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男人反应过来情况,锋芒毕露的神色收敛:“你老公我火气旺,大夏天从来不用盖东西!”
火气旺?
难怪经常找人来败火!
容冽坐起身来,托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下:“怎么还是这么肿?”
“废话,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一拳有多重!”沈清音没好气的回了句。
容冽本来面色还算好,一听这话就回想起当时她奋不顾身挡在魏辰面前,一肚子邪火又蹭了上来:“我这拳头不是赏给你的,是你他妈自己凑上去的!你是很喜欢挨拳头是吗?你是受虐狂是不是?”
男人的手指在她下巴用力,带动了她的伤口。
“疼疼疼……”沈清音忙去拍他的手。
事情已经过去,如今也不能再解释了,如果告诉他自己是不由自主扑上去的,只怕他会更来火!
白月光护着魏辰,连她这棵野草也护着魏辰,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肯定回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容冽松开她,将她按在沙发上,从病房的小冰箱里取出一个冰袋,一把按在她脸上。
“斯——”
她发出吃痛的声音。
“装什么?昨天晚上给敷不是好好的?”
晕,昨天晚上她睡着了或者是昏迷了,当然好好的。
“别乱动,你要毁了容,我就一辈子也不跟你离婚!”容冽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手下的动作已经温柔了许多。
还真是一个奇特的威胁!只听说毁容了就离婚,没听说过毁容了不离婚的。
沈清音抬眼,看向这张近在迟尺的俊颜。从前没有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微微上挑,其实是一双漂亮勾魂的凤眼。不过因为眸子里总是很冷,所以很少有妖冶的味道,现在这样安静认真给她敷冰块的样子,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昨天她挡在魏辰面前,你很不好受吧?”没控制住自己,她问出了这句话。
容冽的动作一顿,低下眼睑与她对视:“我没想到冲出来的会是她!”
如果沈清音仔细分辨,就会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先入为主,听他这样回答,莫名的,心里有几分失落。
“你呢,又为什么挡在他的前面!”容冽恢复了手里的动作。
“应该是不想他受伤吧!”他毕竟是自己喜欢过三年的男人,即使给了她一个不堪的订婚宴,但她也做不到说放手就放手。
她太容易心软。
容冽将冰袋往她脸上一压:“你还真是够贱的,他都这么对你了,嫌你脏,嫌你卖过身,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是啊,自己贱,他又何尝不是!
陆晨曦把他当个备胎,他自己还不是在这里放不下!
“是!因为我爱过他,我做不到这么快就放手!”她带着怒火脱口而出。
男人将手中冰袋一把摔在地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站了起来,看她的目光充满嫌恶。
沈清音仰头看,他似乎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神低,可望而不可即!
他看了她几秒。
女人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很好!
沈清音看着他转身打开门离开,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他冲阿军吩咐:“给我找个女人!”
找个女人?
呵……
不知道她能不能抓住他婚内出轨的证据,提出离婚呢?
沈清音自嘲的笑,但可能是脸受伤了,这个笑容笑到一半就败下阵来!
她这幅鬼样子自然上不了班,容冽已经命令她休息,而华立那边早就习惯了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第二天一早,她的银行卡会进一笔钱,三万块!
这应该就是容冽给的生活费了。
一千块一天,也不算少了。
何况经常不需要她侍寝。
为了恶心容冽,沈清音只住了两天院,就顶着那张发胀的跟白馒头一样的脸去了华立,还十分安然的继续当“秘书”。
在容冽有意识的培养下,每一次华立的大会,她都会以“服务人员”的形式出席,这无疑大大有利于她的成长。
这天照例是开会。
她顶着馒头脸给平正上了杯黑咖啡。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平正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沈清音摸了摸,眉头“痛”的拧紧,可怜巴巴的说了句:“家暴!”
声音不大不小,也足够在场人听到了。
平正眼里浮出怜惜,对于美人儿,大家总是多一份关爱。
沈清音侧过脸,语气带了丝丝娇嗔:“平经理,你说我会不会毁容?”
虽然肿着,但二十岁的女孩子,皮肤依旧细腻,看不到一个毛孔。
平正伸手,手指头马上就要碰到她的脸,就听得背后一个森冷的声音:“开会!”
平正魔怔般的眼睛清明,触电般的缩回手,看到老大脸色很臭。
“就这样的方案,你们也敢拿出来?”容冽将文件夹一扔。
“犯这么简单的错误,我养你们吃干饭?”
“平正,你这个经理是不是不想当了?”
“不行!”
“重做!”
这个会,开得有点低气压啊!她就是想揭露一下容冽的恶行,恶心恶心他,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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