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贾斌却像是撞了邪,他挨着许楠坐了下来,冲女警挥挥手:“你去把接下来的手续办一办,我就在这等你!”
女警无语!
但李局亲自吩咐了,她也不敢怠慢。
房间内一时就剩下两个人。
热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听得十分真切。
许楠听见自己像是魔怔了一般开口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其实自己偶尔也会从新闻或者同事的嘴里听到他的消息,贾斌也是海市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偶尔还勾搭几个小明星和嫩模,各种新闻只比容冽稍逊一筹。
不过那些都是听闻,如何及得上亲口一问。
“跟以前一样!”
贾斌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放在黑红格子的毛毯上,指甲全部修剪掉了,露出粉色的肉肉,手指圆润可爱。
他在记忆里搜寻,好像她一直就这样,没有留过指甲,总是剪得光秃秃的,可之前自己都没有留意过。
好想握一握那只手。
他的手刚从口袋里抽出,鬼使神差的要覆上去,斜刺里冒出一个声音:“贾少,怎么还没好?”
许楠顺着声音看过去,穿着白色狐裘上衣,扎着马尾的女孩一脸少女的娇俏,正撅着嘴往这边走来。
还是上次那个一起打高尔夫的学生。
叫洛落。
落落,他图念着好听,记着省事,这姑娘年纪虽小,倒也知情识趣知道来事,所以他就一直留在身边了。
洛落俯视着打量了许楠一圈。
姿色平平的女人,不会是自己的威胁。
年轻和美貌,是她在权贵世界里的通行证。
不过她的视线略过许楠的肚子后,脸色就不太平静,试探道:“贾少,这位是?”
从洛落出现的那一刻起,许楠的手就已经收入了衣服的口袋里。
她穿的狐裘太白,晃得人眼晕,许楠站了起来,礼貌而疏离:“一个普通朋友,没想到会遇到,就聊了几句!”
她转身要走,贾斌拉住她的手腕:“这大半夜的,你挺着个肚子去哪里?”
语气,已经是超出一般朋友的关心。
“上个厕所!”
洛落马上挽住贾斌的胳膊:“那姐姐快去吧,孕妇就是喜欢上厕所的!”
许楠嘴角勾起一丝颇有深意的笑:“你倒是很清楚!”
洛落脸色一变,忙解释:“我姐姐前不久生了孩子!”
贾斌侧过脸:“你不是只有个弟弟吗?”
洛落娇俏的笑了笑,摇着男人的胳膊:“哎呀,你还不许我有个堂姐表姐的吗?我那些姐姐都很漂亮,人家是怕告诉你,你又惦记!”
平日里,贾斌是愿意领受她这些撒娇的,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觉得这样痴缠的小女生挺没意思的。
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些手段。
还不如直白清爽的好!
世上有那么一种女人,似乎就是可以脱离男人独立存在的,而不像怀里这株菟丝花。
“贾少,看什么呢?”洛落挽紧他的手,言笑晏晏:“我们走吧,刚刚可还没尽兴呢!”
沈清音这一觉睡得不好。
硬邦邦的椅子磕得她腰酸背痛的。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冰岛,头顶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极光。
身侧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黑色的眸子里蔓延着无边无际的宠溺。
她幸福的微笑着,伸手接过那束火红色的花朵。
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命中了她的心脏,将她的幸福冰冻在脸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刀柄上,嘴角的笑意,恣意而张扬!
她猛地睁开眼,额上涌出一层细密的汗。
房间里的大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有台灯昏黄的光,涂在她苍白的脸上。
在她前方不远处的阴影里,站在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他的嗓音沙哑而沉重:“醒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怎么是你?”
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除了我,还会有别人来捞你?”男人的声线紧绷,但她也能听出其中的疲惫:“或者这是你想出的逃跑的新花样?”
沈清音索性承认:“是啊!可惜还没来得及跑,你就来了!”
男人迈动修长的腿,慢慢走到光源下,俯视着她。
她仰头,倔强的与他对视!
他伸出有力的手,钳住她的下巴:“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耍花样,别以为你妹妹走了,我就治不了你!”
沈清音愤愤:“我现在还能耍什么花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就是笼中鸟,飞也飞不出!”
男人的眸子很深,像是汇聚了世上全部的阴暗:“许楠是你朋友吧?她今天接的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她爸打来的!你就这点本事,还想在我面前卖弄吗?你信不信我让她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沈清音不为所动:“她现在确实是我朋友,至于那电话是不是她爸打的,我怎么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你不相信就去查,看看是不是跟我有关!”
容冽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像X光一样探来探去,没有找到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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