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炜被叫来打营养针,看着她这幅脱了相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老大,你这是搞什么?女人是用来疼的,你这样玩法,迟早要出人命!”张炜摇摇头。
“我心里有数!”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张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很久:“你现在这样,该不是要戒烟吧?”
“正在戒!”
张炜声音猛然抬高:“你准备造人了?”
“有这个想法!”
男人的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这可真是稀奇了,号称要丁克一辈子,把容老爷子气的上蹿下跳的人,居然说要造人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人,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啧啧啧——
“看什么看?我们下去说!”容冽踢了他一脚。
张炜可算是抓到男人的缺点,边往门外走边回头:“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这姑娘一无权二无势,你弄回去岂不是要被你家里的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光你妈那一关就够她受的了!”
男人看了看外面沉沉的夜色:“所以我在不断训练她,让她以后能面对这一切!”
张炜感叹了一声:“当你媳妇真是可怜,希望她能打个通关!”
容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张炜缩了缩脖子:“你很快就能喝到我们的喜酒了,这段时间少出去玩,存点钱,别到时候连份子钱都凑不起!”
张炜一声哀嚎。
容大少爷结婚,这份子钱能少吗?
可怜他一个光棍,今年的收入除了吃喝玩乐,大部分都用来凑份子了。
难道今年流行结婚吗?
空气里没有一丝的风,闷热而粘腻。
“彭~”的一声巨响。
子弹在男人的后脑勺炸开,他慢慢扭转修长的身体,露出那张倾城的容颜,他的睫毛格外的长,此时被鲜血染成了诡异的红色,他黑色的眼珠,也在不断往外渗血,嘴唇慢慢张开,吐出悠长又森冷的两个字:音音。
沈清音“咚”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的身体,似乎比贴在胸口的那根项链更加冰冷。
天空阴沉沉的,正在下大雨,豆大雨滴卯足了劲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呆愣愣的看了好一会。
直到清怡的视频邀请进来。
“姐,你现在才起来啊?”
“嗯!”
“你过得可真颓废,姐,你前两天给我买的内衣都不合适了!”
沈清音的声音懒懒的,提不起精神:“你不是穿32A吗?”
沈清怡在那头红了脸:“我现在长大了,应该要穿B了!”她其实想自己去店里试试,不过最近姐夫和姐姐管得严,不准她出医院。
反正姐夫不差钱,重新买就是。
“好,我知道,我一会再给你去买!”
她终于发现姐姐的不对劲:“姐,你好像精神不太好,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没事,可能是睡多了,我先起来洗漱!”她挂断视频,从床上爬起来。
整个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只有她自己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冰冷的空气里。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思绪像是漂浮在云端,与身体分离,落不到实处。
洗漱完去楼下,终于听到厨房里传出了一点声音,虞姐探出头:“沈小姐,过来喝完热汤吧?”
她机械的走过去坐下来喝汤,虞姐将她平日里爱吃的番茄炒蛋和牛肉片摆在她眼前。她“哇”的一声跑到厨房,对着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沈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虞姐慌了手脚:“你脸色也不好,要不我给容少打电话,我们去医院吧!”
沈清音抱着垃圾桶吐得话都说不出,只一味的摇头:“我没事,过一会就好!”
虞姐在一旁紧张的搓着手,片刻后突然拍了拍手:“沈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连摇头的力气都吐没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就在这时传了进来,一双黑色的拖鞋停在垃圾桶旁边。
容冽今天穿了件米灰色的亚麻衬衫,肩膀处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些,看样子是在哪里淋了雨。
“容少,您回来了!”虞姐恭敬的低下头:“您看沈小姐吐成这样,是不是怀孕了?”
容冽眉心一跳。
沈清音已经将胆汁都吐出来了,她摇摇头,嗓音粗粝的像是被火灼过:“我大姨妈刚走没几天呢!”
男人神情里那点微薄的喜色褪去,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就知道了缘由:“把那些菜都倒了,重新做两碗青菜面过来吧!”
他把沈清音重新扶到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面条很快就上来了。
“吃吧!你要是垮了,你妹妹就没了依靠了!”男人的话总是能一下打中她的痛处。
沈清音拿起筷子,默默的吃面。
“我下午想去给清怡买点衣服,去一趟医院!”她勉强吃了小半碗,落下筷子,轻声道。
“我叫几个人跟着你!”
沈清音的神色马上变了变,半天没有接话。
容冽心内不忍,其实目前,危机已经解除了:“算了,就让阿华给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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