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这位老演员的福,金佳佳算是离开了风口浪尖的地方,她刚出化妆间,就看到斜靠着门边站着个人。
“我来卸妆。”许尨凡见她出来,只是轻轻丢下这句话,便进了门。
阿炳驱车赶往某饭店的路上,跟许尨凡汇报刚刚得到的调查进展,“私家侦探那边说,钱至礼的检查这边,KC金融似乎也有部分牵扯,不过,姚万东的速度还是很快,很多有利的证据被抽走了。”
许尨凡轻声回应,“很正常,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钱至礼交代的内容我让熟人去关注一下。”
许尨凡闭着眼,向后靠着,“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得到答案,姚万东之前做事都没有留下过尾巴,我看钱至礼也未必能活过这个月。”
阿炳有些遗憾地眼神下视,很快将情绪抛去,专心开车了。
到了饭店,许尨凡带上墨镜下车,阿炳很快跟上,“今天莫森的杨董也来了。”
“莫森?不用说,今天来的人应该不少吧?”
阿炳低头浅笑,“是,金小姐的前男友也来了。”
“你最近是战斗力变弱还是故意放水吗?”
“只能说这小子命好,抱的大腿太粗。”
“少跟我贫,杨董那边得多用点心,不能光找别人都知道的,也得挖掘些别人不能那么容易知道的。”
阿炳小声说,“凡哥,我才是经纪人。”
“我知道,但你想出道,我可以教你。”
阿炳被许尨凡这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怏怏说,“谢谢,凡哥。”
进了房间,杂乱摆放的酒杯占领了部分桌面,说明之前已经走了一拨人了,许尨凡和阿炳和在座的人简单寒暄,只有角落里一个穿着红色羽毛裙的女人和一个低着头看着盘子的男孩子没有起身。
阿炳认识这个女人,在打招呼客套中不经意地凑到许尨凡耳边像哈气一样说,“Amy,于俊傲的经纪人。”
许尨凡抬眼朝Amy那只是轻轻一瞥,很快瞟向那个小男孩。
杨董的夫人立刻半护着孩子,僵硬地笑了笑,“孩子小,比较害羞。”
许尨凡没作声,只是客气地点点头,示意了下,随后,大家入座开始天南海北地胡侃。
席间,许尨凡总是若有似无地盯着杨董的孩子乐乐看,他总觉得这个小孩不像是自闭症,哪里怪怪的,要是金佳佳在就好了,他脑海里刚过完这句,马上打了个激灵,一定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才会胡思乱想。
阿炳送许尨凡回来的时候,金佳佳已经关了店门,在厨房支好床,坐在上面了。等阿炳转动钥匙的时候,金佳佳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打开灯,看着阿炳吃力地搀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许尨凡,赶紧上去帮忙搀着,“凡哥,今天喝这么多啊?”
阿炳一边跟着许尨凡晃,一边跟金佳佳交流经验,“没办法,混到今天,哪个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该豁出去地绝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阿炳和金佳佳上楼以后,先把许尨凡安置在沙发上,阿炳转身去储物间取许尨凡的枕头和毛巾毯出来给他垫上,盖好。
这一切做完,阿炳长舒了一口气,“好了。”
金佳佳笑着问,“喝那么多,谈的应该很顺利吧!”
“很遗憾,我们凡哥,遇到了一个非常强劲地对手。”
“谁啊?这么厉害吗?”
“年轻就是一种资本,像凡哥这样的年龄,必须考虑转型了,不能一直贴着偶像的标签做艺人,不然后面的发展空间太狭窄了。每年选秀出来的艺人那么多,男艺人每个都是手里有点秘密武器的,好的皮相是一方面,但不能依靠它走太远。”
“凡哥是个很有实力的演员。”
“实力这种东西,最玄幻了,因为定义这两个字,就是靠人嘴上的评价。真的要看的还是最后观众买不买账,老板们给不给钱发展。早些年的时候,他比现在苦的没法想,你看他现在住的地方,觉得是工作室很差,但其实,他以前和我一起挤过满是老鼠的地下室。”阿炳朝金佳佳那边笑了下,“很难想象吧!公子哥也是有过离家出走的落魄。”
“我还以为他一出道的那个高起点大制作是周家的背景。”
“那个老太太?还是他爸?他那个血缘上的哥?没少给他捣乱是真的。”
金佳佳试探着问,“那凡哥的妈妈呢?”
“名义上不是有个妈吗?凡哥是被周家收养的孩子。”阿炳略带同情地看了眼许尨凡,“别告诉他我跟你说的这些,凡哥是真的很想找到他亲生的妈妈,所以才那么拼命想要出名。只有这样,他妈妈才能看到他,报着后悔或者贪婪的想法来见他也可以,至少让他知道她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吗?”
“嗯,所以,这也算他的一个心结吧!”
许尨凡起来的时候,茶几上放着一杯柚子茶。他换好衣服下楼,金佳佳招呼他一起吃早饭,他拒绝了,“我今天的通告很多,你自己吃吧!”
金佳佳早上没有什么工作,便留下看店,徐梦洁今天要晚些过来,玲姐去采买一些缺少的调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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