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有反应了,小东西简直要感天动地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殿下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吓瞎了他的狗眼。
“殿下您可终于还魂了,刚刚怎么叫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中什么邪门歪道了。”
“邪门歪道?”她轻声念着,忽然反应过来,“你才中邪呢,你全家都中邪!”
小东西抹了一把虚汗,这殿下今日还真是有些喜怒无常了。
他问道,“那殿下可是遇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怎么这般失……”
刘臻瞪他一眼,只好又改口,“心不在焉?”
“你懂什么?”刘臻甩了甩衣袖,走到桌前又坐下,喝了一杯冷茶冷静冷静,“本宫是在思考人生。”
她忽然反应过来,“小东西?”
“嗯?”小东西疑惑,回道,“奴才在啊。”
“你不是撞豆腐自杀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是借尸还魂了还是死而不僵啊?”
小东西,“……”
“奴才作为您身边的狗腿子,自然是深得你良好素养,且脸皮自愈能力十分强大的真传,那点大风小浪,怎么值得奴才舍弃的宝贵的生命,而跑去撞豆腐呢,简直太没尊严了!”
☆、第52章 还真是中邪了
刘臻叹息着,“可据本宫所知,生命诚可贵,尊严价更高啊。”
“这这这……”小东西又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无法自拔了。
“分明就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他反驳道,“殿下,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靠,哪壶不开提哪壶,爱情是什么感觉?
她还记得,她与诸葛樾双唇触碰之时,那一片柔软微醺的触感,荡漾着一丝甘甜别样的味道,那感觉,搅的她心跳加速,心烦意乱。
良久,她吼道,“你给我滚,本宫要静静!”
她这突然间大吼,吓得小东西一个趋趔就往外滚,还不忘回着,“殿下放心,奴才这就为您去寻静静。”
她又挥退了里间的宫女,然后跑回自己的寝殿,猛地将殿门关上。
她呼了一口气,无奈地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如同别的姑娘那样柔软般的高耸,而是如同男人一般的一马平川。
因为她是刘臻,她是后蜀国太子,她没有权利做女人。所以自幼孙皇后便喂她一种禁药,一月一服,使她除了拔高个子以外,其余地方一律不多生长。
不得不说,孙皇后很成功的掩饰住了她的身份,至今除了那几个少有的知情人以外,没有任何人发现,她不知该是庆幸还是难过。
她爱出没流连于烟花之地,也不过是羡慕于那些能自由做女子的人,虽然身份低贱,但到底能活出真我,哪像她?不男不女,不人不鬼。
她不知道她今日怎么有些伤春悲秋起来了,这不是她平日里的作风,可当她得知诸葛樾说要对她负责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怎能喜欢男人?他再蠢笨痴傻,也该是喜欢女子才对啊。
可她,不是真正的男人,也做不得真正的女人。
那句“殿下,我对你负责啊。”犹如一道惊雷劈裂了她束缚已久的伪装,也撕裂了她浑浑噩噩的人生,她真正想要追求的,也不过是那一句动人的承诺啊。
还是,做个无忧无虑,荒废度日的草包太子,才更符合她的设定。
她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那二傻有那么些不一样,就算是喜欢男子,也该是绝顶聪慧,武功盖世且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诸葛樾很明显就不符合她的标准嘛,傻呆呆,又笨兮兮的模样,怎么看也只是可爱。
不对,是猥琐!他才不可爱,她在想什么啊。
可那个吻如同旖旎的噩梦,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上演,没完没了。肯定是她没亲过男人,才这般日思夜想的。
还真是中邪了。
之后一段时日,每当诸葛樾入宫上值,刘臻总在躲着他,不是陪太子妃瞎闹,就是去魏蔻那蹭个饭,要不就去找魏遂喝花酒,就是不给他机会单独相处,尽管他也不做什么啊,可就是被她避之不及。
每每诸葛樾兴奋地揣了纸笔,想跟在她身后时,她总要设法甩开他,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她在躲着他。
他得出了结论,也没有声张,只是手中的笔却应声而断。
王靶跟在他的身后,看出公子不一样的隐忍情绪,感叹道,“公子,你这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怕是要失宠了啊。”
“王靶,你说,如果你跟一个女人表白了,她却开始躲着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良久,诸葛樾只是低声问出了一句话。
☆、第53章 你哪里好
“什么?”王靶有些摸不着头脑,“公子何出此问?”
“我一个朋友这样问过我,我却答不上来,你泡的女人多,你来说说她们是什么心理?”
“哦……”王靶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莫不是他家公子开始思春了?还一个朋友这么老套的梗哄鬼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想他家公子也是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了,他回道:“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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