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皱着眉,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太皇太后若是想让我和皇上起了矛盾,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若是你们两败俱伤的话,她可以再立别的人为皇上啊。”
盛信廷依然摇了摇头,“那样代价太大了。想来谁做皇上,她都是太皇太后,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会是谁呢?”
夫妻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暗中之人到底是谁呢?
这时,门外的小丫头喜鹊忽然低声道,“大爷**奶,夫人那边来人了。”
夫人自然是指盛夫人。盛夫人不会轻易给自己带什么口信来,若是来人了,定然是有事了。
雪兰急忙叫喜鹊把人让了进来。
卫国公府的人进了来,便给雪兰和盛信廷施礼。雪兰让来人起了来,便问,“夫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来人道,“夫人请大爷和**奶得了空回府一趟。”
这必然是有事了。
雪兰打发走下人,望了一眼盛信廷,“我们不如早些回去瞧瞧罢。”
盛信廷点头,雪兰就吩咐下面备了马车。
待雪兰和盛信廷到了卫国公府时,已经是晡食时分。雪兰和盛信廷直接去了腾铃阁。
鲁氏正坐立不安着,见盛信廷和雪兰回来,也不叫二人施礼,叫到了自己跟前去就说,“公主她……她……”
雪兰的心一提,追问道,“母亲,公主怎么了?”
鲁氏皱着眉长叹一声,把话细细道了来。
原来公主从落了胎之后,便开始补养着身子。这倒无可厚非,可是公主似乎太过急了些,养了身子没有三个月,公主发现自己未再孕,暗暗着了急,悄悄请了太医给自己把脉抓药吃。
公主又害怕此事让鲁氏知晓了,就不叫人告诉给鲁氏,便是每次把脉,公主也是借口回皇宫,让太医去皇宫诊脉的。每每悄悄熬药,也只说是调理的药,鲁氏并未在意。
纵是这样,公主依然未孕。许是公主担心自己的身子不能再孕,竟然把一个道姑请到了卫国公府。若不是鲁氏撞了见,还不知晓此事呢。
鲁氏的脸上多有无奈,“我真是没法子说她了,她是公主。可是,若是不说她,任由她这样下去,着实让我放心不下。你们是没看到啊,那个道姑哪里像个正经的道姑,也不知晓是听哪个引见的,道姑竟然还在院子里又跳又唱的,萨满法师也没她的嗓门子大。”
雪兰和盛信廷对视一眼,难怪鲁氏会叫他们回来,公主这么折腾,传出去着实不好听些。
雪兰马上道,“母亲放心,我去劝劝公主罢。”
鲁氏不住的点头,“你只管告诉给公主,别再这样闹了,她养好身子要紧。”
雪兰去了公主那边。
雨阳公主正因为被婆婆撞见了请道姑一事,心上不自在,听说雪兰来了,心里已经知其来意。她咬了咬唇,起身去接雪兰。
雪兰见了公主施礼,公主待她全了礼,才扶她起身,脸上微赧,“大嫂子是受母亲所托罢。”
雪兰只笑着,并未否认,雨阳公主的脸上更红起来,“倒让嫂子和我们操心了……只是……我心上着急。”
雪兰按住了雨阳公主的手,“子嗣是缘法,公主急着什么。不怕公主笑话,我和子晏连孩子现在也没想要过。”
“啊?!”雨阳公主很是吃惊,“可是……可是不是子嗣最大的么?”
雪兰笑望着雨阳公主,“公主请想,子嗣固然重要,但是什么比夫妻更重要呢?我与子晏情比金坚,他一直待我如宾,这才是最为重要的。而且公主和二弟年纪还小,公主不防再养养身子,待身子养好了,再有子嗣亦不迟。现在公主错信了什么法师道婆,又都是暗中做的事,母亲自然会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了公主。”
雨阳公主红着脸,点点头。
雪兰语重心长着道,“母亲因我与公主交好,所以每每叫我回来,并非想羞辱公主。只因为公主是君,母亲再大亦是臣,母亲还是担心自己的话伤了公主的颜面。请公主也能体谅母亲的心思。”
雨阳公主低着头,好半晌才拉住了雪兰的手道,“大嫂子快别说了,这话都要羞煞我了。嫂子放心,母亲那里我会去亲向母亲请罪,家里没有君臣之别,只有长辈与晚辈。”
雪兰会心的笑起,陪在雨阳公主身边说起悄悄话来。
因为有雪兰陪在一旁,雨阳公主渐渐开心了许多。雪兰讲了自己学骑马的事,雨阳公主羡慕不已,“还是嫂子和大哥恩爱,大哥什么都任由嫂子学。”
“公主和二弟还不是一样恩爱的么?”雪兰微微笑着,“什么事最难瞒过枕边人,二弟不说,怎么会不知道公主所做的事呢?二弟也盼着公主安好,所以才会默认公主所做的一切。”
真的是这样么?
第四百一十八章 兄弟
雨阳公主想到了对自己一直温言软语的盛信炎,寻常夫妻间的亲昵,在她和盛信炎之间似乎并没有。盛信炎对她顺从大过了恩爱,雨阳公主总觉得盛信炎少了些阳刚之气,现在经雪兰这么一说,似乎盛信炎亦有他独特的温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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