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里需要欧阳玺给他做保证,如果他真的死了,他手里的证据落到了令狐远手上,季修根本逃脱不了法律的极刑制裁。
“白天麟那个人,当真是冷得很……就算是做了死的打算,也终究眼睛不眨一下。”
他难道就不怕死?呵……令狐远想,白天麟还没有那么豁达,至少他不会想和白以深再阴阳两隔,可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是他大义?是他特别仗义?
不是……
他只是做了在当时看来,牺牲最小,也最能让他感到放心的举措。
白天麟曾经说过,这世界上只一个白以深,他放不下,可事到如今,他放不下的又岂止是白以深一个人?
那欧阳家的大少爷,兴许早就被他当成了弟弟……
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冷血,冷情。
一路上都很平静的白以深,到了看守所见到季修的刹那,情绪怎么也稳不住了。
他们面对面的坐在一个小房间里,季修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被一副手铐紧紧铐着,她能看到他的手腕被手铐给勒红了。
她多想伸手去摸摸他那被生生勒出的红痕,可哪怕手指都在叫嚣,哭喊,她都不敢真的抚摸上去。
季修此刻的下场……是她默许的。
“最聪明的小孩儿九个月大,就会喊爸爸妈妈了,小怜你却足足拖到了一岁半才开口喊人,结果你喊的还不是爸爸和妈妈,而是……蝈蝈……为此,我被爸妈嫉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
白以深看着季修,心里的愧疚快把她淹没了。
“你真的不聪明,学什么都挺慢的,但是奇异的,爸爸每次往工作室一钻,你就一溜烟儿的跟了进去,而后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爸爸画图……那会儿,妈妈就笑着说,将来你说不定在珠宝设计上比我的造诣还深,我就算再宠爱你,也觉得这有点无稽之谈。但现在看来……妈还真说对了。只可惜,你的设计才能不是我们挖掘出来,而是白天麟培养出来的……”
季修说到这,扯了下嘴角,有些无奈,也有些自嘲。
“你长得像妈妈,但是性子确实截然不同……你真是水做的……别哭了。”
“哥……”
季修深吸口气,“你……怨恨我么?”
“……”
白以深摇头。
“说实话!”
白以深依旧是摇头,而且摇的更厉害了。
“过来一点。”
白以深的身体微微前倾,季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这么轻轻柔柔的一个动作,寄托了季修对白以深多少疼爱,又有多少歉意。
季修的嘴张了张,白以深冲他笑了笑,“哥,我喜欢你这么摸我的头发。”
“偶尔来看看我。”
白以深重重点头!
“白天麟怎么样了?”
“在医院……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回去陪着他吧。”
白以深吸了吸鼻子,“我想多陪陪你。”
“你这样一直在我跟前掉眼泪……我可受不了。”
“那我不哭了。”白以深抹掉眼泪,冲他嘻嘻笑了笑,“哥,潇潇和羊羊来过了么?”
“上午在这,下午回去了。”
“你……还爱她么?”
白以深眨巴着眼,问道。齐潇潇是她最好的朋友,这点是白天麟告诉她的,而齐潇潇和季修的关系,是欧阳玺今天下午和她聊天的时候说的……
那情节曲折的,纠结的……白以深听了心脏都疼。
其实她问出这个问题,自己也觉得白痴,那么多把枪对着他,他都没有退让一步,可潇潇来了,他却举起双手主动投降。
季修的视线移开……
“怎么了?”
“她要和我复婚……”
季修淡淡道。
白以深浑身一怔,潇潇和季修或许还是相爱的,可是在这个当口提出结婚?
“你……怎么说?”
季修苦涩一笑,眼角竟湿哒哒的,“她说只是来通知我一声,没问我的意见……”
从看守所出来,白以深的心还是被揪的紧紧的。
她好像隐隐约约的想起来,她最好的闺蜜,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永远做着让人费解却惊讶的事情。
她的眼前仿佛就有齐潇潇牵着羊羊走到季修跟前,告诉他,她要复婚时的那种毋庸置疑,兴许她的脸上还带着轻笑,那轻笑并没有因为这个地方叫看守所而掺着半点勉强。
回医院后,白以深和欧阳玺说了这事,欧阳玺没说什么,看似没什么反应,可心下却也惊起不小的波澜。
季修最终的审判还没下来,可齐潇潇却并不太在意,她只在意他的配偶栏上有没有她齐潇潇的名字。
三天后,白天麟醒了,醒来的时候,看到白以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画着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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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要熬到头了,明天大结局了~今晚如果空的话,兴许今晚就能出大结局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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