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皇后,就连她这个挡在众人面前的贵妃,也是被人宠惯了的,谁敢说她有罪,笑话一样。
那些说女人美色误国的,不过是生按的借口罢了。
影厅当中灯光大亮,徐迦宁没有着急起身,这是她的习惯,很多人着急走挤成一团,她不喜欢,偏喜欢最后离开,安安静静地。
怀中猫儿也睡醒了,喵地叫了一声,她抱紧了些许,眉眼弯弯。
很快,影厅当中没什么人了,霍澜庭站了起来,帮她拿了包,两个人相继走了出去,外面人来人往,侯影厅当中还有不少的人,偶尔有路过身边的,他伸手将人隔开,小心护着她了。
中午已过了,霍澜庭看了眼手表:“吃点东西?”
徐迦宁可没有心思吃东西,她想快点回去搂着小猫儿睡一觉,她只管盯着猫儿,唇角都是笑意:“不,我要回去了,改天再请霍少吃饭,我做东。”
很显然,她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他低着眼帘,也与她一样看着她怀中的那只猫儿:“那么喜欢吗?”
小猫儿通体的白,偏偏一个小爪子上面有一点黑,徐迦宁伸手揉着那块黑,眼底都是笑意:“大概是喜欢吧。”
这只猫儿和从前她的那只不一样,但她还是很喜欢。
柔柔软软的,抱在怀里,整个人都舒坦了。
两个人往出走,到了电影院的门前,有黄包车过来拉活,前面有人叫了车,一时间还缺了车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徐迦宁站在了广告牌下面躲着雨,向外张望着。
霍澜庭让她稍站片刻,回去买伞。
小雨淅淅沥沥地,广告牌上面有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来,落在她的脚尖上面,徐迦宁向后靠了一靠,这才注意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想必也是没赶上车,苏婉和顾君行站在石阶上面,这时两个人都拿着伞,看着她,似乎要走了。
她想了下,不打招呼好像不太礼貌,伸手拿起小猫儿的爪子对他们招了招爪子,她心情不错,还对着他们笑了笑,算是招呼过了。
苏婉目光冰冷,撑开了伞,走下了石阶。
顾君行犹豫地看着徐迦宁,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把伞留给她,不等到了面前,霍澜庭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一把大伞,直接撑了徐迦宁的头顶,一手还揽住了她的肩膀:“去旁边的茶馆坐一会儿,雨停再走。”
苏婉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站住了。
徐迦宁搂紧了猫儿,这会抬眼看着霍澜庭,一脸笑意,她甚至都未向苏婉那边看过一眼,真是没放在心上。这种无视更令人羞愤难当。
很快,霍澜庭单手撑伞,护着她先一步下了石阶,直奔着旁边的茶馆去了,街上的浅浅的水坑,二人从上面走过,溅起星星水点。
苏婉紧紧握住了伞把,顾君行也上前来了:“下雨天还是坐电车吧,应该快过来了。”
她这两天心情简直大起大落,此时在后面看着那两人背影,更是恼怒,电车的确是来了,可她此时再看着顾君行,全是不甘,靠着街边拧身先走了。
顾君行连忙追了上去,一时间电影院门口萧瑟许多,只剩点点雨声。
徐迦宁被霍澜庭推了家茶馆去,两个人坐了窗边位置,让人煮茶,此时看风听雨,也十分惬意。怀中的猫儿实在太小了,睡也睡不够,拱着挨了她的怀里,又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
受人贿赂,当然得多想两分。
徐迦宁低头看着小小的猫儿,唇角边都是笑意:“无事献殷勤,送我猫儿干什么?”
霍澜庭靠坐椅上,拿着手帕正擦着手,修长的骨节,一点点擦过,擦过指尖,也未抬头:“你一向这样?”
她伸手轻抚着猫儿:“什么样?”
似有些心不在焉,能看得出来,是真心的欢喜,此时心思都在猫儿身上,他看着她,收起了手帕:“别人待你好,就一定有所图谋?”
徐迦宁慢慢抬眼,似被他这话愉悦到了,失笑出声:“不然呢?七少不也是,哄我高兴,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当个幌子。眼下霍老夫人身子不好,霍家一定要和苏家联姻,你不愿参与其中,刚好我这个时候在苏家了,从前我们相识,还有我哥哥在,我不会过分逾越,等你可以彻底离开霍家时,或者摆脱家中束缚,那时候再一拍两散……对吧,你是这样想吧?”
霍澜庭眸光微动,随即也是失笑:“不,不必勉强。”
猫儿在她怀里又拱了拱,有人送了茶水上来,他伸手端茶,转过身去看着窗外,买猫是因为下车时候看见了,买好电影票之后,他就记挂在了心上,当时根本没想太多。
徐迦宁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她有了猫儿,心情大好,心情一好,整个人都柔和许多:“我呢,其实不是因为什么才不想帮你,而是觉得没意思,一个现在这个世道别说是订婚的婚约,就是结婚了,也可以随便离婚的,所以我不是因为这个犹豫,就是不痛快,谢谢你今天送我的猫儿,我回去天天看着她,心情好了,说不定就能一直做个幌子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结婚了,也可以随便离婚。
假意订婚已是极限,一旦结婚了,他不可能随便离婚,霍澜庭面色不快,他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面,因为霍老爷的专横霸道,姨太太之间的争斗向来在他的打压之下,虽然有养母护着,但他厌恶那样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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