉你发财方法你就远离安子的。怎么,你想出尔反尔?
“你说对了。”银枝确实是这打算的。
高强:“……”老子就不该信你!
银子又道:“我不是无条件违约。”
高强最讨厌她卖关子,怒道:“你到底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劝金世安跟你们走,当然,也得算我一个。”
“你有这本事?”
她反问:“你说呢。”
“……”
高强迟疑。
从金世安第一次接到她来电那刻起,他就隐隐感到不安。这女人又是耍他的。金世安还是会中招。
为什么中招?
还不是因为还喜欢着。
银枝去劝,肯定比他去劝要有分量的多。
枕边风一吹,铁棒子都能软。
但是,他也是真心不想让金世安与银枝再有任何接触。
银枝似看穿他想法,道:“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追加两点。第一,我食宿自理,不参与分成;第二,从西藏回来,如果我没与安子和好,我就彻底离开你们。永远不再进入他的生活。”
高强道:“你的话我不信。”
“那我把我存款都给你。如果我食言,那笔钱就送你。不多,就小十万。”
她提出的条件太诱人,高强挣扎了一会,做出决断:“你可以先劝劝安子。至于你的事,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我得跟团队成员商量一下。之后再给你答复好吧?”
这话三分是借口七分是推脱。银枝也不再勉强,道:“我等你好消息。”
*****
县一小正举行升旗仪式。几百人分班站在升旗台前,像一个个豆腐块。每个豆腐块右前方站的是各班班主任。任课老师在操场最后边,人数稀稀拉拉,银枝凭直觉推断肯定没来齐。
再一扫,果然,金世安也没来。
金世安办公室在四楼。
办公室门紧闭,银枝在门口等。
几分钟后,操场上传来嘹亮激昂的国歌,应该在升国旗了。
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银枝扭头,愣了下,垂下眼睑,掩去那丝失望,颔首道:“周老师。”
周老师很惊讶:“你认识我了?”
银枝道:“听金老师说的。”
周老师笑得灿烂:“他说起我啦,说我什么啦?”
她边说边拿钥匙开门,“你进来坐坐?反正现在没人。”
银枝走进来,不大的房间里有七八张办公桌,有的整齐有的凌乱。桌面摆放的东西也不一样,琳琅满目,像小型杂货铺。
周老师不是空手来的,除了背的单肩包,她还提了个饭盒袋,似乎还没吃早饭。
她说:“妹妹你是来找你哥哥的吧?他还没来呢。星期一,他从没去过升旗仪式。反正他不是班主任,年级上查得也松。”
银枝走到一张办公桌面前,坐下,问道:“那你呢?”
“我?”周老师取出饭盒,“我是被你哥哥带坏了。以前我从不缺席,他来了后,把这坏习惯传染给我了。”
她抬头,见银枝已坐下来,便说:“你随便坐的?”
银枝笑了笑。
“你还坐得挺准。你看这桌子乱的,一看就是搞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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