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震惊,两人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沈清音尝试着动动胳膊腿,魏辰才如梦方醒,猛然大力推开她,自顾自站了起来,眉目间还一派嫌弃。
沈清音屁股一痛,一脸愕然的跌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魏辰的手肘已经磨破,在往外渗血,额角也破了一大块皮,站起身的时候,他眉头紧皱,嘴角抽了抽,应该还有其他暗伤。
“谢谢你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医药费我来出!”她本是一片好意,毕竟他护了自己不是。
不过男人却突然炸了毛:“你出?用你从容冽身上赚来的钱吗?”
冷静,冷静……
魏辰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圈。
“我没事,就破了点皮!”
男人再也没说一个字,快步离开。
膝盖隐隐作痛,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墓园,雨越下越大了,她就这样淋着,包里有雨伞,但是她不想撑起。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深蓝色跑车开了过来,滴滴的鸣笛。
她避了避,那跑车还是停着不走,一个劲按喇叭。
她正要骂神经病,就看到魏辰的头伸了出来,他表情就像是便秘,十分痛苦纠结,但语气却已经恢复了一向的温和:“我想,还是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有点什么事,事后说不清楚。”
言下之意,怀疑她的人品,担心她后面会讹上他。
“上来!跟我一起去医院!”
沈清音浅薄的二十一年生命里,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奇葩别扭的物种,但她今天没心情纠缠,她爽快的上车,系上安全带,歪着头看窗外。
魏辰显然也不想跟她交谈,油门一轰,车子就往市区开去。
还是第一医院,依旧是最顶级规格的接待,医生小心翼翼处理完她那小小一块伤口,嘱咐了她不能碰水什么的后,她便出了医院。
魏辰目睹她进了专家室后就不知去向。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医院外人来人往,只有她,像是汹涌人群里的一处孤岛。
清怡应该快放学了,得让她今晚在外面自己解决一下,她拿出包里的手机一看,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那个张扬的号码,她正要回拨过去,手机又振动起来。
她忙接通。
“音音,你是要反悔吗?”容冽语气压抑,带着怒火。
“抱歉,刚刚在医院,手机放包里,开着震动没听见。”
“哪个医院?你怎么了?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吧?”容冽的语气不善,显然以为这是沈清音逃避义务的托词。
“第一医院,我朋友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为了避免麻烦,沈清音并没有告诉容冽实情。
“在那等着!”男人说完,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沈清音给妹妹发了个微信,告诉她今晚同学生日,大家准备一起玩个通宵。沈清怡一向信任姐姐,不疑有他,让她玩的开心一点。
她坐在医院外的花坛上,旁边还坐着一对穿着情侣衫的恋人。
女人一直低头在玩手机,男人好几次跟他说话,她都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付一下。
男人突然一把夺过女人的手机。
“你干嘛啊,我有事呢!”女人不耐烦就要抢过来,男人却把手机高高举起,还
“有什么事?不就是有了新欢吗?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女人脸色绯红,恼羞成怒。
“是你当初说,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说你的身体你的心全是我的,才半年,你他妈就上了别人的床!”男人将手机一摔,薅住女人的头发。
女人吓得尖叫起来:“是你自己没本事,他比你有钱,我跟他走怎么了!”
“臭不要脸,贱人!”
沈清音跟着围观的人群麻木的看着扭打在一团的二人。
她坐的花坛正对着的公交站牌,斑驳的玻璃里,隐约还能分辨出她悲怆苍白的脸。
名贵的跑车呼啸而来,稳稳的停在她面前的马路上,容冽摘下墨镜,看到穿着普通的女子茫茫然的混迹在一大群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中。
沈清音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转过脸来时,已经换上了笑脸,男人看着她脸上挂着的虚伪面具,心情莫名烦躁,用力踩下油门,跑车在晚高峰的车流里穿梭,不过片刻,就驶入了市中心的一座别墅。
感应门在车靠近时自动开启,车子沿着汉白玉铺就的路行驶,绕过巨大的花园,路过露天游泳池,他才将车稳稳停在庭院中央的房门前。
这栋房子是欧式古堡设计,沈清音以前只在电视上才见过这样的奢华建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身处其中。
容冽下了车,也没管她,她只能拿起包包小跑着跟上。
进门就是一个两百多平的客厅,古堡只有三层,但还是十分骚包的装了一架空旷巨大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男人走了进去,沈清音还落在后面,就听到他不耐烦催促:“走快点,你那腿是白长的吗?”
可怜她磨破的膝盖还隐隐作痛。
电梯走到三楼,一打开,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容冽打开右手的第一个房门后,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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