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关系,我也是个不怎么高明的执行者,大家半斤八两吧。
“那么多人骂我,我累极了。你帮我过这一生吧,快活就好,可怜我已不知凭自己心意活着该怎样活。”
只看你提这么简单的要求,我就喜欢你这宿主。大家都是学渣,相互勉励吧。
“我有许多人进入这个世界的记忆,你想看看吗?”
难道又是多个执行者同行?我就说不可能这么简单!不过不必了,我的同僚都是很厉害的人,学霸的笔记对学渣来说没用,没有操作性啊!
“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多,可愿意为帮助我的人极少,更遑论成为我。”宿主安慰蓝生,不可能有多人进入这放小世界。不过最后这句话蓝生并没有听见,他迫不及待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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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放心,二爷现正在大殿上受赏呢。咱们二爷学问好、相貌好,又出身荣国府,那是在万岁爷跟前都挂了号的主儿,肯定没问题!”大丫头鸳鸯妙语连珠劝慰着自己的主子。
“是啊,隔壁府里敬哥儿前日不是来说过殿试规矩吗?放心吧,到了殿试这一步,不会黜落人,你且安心。”老太太高坐上首,温声安慰着媳妇儿。他们荣国府武勋出身,跟着太/祖打天下,有了这一身荣华。可居安思危,天下承平,文官的路子总要宽些。幸好,做勋贵的时候,宁国府、荣国府同气连枝,相互照应。转型的时候,宁国府有贾敬、荣国府有贾政,一样能在科举路上相互扶持。老天保佑,阿弥陀佛。
“道理媳妇儿都懂,可这心里慌得很,不知那魔星孽障又做下什么荒唐事。”太太贾史氏捂着胸口,实在憋闷。
老太太不说话了,他们府上政哥儿什么都好,只这脑袋……也不能说不灵光,蠢人考不了科举。可就是奇葩,这么多年了,自诩见多识广的老太太也没闹明白孙儿是怎么想的。
“祖母、娘,你们就安心吧。国家伦才大典能出什么事儿,真当礼部叔伯们是摆设不成。再说,还有爹在呢,您二位安心吧。”还是贴心小棉袄贾敏提醒的对,两位妇人终于安心一些。其实贾敏心中想的是,别说进士板上钉钉,就是不考这劳什子科举,凭二哥填得一手好词、画得一手丹青,依旧是最受欢迎的人。那些白胡子老大人不喜欢二哥,她喜欢啊,她的小姐妹们,谁不喜欢二哥?
“是啊,妹妹说的是。”荣国府大儿媳张氏笑着附和,自己小叔子虽行事入羚羊挂角不可琢磨,但每每让人忍俊不禁。见多了勋贵家中为爵位父子相疑、兄弟相争,这样一个小叔子,张氏喜欢得不行。
“你们说的对,不可能出事的。”贾史氏捂着胸口,不敢把那不详的预感说出口。
是啊,科举大典,殿试之中,一切自有规矩,能出什么事儿?正常人都想不到啊,可今科就有一个不正常的。
陛下高坐龙椅之上,旁边站着太子殿下。阶下皇子拱卫,文臣武将分列两旁,大殿中摆满了案几,三年一次的殿试正在紧张举行。
学子们考完了殿试,大学士把前十选出呈上。皇帝瞧了一眼姓名籍贯,笑道:“老贾,你小儿子也在其中吧。”
贾代善微笑着出列,心中自豪不已,“回陛下,正是犬子。”
“哦,叫上来瞧一瞧吧。刚好,大学士们拿不定主意,把前十的学子一同叫上来考校。”
贾政也在前十的序列中,不知道是大学士们看贾代善的面子,还是贾政有真才实学。
这十人能进来面圣,相貌都是乙等以上,大学士们不会让容颜粗陋之人惊吓圣上。可十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上前来,皇帝还是第一个看见贾政。皇帝心想,难不成是老贾哪次带儿子进宫赴宴瞧见过,怎生如此眼熟。
“巧了,大学士们排不出名次。你们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作首诗说说自个儿的志向吧,让满朝文武品评。”皇帝也是个恶趣味的,仿佛看不到有学子悄悄捏着衣摆擦手心的汗。一个球踢到中间,说你们玩儿吧,看谁玩儿得好,就给谁第一名。
贾政悄悄扫视周围,等着有上进心的先说。他此世一直秉持宿主要求,率性而为,从不委屈自己。因此在这个儒家规矩森严的地方名声并不好,也许是江湖人做久了,也染上的旷达疏豪的脾气,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皇帝也是人,下意识就点了自己最熟悉的。“贾政,你先说。”
贾政吃惊,可还是上前一步,吟了一首制式诗,这种套路文章他早习以为常。
皇帝点头,“中规中矩,不如你填的词。”
贾政厚脸皮笑道:“如此时刻,还能说话、身子不抖,学生自觉胆量大、心性佳。”
“你就不怕名次落到后面?”
“能后到哪儿去?最差是第十名,比我敬哥哥好,咱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高名次的进士,我爹今晚又得给祖宗上香啦。”
皇帝哈哈大笑,指着吹胡子瞪眼的贾代善道:“老贾啊,可当心些,别把房子烧了。”
一向端方守礼自诩儒将的贾代善哪想得到自己无法无天的儿子在御前也这样放肆,艰难收住打死儿子的念头,躬身道:“犬子顽劣,让陛下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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