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有一些不解,景小姐已近在眼前,为什么他就不上前呢?
明明一直在关注着她,一直在等着她。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置喙的。他所做的,除了听话,还是听话。
景悠慢悠悠的走着,心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吧。
回来了,近乡情怯。
偌大的z市却已没有了她的家。
景父是恨不得她死在外面。
景父将景家落魄的原因,全怪罪在她的身上。
人是入奢容易入俭难。景家现在条件不是很好,生意一落千丈。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点钱也足够过得很好了。可是景家的人已经奢侈惯了,怎么能接受从云端跌落呢?
不过,这跟她景悠有什么关系?
现在景悠的号码都换了,景家人谁也不知,包括陈嘉越。
景悠发现,她现在基本都不会想起陈嘉越了。以前就连听到陈这个姓,她的心情都没法平静。
*
“遥遥,现在方便出来见面吗?”景悠给路遥遥打了个电话。
路遥遥本来准备去公司的了,一听马上掉转车头:“我去找你。你把地址发给我。”
接收到位置信息,她调出导航,将车开了过去。
一家公园里,路遥遥赶到的时候,景悠正在给鸽子喂面包。
三月中旬,z市春雨绵绵。公园里,树木长出了新的绿叶,小草叶尖上还缀着露水儿。今天难得是个晴天,阳光暖暖的。
路遥遥不由放慢了脚步。
喂鸽子?记忆里景悠可不是这样对动物有爱心的人。她对一切都是淡淡的,对一切都是慵懒又漫不经心的。
还没走近,鸽子扑愣愣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又停下来,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着路遥遥,见路遥遥没什么威胁性,它们又飞了回来。
景悠抬头看她:“来了。”
“嗯。”
路遥遥在她身边坐下,看着景悠继续撕面包喂鸽子。
景悠的手真好看,手指细长,指头尖尖,果然长得好看的,连手都好看吧?
两人一时静默无言,但却不尴尬。谁都没开口,仿佛生怕一开口就会打断了现在的静谧与美好。
只有鸽子们吃食时,时不时的咕咕声。
等到面包喂完了,景悠才拍了拍手,清干净手指上的面包碎。
“嗯?不是说有好多要问我的?怎么现在成哑巴啦?”
景悠微偏了头看向路遥遥,含笑说。
路遥遥看向景悠,她的脸本就生得冷艳,现在好像下巴更尖了,五官的轮阔更立体了,那种美感比起以前更让人惊艳。问什么?好多要问的,却一时无从问起。
想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悠,你这几年还好吧?”
景悠耸耸肩:“好啊,你觉得怎么才叫好呢?”
是啊,怎么样才叫好呢。
“开心吗?快乐吗?每天吃得好睡得香吗?”路遥遥想了一会,问出这些问题来。
果然,景悠一听噗嗤的笑了:“瞧你,如果我是大明星,你是不是浪费问问题的机会了?当然吃得好睡得好,当然也开心也快乐了。”
景悠回答得满不在乎。
路遥遥说:“那王先生呢?”
景悠反问:“哪个王先生?”
路遥遥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于是没好气的说:“除了王辛远,难道你还认识其他的王先生?”
因为江雪的关系,路遥遥这两年跟王辛远碰面的次数多了点。有时江雪请他们吃饭,王辛远就会在。
王辛远这两年在z市的发展越来越好了。有传闻,王辛远被自己包养的小情人一脚踹开,失恋了,大受打击,于是性取向有了问题。本来以前是不近女色,现在也是不近女色,改成近男色了。传闻与王辛远有一腿的男人,从他的助理算起,包括了在校的男大学生,包括了娱乐圈的小鲜肉……
景悠听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路遥遥递了纸巾给她:“景悠,你就别逞强了。王先生对你,好像真的不一样。如果可以,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谁说我逞强了。我只是好笑。哈哈哈,我真的没法想像王辛远将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办事的场景。”
景悠说完,路遥遥的脸就黑了。
晕,以后她还能不能直面王辛远了。
可是,话才说完,景悠把头埋在手心里,无声的流着泪。没有声音,只有她肩膀的抽动。
路遥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悠,我把肩膀借给你,哭吧。”
她真的不知道,王辛远跟景悠之间到底因为什么,相爱的两人不得不分开。
难道是因为流掉的那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是宫外孕,注定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
景悠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她以为她就算忘不掉王辛远,但至少能够做到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可以平静的淡然微笑,平静应对。现在才发现,只是听到名字就已经失控。所以,她怎么敢再去找他?
她怕自己再见到王辛远,又会义无返顾的投入到他的怀抱里。
“遥遥,当时我离开,只是想给我们一点时间,想给我们一点距离。只是,我还是忘不了他。”
路遥遥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拍一下她的肩,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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