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有在冷静的状态下,才能做出最好的抉择与判断。
在去陆松仁病房前,他经过了那个心脏中枪的那人病房了。
他透过透明窗望了进去。
是他。
那人正在跟警察做着笔录,也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老段,从这人嘴里能套出一点料,”顾澈说完就让段局长带他进去了。
这人的身体很虚弱,还不能做正式的笔录。
这人见到气势不俗的顾澈,还有穿着一身警装的段局长。
只见他朝着顾澈眨眼闭眼了好几次,又堤防地用手做着小动作,示意顾澈不要做声。
“没事,他是我好朋友,自己人,”顾澈像朋友一般坐在了他床边:“小王,辛苦了,你父母和孩子我也会让人好好照料的。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会加倍给你的。”
虚弱的小王,开心地笑出了声。
一头雾水的段局长赶紧就拿出了录音笔开始要做笔录了,“既然是自己人,来说说具体的经过。”
顾澈二话不说地就把他录音笔给关上了,“现在是探望朋友的时间。”
“那……你们……”
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扫着顾澈,段局长又再三声明着:“我是不允许非法行为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小王是我以前的员工,”顾澈替小王盖了盖被子就拉着段局长出去了。
“顾澈,我非常严肃地告诉你,我是不介意双手逮住你的,”段局长指了指腰间的手铐,“你跟一个打劫银行的来往个什么劲。”
身为执法人员他们都是有着很明确的界限观念。
但是身为商人的顾澈,是绝对没有他们这么明确的界限。
这句警告不仅是出于朋友的嘱咐,更是出于人民警察对群众的警醒。
他们说话的同时也朝着陆松仁的病房走了去。
顾澈递给段局长一根烟,很是欣慰道:“有你这种不畏权贵的警察,难怪我们南区的治安都好了不少呢。”
“快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们局里的女警察很有兴趣跟你谈谈人生,”既然还能开玩笑,事情应该就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了。
段局长洗耳恭听着。
“三年前,小王透过狱警给我寄了一封信,他希望能申请到DL集团对员工家属的帮扶金。那个基金会扶住的对象是只要是在DL集团工作过三年的员工,离职了也算。”
顾澈到现在很是感谢DL的上一任总裁设立了这个基金。
段局长的眼睛被烟雾熏得忍不住眯了眯,他掸了掸烟灰又不解道:“你可知道,今天这位小王主动挡在了陆松仁的身前。打中他心脏的那枪是置身在楼顶的狙击手。基金会能给他多少钱,为了那么一点钱他愿意连命都不要?”
“你别告诉我他要对你报恩,若不是你联系他了,他能知道陆松仁是你的谁吗?”
“啪啪”两声,顾澈鼓起来掌来了,“这么聪明难怪要升职了!”
“发现陆松仁出事了,及时通知狱警,每一次十万。如果陆松仁得救不及时死了,也照付不误。如果被救活了,再给十万。替陆松仁挡一刀,100万。挡一枪,1000万。”
说完,顾澈就推门进了陆松仁的病房。
还好小王在此之前都没有暴露出去,其他的几个线人纷纷被白海收买了。
唯独这个小王,因为他从来没有直接让手下接触过,也就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了。
他是在每年基金会公开活动时候,与小王的老婆商谈的。
病房里,顾澈一直是背对着陆松仁。
“被自己亲生儿子算计的滋味,还不错吧,”顾澈说话的语气跟他背影一样,冷冰冰的。
那天他在监狱外等乔依然的时候,白海带他离开之后说的话,就是白海是陆松仁的亲生儿子。
三十年前,穷大学生陆松仁因为卖血次数太多了,血站不愿意他卖血了。
家里又有着生病的老人,他不得不走上了卖精子的路,这个报酬比卖血高了几十倍。
一个从越南来的妇女,因为丈夫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生育能力,她通过中介在S市找合适的捐赠者。
凭借名牌大学优等生和自身长相不俗,陆松仁就成了幸运儿,一共获得了30万的报酬。
在物价还很低的三十年前,三十万是一笔巨款。
看不起病的老人也因为这笔钱康复了,余下的钱还能给陆松仁创业使用了。
陆松仁用着仇视的眼神扫着顾澈的背影,“是你把那个孽障从越南找回来的?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就不怕我告诉依然吗?那孩子特别孝顺。”
听到乔依然的名字,顾澈放在身侧的手就忍不住握住了拳头。
“陆松仁,你还好意思提你这个女儿。你在她身上所做的事,白海全部都会还给你。利用依然,欺负她?”
“依然她是善良,但是她不笨,”顾澈转身,一步步朝着陆松仁走了去,“你不想儿女都当你是仇人,就适可而止!”
来自越南的白海,因为他父亲过世后,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
他带着部落里的人改革,却也触犯了那些叔父与族人的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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