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慕容清欢抢先一步,拎起壶柄。
下一秒,茶壶砰然落地,壶盖倾斜,滚烫的热水氤出,而慕容清欢捧住自己的手掌,尴尬得忘了呼痛。
“清欢!”纳兰拓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扯衣服,“我去打水来帮你敷手。”
话未说完,梵清弦的指尖一抬,洒在地上的沸水急速结冰,接着,那些冰块就被一股微风托着落入慕容清欢的掌心。
纳兰拓被结水成冰的绝技震住,震惊地看向梵清弦,一瞬间,心底被渴望修炼的欲望填满。
而慕容清欢却已经见怪不怪。
初见时,飘荡在盛夏的漫天大雪,才是令人震撼的场景。
这就是圣灵强者所拥有的能力吗?
这是她要追求的武道高峰!
梵清弦却不知自己随意的举动却在两个小家伙的心中激起万千水花,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在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盒。
清新的莲香氤入鼻中,连疼痛也减轻几分。
而膏药一覆上,红肿的掌心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
慕容清欢将剩下的断续青玉膏收好,打算抽空研究下成分。
而后,她认真看向梵清弦,轻声道:“我闻琴声阻塞,先生可是有什么心事?”
梵清弦一愣,忽地抬起头。明明双眸已盲,一瞬间,慕容清欢却觉得他好像能一直自己心底。
第99章 危及到他的生命?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了会,梵清弦别开脸,淡淡一笑。
“虽然清欢能力有限,但若能帮上先生,定全力以赴。”慕容清欢认真道。
梵清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唇角忽地转过一抹笑,轻轻“嗯”了声。
纳兰拓忍不住插话道:“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好歹有一身蛮力,先生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差使!”
说完,他豪迈地将带来的酒壶往小几上一跺,“这是我祖父亲手酿的桂花酒,酒劲不大,先生尝尝吧。”
慕容清欢无语,梵清弦的出尘气质,怎么看也与喝酒搭不上边。
却不料,白衣男子一拂袖袍,桌上就多了三只琉璃清透的酒盏。
“怎么样。”纳兰拓紧张地看着梵清弦优雅地将酒盏送到唇边。
“不错。”男子轻轻一笑,抬手将盏中残酒一饮而尽。
这味道,自然不如师傅所酿的那般清冽,却带着莫名的暖意。
梵清弦撑着额想,也许就是这种直白简单的温暖,才让自己的好友流连在此,不愿回去吧。
见他干脆饮尽,纳兰拓的紧张去了不少,立刻热情地继续倒酒。
到最后,他直接拍桌而起,站在椅子上大肆吹嘘自己家族的历史。
“我们纳兰家也传承了很久的!嘿嘿,不比你们慕容家历史短。”他大笑着拍慕容清欢的肩膀,差点将个头娇小的少女拍进地里。
慕容清欢黑着脸从他的魔爪下逃脱,警惕地瞥着被他踩得“咿咿呀呀”得椅子,总觉得不太安全。
这个念头刚一转过,一声巨响传来,纳兰拓揉着屁股坐在地上发愣。
慕容清欢捂住脸,不好意思地看向梵清弦,为自己带来一只二货致歉。
梵清弦无意识地转动着青玉酒盏,时不时浅抿一口,美玉般光华柔润的脸颊没有一丝恼怒。
从慕容清欢初见他起,他就一直这样淡然温和,仿佛没有人可以让他生气恼怒。却也好似一个局外人,安静沉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
察觉到慕容清欢的注视,梵清弦忽地侧头扭向她,乌黑墨发从脸颊柔顺地垂下,神情却带着一丝迷茫。
似乎犹豫了下,他竟开口道:“慕容姑娘。如果你的好友执意做一件事情,但却可能带来危及生命的后果。你会怎么做?”
慕容清欢一愣。
梵清弦的好友,莫不是指君清璃?
那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家伙,究竟什么事情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突然,她的脑海中掠过月圆之夜,他火毒发作时的惨状,心头一跳。
“我会劝阻他。要是不听,就打晕。”定了定神,慕容清欢认真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危机过去,我会帮他完成他的心愿。”
梵清弦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回答,突然笑出声。
清冽如水的畅快笑声飘荡在夜空中,半晌才散。
“真是有趣的女孩子,难怪他不肯走。”
轻声的自语无意识地飘过,却让慕容清欢的手晃了下,酒水顿时洒了一地。
纳兰拓心疼地大叫了一声:“清欢你不喝也别浪费啊!”
慕容清欢却没空理他。
她刚刚没听错吧?
梵清弦说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清楚记得梵清弦和君清璃相见时言语中透露出让他离开的意思。
难道真是因为她,所以君清璃不肯走?那他所谓危机生命的事情,难道正是因为不肯走导致?
一瞬间,她不知心里什么滋味,有些恨自己拖拖拉拉处理感情不够干脆。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纵使觉得君清璃那家伙太过蓝颜祸水,却也感激他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
撇开别的不说,就算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她也不愿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遇到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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