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虎山双眼闪了闪,“难道那填房欺负你了么?”
邵姨娘不屑的一笑,“她哪里能欺负到我的头上呢。”邵姨娘拿起团扇来轻轻扇着凉风,“不过要说起欺负,我倒真是被人欺负了。”
邵虎山把脚一跺,眼睛瞪了起来,“是谁?竟敢欺负我的妹子,找死不成么?!”
邵姨娘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还能有谁,还不是海氏生下的贱货!”
邵虎山肘着桌沿,挑起短眉,“那个丫头不是丢在侯府的祖宅里了么?怎么又回了来了?”
邵姨娘叹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团扇,“说来话长了,只是她现在就是回了来。哥哥,你可有什么好法子么?”
邵虎山翻着眼睛想了一会,一拍大腿,“我有个法子,敢叫那个贱货丢了性命。纵是不丢了性命,我也要叫她丢了丑!”
邵姨娘不敢深信邵虎山,试探的问邵虎山,“什么主意?”
邵虎山凑在邵姨娘近前,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邵姨娘皱紧了眉,“这……能行么?”
邵虎山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妹妹放心,我定然帮妹妹铲除掉这一祸患。”
邵姨娘心思几转之后,才缓缓的点点头,“只是,此事做得定要机密了。”
邵虎山裂着大嘴,“放心罢,我的妹子啊,我定然叫她再没好日子可过!”
话说得差不多了,时辰亦不早,邵虎山离座起身,“我就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我再差人来问你。”
邵姨娘点头,转身进了内室里,不一会儿,从房里取出一袋蓝布小包袱,“哥哥,这里面是今年新收的杭白菊,嫂子夏日里喉咙总是发躁,喝着正好。里面还有三十两银子和两支金钗,银子大哥留着给常哥儿买果子罢,金钗给嫂子戴罢。”
邵虎山提着包裹,笑容由衷了许多,“好好,到底是我的妹子,你嫂子就总说,多亏姑奶奶顾着家,不然家里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呢。”
邵姨娘一笑,叫丫头玉缀送出了邵虎山。
邵虎山提着包袱,跟在丫头玉缀的身后,走出东跨院。
邵虎山的一双贼眼一直盯着玉缀微翘着的臀上。
邵虎山心里暗暗感慨:到底是年轻的姑娘家,看看这腰身,看看这屁股,比自家那比母猪还肥的婆娘,不知道强出不知多少倍去,若是真能把眼前人抱在怀里,定是如春水一般柔化了男人的心。
一面想着,邵虎山一面紧盯着玉缀,恨不能把双眼长在玉缀的身上。
走到甬道上,邵虎山见四下无人,再难捺得住性子,伸出一只邪恶的手,一把抓住玉缀的臀。
玉缀惊得“啊”的一声尖叫,连吓带怕的转过身来,几乎要哆嗦成一团。
邵虎山恐惊到侯府里的人,紧张的四下张望,对着玉缀低声骂起来,“叫什么叫,叫丧呢!”
玉缀吓得倒退几步,双手护在胸口,“邵大老爷,您……您要做什么?!”
邵虎山望着玉缀光滑的脸庞,一肚子的气瞬间消失了。他向着玉缀走上一步,食指挑向玉缀的下巴,吓得玉缀缩到一边的桂树林,背抵在树干上,“邵大老爷……使不得……”
邵虎山也害怕再造次引来人,收起了手来,冷哼一声,“你不过是我妹子跟前的一个丫头,别不识抬举,别说大爷今日摸了你一下,就是有一天睡了你,你家姨娘也只会把你给了我!”邵虎山说罢,也不顾瑟瑟发抖的玉缀,转身大模大样的走向二门去。
玉缀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纸,身子抖如筛糠。她见邵虎山已经离开,抹着眼泪急急的向东跨院跑去。
雪兰坐在坐在假山上的凉亭里,把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原本是来坐坐欣赏景色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戏。
雪兰转眸看向邵虎山的背影,转头问一旁的洛璃,“那人是谁?”
洛璃自然也看到刚刚的一幕,她低声道,“那是邵姨娘的大哥,邵大老爷,是个开酒楼的。他来府里,大概是又送来什么吃的了,从前他也送过两次。”
难怪,内院里不能进外男,除非是自家人。伸手不打送礼人,看在邵姨娘的薄面上,又是送吃的来,叶老太太也不好不见这位邵大老爷了。
只是这人的做派……
雪兰冷笑起来,这里是沐恩侯府,侯府的丫头他都想染指,可见其人荒淫极了。
洛璃望着玉缀的背影,又对雪兰说,“玉缀只是邵姨娘身边的二等丫头,她只有十三岁,还是因姐姐花缀而提到邵姨娘身边来的。”
“玉缀是花缀的亲妹子?”
洛璃点头。
雪兰没想到这个二等丫头和花缀是亲姐妹。
雪兰起身抬起手来,虚扶着洛璃,向兰园里走去。
回到兰园里,洛璃自然知轻重,隐去玉缀之事不提,把巧儿想回来兰园的事说给刘嬷嬷。
刘嬷嬷笑着摇头,“巧儿倒真是胆子不小,明知自己不好说话,还能想法子叫夫人替她出头。”
雪兰坐在小炕上,把打了一半的络子拿了起来,“我总是没答应下此事。”
刘嬷嬷叹口气,“有谁会答应?做些出尔反尔之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真叫人瞧不起。”刘嬷嬷说着,亲捧过一盘西瓜,送到小炕几上,“小姐先吃块冰镇的西瓜。”随后又道,“小姐,您这样驳了夫人的话,夫人那里会不会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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