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带给人喜悦之情。
婴儿代表着新生命,没有人不喜欢新生命。
这越园,恐怕是越来越热闹了。
而某处小城,晚上九点,林雪珍陪着最后一个孩子在画画。
这个孩子才六岁,却展现了绘画的惊人天赋。
林雪珍觉得,再过一年,估计她就教不了这个孩子了。
她应该给孩子的父亲,讲明,到时该请个更高明的老师来教他。
“子绘,你画得真好。这是你妈妈吗?”
林雪珍蹲下身,温柔的询问。
言子绘小脸染上了红晕,羞涩的笑了。
他是一个腼腆内向的孩子。
林雪珍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妈妈,向来都是他的父亲言清来接。
“林老师,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天,我也会跟妈妈重逢了。林老师,爸爸说,只要天上的星星亮起来了,就是妈妈来看我了。可是,林老师,我知道,我的妈妈是死了吧。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林雪珍的心咯噔了一下。
小小的孩子,仿佛什么都不懂,但又好像都懂了。
看着子绘盯着那副画认真看着,一脸思念的样子,林雪珍的心有点发疼。
为小小的子绘而疼。
不多时,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高大沉默的男子出现在绘画室门口。
言子绘小小的点仿佛被点亮了一般。
他惊喜的往门口奔跑而去:“爸爸!”
言清将子绘抱了起来,轻而易举的就抛上了天空,逗得子绘咯咯作响,小脸笑得通红。
林雪珍含笑看着这父子温馨的一幕。瞬间,神色却黯淡了下来。
如果是冼哥,冼哥会这样对孩子吗?
“子绘,跟林老师说再见。”言清感激的对林雪珍点了点头。
子绘礼貌地说:“林老师,再见。”
言清放子绘下来,大手牵着他的小手。
子绘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爸爸,我今天画了妈妈了。因为我怕,时间久了,我会不记得妈妈的样子。”
“怎么会呢,子绘,爸爸有妈妈的相片,你只要每天看着,就不会忘记妈妈。”
林雪珍将卷帘门拉上。
一抬头,却看到言清正拉着子绘的手,站在车前,目光却关切的看着她这边。
见林雪珍看过来,言清礼貌的点了下头。
林雪珍也点了下头。
言清开了一家公司,很忙。
平常子绘都是最后一个被接走的。
而言清呢,也是临走之前,会看着林雪珍将门关上之后,才会离开。
这已经成了两人的默契。
林雪珍将门拉下,从里面反锁了,才拖着疲惫和笨拙的身体往内室走去。
这里是一家独栋的两层楼的小洋房。
一楼是个大门面,二楼三间房用来住人。
林雪珍中途换了大巴车,通过车窗,看到了满田的绿色时,突然就决定,在这个小城落居。
她不想被蒋冼找到,也狠下了心断了跟于皎皎的联系。
她一无所长,但是绘画却一直是她的所爱。
怀着一个多月的身孕,林雪珍找了这栋小楼租了下来,开了一家美术培训中心。
她一个女人独居,又是外地来的。
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人上门来。
言清带来的子绘是她的第一个学生。
林雪珍根本就不嫌弃只有一个学生,耐心的教了起来。
卷帘门拉下,里面还装了玻璃门。
言清又给她介绍了学生。
渐渐的,学生多了起来。
人数多的时候,会同时有二十多个学生一起上课。
不过平常也就是十来个学生一起。
林雪珍很满足。
她是有真材实学的,她又耐心。
孩子们都很喜欢。每天上完课就吵着想到林雪珍那里去学画画。
甚至有的孩子,就算不想学画画了,也想来这里,就算是做作业,也会心满意足。
三个月之后,林雪珍的肚子渐渐大了。
也有流言传了出来。
学生都少了一些。
言清站了出来,帮她说话。
言清是小城一带出了名的好人。
后来林雪珍才知道,言清的妻子,因病去世了。
五年了,他都没有再娶。
对子绘很有耐心,亲自将子绘带大。
言清长得高大英气蓬勃,想嫁给他,不介意当后妈的女孩子不在少数。
言清都拒绝了。
他除了公司的事情,就是陪子绘。
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
平常邻里之间有什么事,叫他一声就成。
言清站出来说话,流言渐渐消散。
林雪珍平静的度日。
小城民风淳朴。
林雪珍平常去买菜,卖菜的阿姨这个多给一把葱,那个多搭一个土豆;卖肉的,不但不少秤,还会多给二两的事情,都是常有的。
林雪珍笑容单纯又美好,性格又和气,小城的人都接纳了她。
甚至还有热心的阿婆给林雪珍作媒,林雪珍都婉拒了。
大家的好意,林雪珍心知肚明,教起孩子来,就更用心了。
关了门,林雪珍洗了澡,换上宽松舒适的衣服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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