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出来,许尨凡坐进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问:“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
金佳佳皱着眉头说:“这个房子有个地下室。”
许尨凡发动汽车,“刚刚不是说过只有一个地窖放酒吗?”
“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房间,在地窖边上。”
汽车驶离开别墅,“是吗?不过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能进去的,你见到那个死去的姑娘了吗?”
金佳佳点点头,面有难色地看着许尨凡,“因为她的离开,双胞胎妹妹活得更加艰难了。”
“也被关进去了吗?”
“偶尔…..因为之前的调查没有结束,所以,这个夫人格外小心。”
金佳佳瞥了他一眼,转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阳光很好,但阳光不一定能照亮所有的阴暗之处。
姚萍坐在树边的长椅上,风有些冷,不过好在太阳够大,整个人周身还是暖暖的。
张医生走到她身边,坐下,“知道我坐门诊,故意选这个日子约我?”
“下次我会记得找你□□。”
“别啊,我现在是看小孩子的病可以,你们大人的,就另请高明吧!”
姚萍轻笑,“说的你好像是个少儿神医一样。”
张医生搓搓自己的膝盖,一脸羡慕地看着草地上追逐的孩子们,“我也想啊!岁月不饶人啊!”
张医生还没感叹完,姚萍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认识吗?”
张医生蹙眉,“我提醒过小彻了,但是,他还是很执着,想找到他妈妈,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告诉他,他也会以为我是披着羊皮的狼吧?”姚萍笑了下,转过脸看向别处,“前几天,他追到颁奖晚会了,那天下雨,他视力也差了,所以动手前被我手下的人看到,没得逞。两个人打的时候,他被自己随身带的刀划伤了,刀口在腹部,如果你那个前男友能发现什么,就打给我。”
“能不提他吗?都分手好多年了。”
“不是号称各地小诊所都有他的治疗记录吗?”
“他成天胡说八道,你又不是没他吹过,你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最直接的例子,他不是因为他那破嘴能被下方到下面乡里当个普通派出所的民警吗?”
“呦,可以啊!看来还没少联系呢!赶紧的,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吵吵闹闹一辈子就过去了,可别都端着了,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吧!你不是工作效率就讲究快准狠吗?”
“烦着呢!我还有病号,我不送你了!拜拜!”
金佳佳拍摄结束,拎着折叠椅,推开炸鸡店的门,就看到阿炳面前铺着几张A4正在和玲姐吐槽。
金佳佳有些疲惫地甩着肩膀,问玲姐,“我回来了。还有饭吗?”
阿炳诧异地看看金佳佳又看看玲姐,“你今天怎么没跟着她?”
“有。”玲姐一边应着,一边转身去厨房帮金佳佳盛饭,“孟拓送她去的,但是,他下午有课,不能盯着,我这边店里走不开,再说了,佳佳都知道该怎么做的。”
金佳佳凑近看了下那几张纸,“炳哥,怎么了?”
“别提了,老酒那小子,证据不足,luck和凡哥正想办法呢!你说这什么事儿啊!被抄袭的人在凄风苦雨中惨死,要骨气不要命,不要脸的人不光是拿走别人的钱财,甚至还能逃过惩罚!”
“哎呀,当事人都去世了,他们肯定想着四五对阵,不容易被抓住把柄,那些畏惧权势的人,多半也想当和事佬,不想闹大,不过,抄袭一旦开始,应该不止是抄了一个人的,不然出产的歌曲也跟不上他自己吹的牛皮。”
“这你还真说对了。”
“放心吧!自然会有不妥协的人肯站出来!”
“不过,我今天去拿这个判决书的时候,还听了一个消息。”
玲姐端着饭菜出来,在旁边的桌子上给金佳佳摆好,“什么消息啊?”
“之前凡哥让我打听的我们拍运动进校园的那个私立学校的事情,它们那个幼儿园不是出事儿了吗?明天据说就要重新开门了,那园长和老师就赔了点钱,事情就过去了。现在半点风声都没了。铺天盖地的沸腾也就那么一时的新鲜,生活是自己的,别人的就让别人去承受吧!”阿炳摇摇头,很是无奈地收拾起桌面。
金佳佳端起碗,低头看了眼,又抬头看向阿炳,“炳哥,还有人愿意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阿炳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大家都是凡人,没有抓到事实的证据,也没有通天的本事能让自己的孩子享受安全的环境,只能祈祷自己不是出事的那一个就好。”
楼上的门突然打开,许尨凡在楼上喊了句,“阿炳,你上来一趟。”
隔天,金佳佳的拍摄安排在傍晚,她之前到医院去看望住院的周昭南闹得不愉快之后,还一直没有机会去看他,她想着今天有点空,便发了信息和周昭南确认方不方便探望。
前几天中午的太阳还透着暖意,今天,太阳的光芒突然变得遥远了,北风一直吹,秋天的冷意直达脖颈,忍不住走两步就抖几下。
“冷吗?”周昭南走着走着,余光瞄到马路对面的一处反光,正巧红灯了,有几辆车转弯,他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下在原地踱着小碎步的金佳佳,思忖了下,拉开自己的外衣,手指尖刚碰到金佳佳的袖口,金佳佳赶紧抽回手臂推开他,皱着眉头看向他,“你是病人,这么不注意身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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