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可爱,徐迦宁看向苏谨言,诚心夸他:“大哥还会编小兔子,太厉害了!”
后面的废院子当中,有很多狗尾巴草,苏谨言才陪着明软才那里回来,手里还有一些,两手卷在一起,往徐迦宁面前送了一送,让她看清楚自己是怎么编的。
“很简单,这么一缠,绕上几圈就是兔子的身体了……”
徐迦宁才不想学这样的东西,说实话她动手做工的能力,实在有限,看看就好了,明软直说着,让苏谨言给妮儿也做一个。
他动作也快,很快就编了另外一个,递到了徐迦宁的面前来。
她毫不客气地接下了,陪着明软一起在长廊上散着步,母女两个一人拿了根草兔子,偶尔还比到一起,兔子耳朵搭着耳朵,笑成一团。
不多一会儿,书房的门开了。
苏守信从书房走了出来,明软看见他了,也大声叫着他:“大哥!大哥!快过来看,我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
他抬眼看见她们,走了过来。
明软已经撇下她们两个,迎了上去,她穿着红格子旗袍,在后面看着她的身姿,只觉还像个少女。
少女像一只蝴蝶,翩翩飞到了苏守信的面前,她献宝一样地将草兔子送到了他的面前,说送给他了,他接到手里,忍不住笑了。
明软还和他讲着,碧情园后面那个废弃的园子里,有多少花花草草,他伸手撩起她脸边的碎发,给她掖到了耳后。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徐迦宁回眸看了眼苏谨言。
他也看着苏守信夫妻,唇角也尽是笑意。
她一手扶了他的胳臂上,他回过神来,看着她了:“怎么了?”
徐迦宁对他比了下手里的草兔子,不无遗憾地笑了笑:“有空再教教我,以后好给她编,哄着她开心。”
他嗯了声,目光复杂。
说话间,苏守信夫妻已经又走了过来,徐迦宁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草兔子,递到了明软的面前:“妈,两只兔子本来是一对,这个给你。”
明软伸手接过,举高了,刮着苏守信的脸,见他笑着躲过,她也笑着。
他们回房间去了,苏谨言目送他们走过,两手也插了口袋当中,往客厅走去。在屋里坐了久了,有点热了,徐迦宁脱下风衣挂在臂弯上,她跟了他的身后,也学着他的模样,将右手插进了裤袋里。
一前一后上了楼,她始终在他身后。
苏谨言走了二楼落地窗前,才是站下了,徐迦宁依旧站在他的背后了。
脚步声一停,他立即转过身来。
目光微动,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初见徐迦宁时,她的模样,只是恍惚记得,她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地,喜欢穿着旗袍。而此时面前的人,穿着时髦,说她生在苏家长在苏家,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侧身而立,目光浅浅:“你跟着我干什么?”
徐迦宁眼里还有笑意,走上前去,站了他的面前来:“难道,你就不好奇,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苏谨言低眸,撞见她的视线了,只觉她眸子里,似有旋涡。
他怎么可能不好奇,苏守信对她说了什么,怎么可能不好奇?
可是,他声音却低:“说了什么?”
她怎么会告诉他,不过轻笑:“你觉得,我会不会告诉你?”
她怎么会说,二人相距太近,近的苏谨言低头能看见她衬衫下的锁骨,他别开眼去,看着窗外,依旧背对着她了:“我错了,如果能赎罪的话,我想这罪我能背一辈子了。”
他脚尖踢在玻璃上面,背脊挺直。
徐迦宁蓦地失笑,与他并肩而立,她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着楼下,外面的花圃当中,百花盛开,里面花种繁多,多半都是苏守信亲自打理的。
她笑着摇头,伸手扶在窗上,回眸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什么赎罪,说得我心肝乱颤,别总说那些虚无的话,除了让人想起不好的事,没有用的。做点正经事吧,知道你忙,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同我去英租界那铺子看看吧,能做点什么,有你帮我看着,我放心。”
说着,不容他说不,徐迦宁已经转身了,他回身看着她,到底走了桌边拿了车钥匙,跟上她的脚步下楼了。二人一先一后出了碧情园,苏谨言从车库当中开了车出来,到街边等着她。
上车之后,随手将风衣搭了后座上面。
苏谨言启动车子,立即离开了碧情园,上了黄浦大街,走过苏州河,很快就到了英租界内,徐迦宁来过两次,依稀记得店铺位置,很快就到了已经缺了牌匾的铺子外面。
二人下车,灰蒙蒙的天气,似乎飘起来雨丝来。
徐迦宁带了钥匙,打开店铺锁着的门,她亲自开了门,先走了进去。
霍澜庭还算尽心,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这是一家一层的,差不多足有七八十平的长筒房型,苏谨言在屋里看了下东西通风窗户,他转了一圈,又出了门。
在街上看着两边店铺,心中便有了计量。
徐迦宁依旧锁好了房门,跟了他的身边来。
苏谨言神色淡淡的:“是人都要有头疼脑热的时候,英租界住的侨民比较多,他们也是人,你这铺子可以做个药店。手续我可以帮你,雇两个懂得外语和药性的女孩,再请个坐堂大夫,配些中药,中西药双管齐下,慢慢卖出名来,生意会越好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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