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不打吗?”
队长犹豫了会,咬咬牙,正准备按下绿色的拨出键,远处慢条斯理的传来一个声音:
“只用了六分钟,满不满意。”
众人均抬起头寻向声源之处。
一个男人慢悠悠的从角落的员工电梯里出来,他身着质感的深灰色羊呢双襟高定风衣,双手戴着黑色的羊皮手套,身上还沾着室外的冷气,人懒懒散散走进来便脱了外套递给身后的跟从,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
经理看到他神情大变,马上弯下腰,结结巴巴:“……贺,贺少。”
男人好像没听到,径直走到孟见面前,打量他的鸭舌帽,之后不可思议的笑了:
“前几天穆与非跟我说你成了网红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宁晚认出来的人是城中名门贺群家的长子贺承南。
十多年前坊间就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南贺北孟,这座城市向来不缺富贵名流,从前就是这两家鼎立,十多年后的现在依然如此,孟家专攻房地产,酒店;贺家几乎垄断了所有的生活娱乐场所,包括大型超市,酒吧,商场,甚至还有自己的影视公司。
贺承南今年刚满二十一,比孟见大三岁。
孟见懒得跟他贫嘴,睨了眼地上的保安队长:“你就帮你爸请这种人?”
贺承南没说话,手边的人很懂事的看向经理,经理会意,立即走过来在他耳边交代了大致经过。
“……都动上手了?”贺承南听完后熟稔的揽住孟见的肩:“你说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差劲,跟我学学不行么,心平气和一点,待人温柔一点。”
孟见:“……你心平气和?你待人温柔??”
贺承南:“我不吗?”
他指着地上的队长,转头朝身后跟来的人扬了扬下巴:“带去热格找晌爷解决。”
热格是贺家旗下的品牌夜店,是整座城市夜幕降临后最纸醉金迷也最黑暗的地方。
一旁的经理脑袋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低着头不吭声,正求神拜佛希望贺承南不要迁怒于他时,头顶一道冷飕飕的声音落下:
“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废物。”
经理:“……”
贺承南做事的手段快狠准,在一帮富家子弟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让人闻风丧胆。
“怎么样,够不够心平气和?”
孟见:“……”
身边的跟从给贺承南点了支烟,烟圈吐出口,他唇角轻轻勾了勾,眼里才好像有了一丝与行为对等的冷沉狠戾:
“多大的事,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
三人一起下了停车场,贺承南的司机把车开过来,他坐进去后指了指座位:“上车,我送你。”
“不了。”孟见牵起宁晚的手:“我们骑单车出来的。”
“单车?”贺承南像听到了个巨大的笑话,他打量着面前两个人,摇头笑着,“孟见,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酸臭。”
孟见从口袋里随便掏出一根藕节冲他砸过去:“那也比你身上的烟酒味好闻。”
贺承南闪身接住藕节,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宁晚手里拎着的食材,挑眉笑道:
“怎么,两个小朋友买道具回去玩过家家么?”
“……”一直沉默没发话的宁晚忍不住动了动唇,言辞犀利:“嗯,还缺个妈,我觉得你来扮挺适合。”
言下之意——关你屁事,话多又啰嗦。
贺承南颇有兴致的把目光转到宁晚身上,打量了会,意味不明的朝孟见笑:“三个人啊……?呵,我没那个癖好。”
孟见胳膊挥起来:“贺承南你是不是欠?”
贺承南微勾着唇,人仰到座位上快速升上车窗,留下懒懒的声音:
“嗯,欠我一顿啊孟见。”
“记着。”
劳斯莱斯开远,孟见和宁晚也从出口出去,骑上单车回家。
路上宁晚一直想不通,她坐在后排问:“为什么那个保安没事,经理却被辞了?”
“谁告诉你保安没事了。”孟见的声音幽幽从前面传来,顿了会儿,“算了,你不需要知道那些。”
宁晚轻轻的哦了声,若有所思的抱紧他:“说起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
“冲动吗?”孟见不以为然,语气平静:“我最冲动的样子你还没见过。”
宁晚靠在他背上,显然没听出弦外之音:“…有吗?什么时候?”
孟见没有回答,而是从前面伸出一只手来拍拍宁晚,模仿她晚上在超市里的口气:
“会有机会的。”
宁晚:“……”
回家后把食材交给了刘妈,两人各自回房洗澡,宁晚洗好后下楼倒了杯水上来。家里开着地暖,她只穿了件棉质的睡裙,刚上楼梯就看到倚在门口的孟见。
“洗好了?”她问。
“嗯。”宁晚身上有刚刚沐浴完的清新味道,长发一丝丝散发着让人心动的香气。孟见顿了顿,声音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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