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学生们严阵以待的表情了。
乔晚总觉得有些古怪,忍不住轻轻推了推后座的一个女生问道:“同学,能问一下,你们怎么都……这副样子吗?这门课很难通过?”
那女生面上的表情瞬间古怪了许多,惊讶地看着乔晚:“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乔晚简直要被这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了。
不就是选一门课而已,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我们都是选课的时候慢了一步,没有选择不得不硬着头皮选的,”这女生同情地看了乔晚一眼,“你竟然还主动选了这门课。教这门课的老师……一言难尽。你看到后面那两排的学生了吧?”
她指了指教室靠后的位置。
乔晚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些都是上学期没有及格,强制重修的学长学姐,据说有的还没开学,就已经做好第三次来上课的准备了,”这女生哭丧着脸,“据说这教授有强迫症,而且相当严格,必须要通关之后才能摆脱。”
其他课哪怕是第一次没过关,补考也不及格,最多也就重修一次,就会放过他们了。
就这门课比较特殊。
明明是上学期才新来的教授,学校里对他却格外的优待。甚至觉得这教授的规矩挺好的,有利于督促学生好好学习。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种对他们来说是折磨,对教授本人而言也是一个苦差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才不想一直对着这些怎么教都开不了窍的学生,还得费心思出试题。
特别是修改试卷,看着那大片大片的错误,他比学生心里还纠结煎熬,恨不得拿同样颜色的笔帮他们涂掉重写。
遇上字迹潦草卷面脏兮兮皱巴巴的,就更是心情糟糕了。
学生们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知道——要想期末考得好,这门课程不能要!
这些,大二大三的学生早就已经知道了,大一的新生在这些天也偷偷打听出来了,或者是去校内论坛里查探过。
也就是乔晚,直到现在才知道。
“对了,教授他还喜欢抽人起来回答问题,”这女生又补充了一句,“学长说,他特别喜欢按照一定的规律来,要么是一列,要么是一排,要么是按照学号,总之就是按着顺序一个一个起来答题。又一次还弄出了一个s形的队列。因为同学坐得不整齐凑不出形状,还会专门让人往前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这女生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惨淡,叹了口气,又翻看起课本来,争取待会儿被问到的时候不会答不出来。
答不出来会被教授扣分也就算了,还得面对他的眼神攻击。
据说,这位教授也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侮辱人格或者体罚学生,只会淡淡地看一眼答不出问题的人。
可只是他的眼神,就足够让人无地自容了。总会让这些上课时不够认真的学生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已经欠费很久,简直不配上这门课了。
上这位教授的课,是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理解能力的。
当然,不得不说这位新来的教授水平也足够高,授课的水准绝对是一级的,效果也很好。
凡是通过了他的课,以后都不会忘记学过的内容,理解得还相当透彻。
就是过程稍显煎熬。
选修课还好,毕竟只有一门,还不一定每学期都能遇上。专业课的学生才叫苦逼,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只能微笑着承受了。
本来乔晚觉得,就算再怎么刁钻,那也比不过某人的怪脾气。
她连沈宴这个同桌兼小伙伴都能忍受,还用担心一个严厉的老师吗?只要好好听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怎么说这也只是一门面对外专业的选修课,内容不可能太高深。
但被这个女生这么一说,再一看自己两边空荡荡的座位,和后面坐得整整齐齐的同学,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乔晚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想象出了一个头上秃了一半,脸上挂着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镜,整张脸干瘦干瘦,表情严肃地挥着教鞭的小老头儿形象了。
说不定,这位教授和沈宴会相见恨晚。
只可惜沈宴没有选这门课。
乔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课本,“有机化学”几个字让她觉得心头惴惴,哪怕是后面标注了一个基础版,也没能让她放松下来,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本来想随便找一门课凑足学分就行了,现在看来,她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苦差事?或许选这一门两学分的课程,还不如选两门一学分的课程省事儿。
但现在反悔是没有用了,就连换位置都不好使。
毕竟如今教室里就只剩下最后两三排才有空位,坐在角落里,说不定那个脾气古怪的“老教授”心情一个不好,专门拿躲在后面的人开刀呢?
乔晚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原位没动,也学着那个女生的样子,赶紧翻开书提前预习起来。
这门课的内容的确足够基础,课本就是校内的老师自己编纂教学的,通俗易懂。
他们这些刚从高中毕业过来的学生,脑子里关于化学这门课的内容还没丢光,简单地看懂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想来,那教授也不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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