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干,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心思!”他的话语里带着十二分的戾气。
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骂卑鄙无耻,为何这次他心内怒火滔天?
双腿站在那里,颤抖的厉害,想要打开水龙头接水,一双手完全不听使唤,冰凉的金属龙头,却让她觉得异常的舒服。
容冽一步一步走向她,他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那笑意慢慢晕染,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吸引着她,召唤着她。
体内的热浪一阵又一阵,陌生的空虚感令她开始惶恐。
她曾无数次,做出让自己不齿的行动。
但每一次,她的内心都是清醒克制的。
而现在,她害怕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违背自己的心,连身体都不能控制。
她每一个躲避的动作,害怕的眼神,每一句凶狠的指责,抗拒的言语对容冽来说,都是深刻的撩拨。
他迫切的欺身上来,呼吸变成了粗喘。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念这具身体,她的滋味最是美味,她的身体与他最为契合。
男人一手控制她的背,另一手,则覆上她的丰盈,灼热的唇在她光滑的脖颈间游走。
她粉红色的小小耳垂,成了他进攻的城池,他不断tiao逗,看着她眼里的坚持土崩瓦解。
男人的火热紧紧抵着她,他的手自她背上滑下,探至她的底裤外。
一切,蓄势待发。
“啊——”一声呻吟,不受控制的从她喉头溢出。
这一声野猫春叫般的声音让她猛然回神,她紧紧咬住嘴唇,喉头的血腥之气让她的精神清明了几分。
身体在不受控制的贴向男人,好让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心却在叫嚣着不可以。
她的手胡乱摸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餐碟。
她奋起全身的力气,将那个餐碟敲在男人头上。
餐碟啪的从中碎开,一块,掉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脆响,一块,还紧紧的握在沈清音的手中。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容冽伸出手摸摸,额头处正往外渗血。他眼里浓郁的情欲消退,取之以无边无际的暗沉:“沈清音,老子今天要弄死你!”
这一番变故让沈清音出了一身冷汗,周身的力气恢复了些。
她看着狮子般暴怒的男人,将那块破碎的瓷片举在胸前:“你,你别乱来!”
男人眸子阴寒,一把握住瓷片边缘,鲜血从他的手掌涌出,顺着雪白的瓷,一滴滴落在地上。
细微的声音,却像电闪雷鸣般,冲击着她高度紧张的神经。
“我今天就是要乱来!”又不是第一次上床,装什么JB纯洁,弄什么欲拒还迎,今天非要整的她死去活来不可!
沈清音的紧握瓷片的手慢慢无力的松开。
男人见此,也松开那瓷片想要蹂躏她。
不料她却突然举起那瓷片,锋利的破碎面正对着自己的喉管。
男人的眸子黑得滴出墨汁:“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觉得我会吃这一套?”
她的手和声音都是抖的:“容少,我们刚订立的交易,如果我现在跟你发生了关系,那以后我就别再想得到魏辰的心了!你也得不到陆晨曦。”
“我不在乎,我有的是办法!”
“可我在乎!”她不再试图跟男人讲道理,手里的瓷片用力压在动脉上,鲜红的血已经冒了出来。
她丝毫不知道痛,压下去的力道越来越大。
她的目光哀伤而绝望,像是在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SHIT!”男人大声咒骂了一句。
“你把东西放下,你不要命了!”他伸手去夺,她就更是用力,他仿佛都能看到那瓷片距离她的大动脉只有一丝丝的距离。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的心里又慌又痛又恨!
“你放下,我保证不会动你!”
沈清音双眸清明了点,但脸上的表情还有着不信任。
“我容冽从不食言!”男人将手慢慢伸出来:“把瓷片给我!”
“给我!”他软了神色。
“不,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做错事!”她的手不停发抖,手下的瓷片深一下浅一下,划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真他妈撞了邪!
那些血迹斑斑的伤口晃得他心浮气躁:“我现在打电话叫张炜过来,先带你去楼上浴缸里泡冷水澡。”
“我自己走!”他冲张炜吼完电话,沈清音才挪动两三步。
浑身的力气都被她倾注在手腕上了。
容冽粗暴的将她打横抱起,“蹬蹬蹬蹬”冲上旋转扶梯,“彭”的一声扔进浴缸,将蓬蓬头的冷水开得最大,对着她的脸冲了过去。
卧室的抽屉里就有qiang,他恨不得一下崩了这女人。
张炜赶到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浴室里烟雾缭绕,散落了十几根烟头和一地的烟灰,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子弹头内裤,胸口处一大块晕开的血迹。
浴缸里躺着个女人,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头发湿漉漉的遮住脸,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浴缸里的血泛着红色,女人脖颈上的伤口泡了血之后翻卷出来,看着甚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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