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麟一时间更是无语。
“陆先生……”
季怜又软软的叫了他一声。
白天麟抿着薄唇,良久,侧首看向她,“我教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唔……好!你说!”
季怜手掌又托起了下巴,傻兮兮的看着白天麟,这一瞬,白天麟不知道失忆对她来说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白天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用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缓缓道,“第一,不许和任何人打听我。”
“啊?”
季怜一愣,不明白这算什么要求,但在对上白天麟墨镜下微挑的眉头时,她忙捂住嘴,点头!
“第二,更不许和任何人说有人在教你珠宝设计这件事……”
“为,为什么啊?”
季怜明知自己不该问,但还是耐不住好奇。
“你不一定能出师,也不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珠宝设计师,在此之前,我不想因为你而坏了我的名声。”
“……”季怜撇嘴。
“第三……”白天麟看向她,“既然决定学了,那就好好学。”
季怜笑开了脸,用力点头。
白天麟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吧,旅途很长。”
“你先睡,我等会儿困了再睡。”季怜说着,便又自顾自的拿出一个迷你小型相机,对着飞机窗外的云层左拍一张右拍一张,有些乐此不疲的味道。
白天麟自然还是不可能真的睡,他只是闭着眼睛,冷静的思考着。
她在江城待了一个礼拜,可真正出门却只有那天和李熠星去游乐园。此外的几天,连公寓门都没有出过,要么是李熠星,要么是季修,事先便叮嘱了她绝对不许随便乱出公寓大门。
由此可见,他们是怕白以深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碰上什么……熟人。
从千禧酒店的那个酒会上,李熠星的行为举止都充分表明了,最不想让她碰上的人便是……他白天麟。
再从令狐远帮他调出的那份距今近二十年的旧案详情来看,他猜得没有错,当时陷害季涵的人除了欧阳敖之外,陆子望也在暗中帮了大忙,要论当时在江城的权势地位,陆子望论第二,便无人敢论第一。
所以……
季修要报复的对象从来就不只欧阳一家,还有……陆子望唯一活下来的儿子。
可,他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开,报复他最好的方法,不就是让三年前的噩梦成为真的噩梦,白以深真的死了,对他才是最大的报复,可季修却是处心积虑的把白以深掉包,然后当成他的妹妹在养……
为什么?
难道说,他正在预谋着什么,并且打算在合适的机会里利用白以深?
白天麟真的有点想不通。
“如果爸妈还活着……就好了。”
这会儿,季怜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句,后脑勺对着他,可白天麟却听得很清楚。
他心口猛然一震!
如果……白以深和季修真的就是兄妹呢?!
并不是季修的恶作剧,并不是让人想不通的举动,如果,白以深真的就是季修的亲妹妹!
“以深……”
季怜只觉得心脏又是猛地一紧,她转头看向白天麟,“你……叫谁?”
白天麟看着她茫然的视线,心下只觉得无奈而又苦涩,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季怜眉头动了动,有些奇怪的看了白天麟两眼,“陆先生,难道你也会说梦话?”
“……”
“哈哈!好吧,我不笑话你,我哥说我睡觉的时候也不安稳的。”
季怜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而白天麟则趁着这个机会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张小脸,尽管细致的五官他早已印刻在脑子里,可直到此刻,他才惊觉白以深的眉眼间竟真的和季修有点像……
不多,就那么一点点像。
该死!
他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发现!
白天麟心下懊恼至极,那时候在婚礼上,季修主动提出要作为白以深家长上台发言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
“陆先生,你怎么啦?怎么盯着我发呆啊?”
“我说过,你和我妻子很像,而且……越看越觉得像。”
“……”季怜有些尴尬的笑笑,“那我应该要感到很荣幸的吧?”
“恩,你该感到荣幸。”
“……”
飞机上的十二个小时并没有那么好过,吃了晚餐,季怜便有些疲惫了,小小的人儿就这么窝在沙发椅上,头歪着便睡着了。
白天麟召来乘务员拿了条毯子盖在季怜身上。
季怜动了动,把身体都往毯子里缩了缩,但小手却露在了外面,白天麟本想把她的手放进毯子里,可握在手心的一刹那,他就不想放掉了,他不轻不重的扣住她的手指。
白天麟来美国,只有两个目的,第一,无论是李熠星也好,还是季修也好,暂时都不会联想到他来美国是因为白以深,所以……华盛顿,是他能不惊动任何人便可以有更多机会接触到白以深的地方;第二,他要弄清楚,这三年,季修究竟在做什么,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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