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煞还在,而且印堂发黑,晚上还是尽量不要出门,容易出事。”
沈茹茹说着不由生出一丝疑惑,这桃花煞那么重,不像是陆阳说的拍几张黑照那么简单啊……
分明就是由爱生恨的征兆。
她迟疑片刻,问:“你有其他关系比较好的男性朋友吗?”
严艺晴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我工作上接触的大多是女性朋友,拍戏的男演员几乎都没有私下来往。”她转头看陆阳,“你让侦探跟拍了我一个月,有拍到我跟其他男性暧昧吗?”
陆阳不情不愿地开口:“没有。”他原本找上侦探社就是嘱托侦探跟拍严艺晴和其他男人的互动照,到时候把照片挂网上编几段黑料暗示她出轨,然后他这个未婚夫就可以名正言顺提出分手,不至于被网友们当作渣男批判,他这人包袱很重,受不了被贴上任何贬义的标签。然而严艺晴实在是个很闷很无聊的人,工作之外总是独处,不与任何异性接触,导致侦探忙了一个月最后只拍到一些丑照草草了事。
一直默默靠在门边低头玩手机的徐引舟忽然抬眼看过来,“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出事,直到身上带了镇邪符,反而开始出问题?”
严艺晴呆了一下,确实,之前拍鬼片的时候虽然常常被吓到,但她本人一直没有受到伤害,后来有了佛珠,吓人的场面就再也不见了,反倒身体开始常常感到不适,而携带了【镇邪符】之后,她差点被害死……
这是为什么?
沈茹茹立刻领悟到了徐引舟的意思,她有点意外,如果真是那样严艺晴就危险了。她想了想,谨慎措辞道:“严小姐,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这样吧,晚上你照常去拍戏,我们跟你一起去剧组,守株待兔。”
*
晚上十一点整,《奇幻夜都》剧组依旧灯火通明,所有工作人员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沈茹茹和徐引舟坐在场地旁边围观拍戏现场,路过的工作人员总是忍不住把视线投到他们身上,心底默默猜测他们的身份。
实在是两人的衣着太显眼了,一个穿唐装,一个穿道袍,外貌条件也很好,看起来就像隔壁某剧组的演员来串场子,就是脸生了点。
严艺晴正在拍武打戏,她吊在威亚上飞来飞去,沈茹茹仰头看着,发出感叹:“当演员也挺不容易的。”
徐引舟挨着她,“没有哪个职业是容易的。你看我们,大半夜不还是得陪着人在这喂蚊子。”
“你被咬了?”沈茹茹瞧了瞧他的长袖长裤,“裹这么严实还能被咬,蚊子上赶着送死呢。”
徐引舟举起手,白皙清瘦的手背上起了一个小包,一只个头堪比螳螂的巨无霸蚊子从手背滑落,掉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透了。
“这么大的蚊子……真是开眼了。”沈茹茹掏出黄纸朱砂现场画了枚【驱虫符】贴到他手臂上,耳边不时出现的嗡嗡声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名后勤刚好抱着道具从两人身旁经过,看到她往徐引舟手臂上贴了枚鬼画符,好奇问了句:“这是什么?”
沈茹茹:“驱虫的。”
后勤心想,防蚊贴的造型真是越来越多样化了,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新鲜出炉的两个大包,问:“效果好吗?”
“你可以坐下来感受一下。”沈茹茹拍拍旁边的小马扎。
后勤这会儿正好闲着,于是真坐下感受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好像连呼吸都比在别的地方顺畅了。他静静感受了会,发现周围竟然连一只蚊子都没有,惊了,“效果这么好啊,你们在哪儿买的?身上还有吗,转我一张吧。”
“我自己画的。”沈茹茹掏出黄纸朱砂,又画了一枚,熟练地折成三角形递给他,“八百块一枚。”
后勤傻眼了,“……这么贵啊,哎,不对,你这不是防蚊贴?”
沈茹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道袍和头顶的发髻,“没看我是道士么,画的当然是符箓,这叫驱虫符,不止蚊子,蟑螂蜘蛛、蚂蚁飞蛾都不敢靠近,一枚至少可以维持三年效果,还是挺划算的。”
“那什么,我皮其实挺厚的,蚊子咬一下就咬一下,也没什么。”后勤看她的目光已经由好奇转变成了一言难尽,或许是被八百块的防蚊贴下到,他抱着道具站起来告辞,“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活儿没干完,失陪了。”
沈茹茹收起符箓,嘀咕道:“等你们什么时候去山里取景拍戏,就知道驱虫符的可贵了。”
徐引舟伸手往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眼里含笑,“他们不识货……”
话音戛然而止,他抬头望向夜空,一阵凉风吹过,空气里多了几丝寒意。
“来了。”沈茹茹立刻起身跑进片场,严艺晴刚好出现意外从空中坠落。
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沈茹茹甩出六把飞剑将严艺晴托住缓缓降落到地面。严艺晴一落地立即跑到她身边待着,半步不敢离开。其他工作人员都被沈茹茹刚刚露的那手震了一下,惊疑不定地望着她,搞不清楚状况。导演反应最快,他让负责威亚的工作人员进行检修,然后走过来,“艺晴,你刚刚没事吧?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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