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灯这时候已经全部亮了起来,乔依然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已经发现了特警拿着手枪正对着他们,花园的大树下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几个警察。
现在这种局势,陆松仁如果想逃就只有劫持乔依然这个人质,可是这样做就完全没有退路了,而且他也舍不得,在不清楚这边究竟有多少警力的情况下,一旦他们这方开枪他不一定就能活下来了,也就更难报仇雪恨了。
这种情况下,只得忍,毕竟他在泰国有爵位,他不信S市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定他的罪。
被逼迫的无处可逃的陆松仁干脆就使着眼色让手下不要轻举妄动,“看样子,我需要跟领事馆打个电话了。”
“他们说你是人蛇,这是怎么回事?”乔依然怔愣地看着陆松仁,她扯着他的衣袖,“你什么时候去做人蛇生意了。”
“依然,他们搞错了,我回去跟他们协助调查就好了”,陆松仁朝阿黄打了个响指,“保护好小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他的眼睛死死扫了一眼阿黄的口袋,露出的凌厉眼神就是在命令他们全部不能轻举妄动。
“呜呜……”警笛声鸣笛之后,就一溜烟不见了。
乔依然望着陆松仁不断回头的脸庞,她紧紧跟着那警车后面跑着,“回来,回来,我们还有烟花没放呢?”
“回来,为什么连你也要出事?”
“阿黄,这倒是怎么了,他怎么就贩卖了人口”,乔依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身边的亲人怎么就一个个都摊上事了。
阿黄拎着乔依然的胳膊,他咬着唇,气恼地握着口袋里的东西,半晌没有说话,只看着漫天烟花的天说,“你放心,老大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一般的海外中介服务公司,这都是警察弄错了。”
是错的吗?
乔依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这个春节格外的难受,格外的难过,她的亲生爸爸和养大她的爸爸全部都不在身边,“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只觉得站也站不稳,就那么被阿黄扶进了屋。
偌大的别墅里,孤苦伶仃就只有一个她,没有任何亲人,她此刻被所有的孤独包围了。
“呜呜……”乔依然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呜咽了起来。
这个春节可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春节了。
好冷,全身好冷。
阿黄见她在发抖,就劝慰着,“小姐,你不要担心,律师已经通知了,使馆的人也去警局了,一切会没事的,你现在还有身孕,夜也深了,赶紧去休息吧。”
“我要怎么睡得着,那是我亲生爸爸,”乔依然自己都能感受到她自己的颤音,她惶恐地拽着阿黄的胳膊说,“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阿黄犹豫了一会,就送乔依然过去了。
警局里,乔依然看见了一脸着急的任颂鹿扯着一个皮肤比他们黑上号几个色号的人用她听不懂的泰语讨论着什么。
那一身西装拿着公事包的泰国人,语气很无奈也很不悦,不断地摇着头,而白海一直在角落里跟律师商讨着什么。
那一切都让乔依然觉得,事情可能很不妙了,她无力地往后退了几步,腹部开始了隐隐作疼,她着急地问着任鹿颂,“怎么样?使馆的人可以把他救出来吗?”
“情况很不乐观”,任鹿颂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朝正在跟律师讨论的白海摇着头,白海也很无奈地耸了耸肩。
律师和白海朝乔依然走了过去。
“情节严重,不允许保释“,律师惭愧地低下了头,看着大肚子的乔依然,他甚是同情,在这举家欢聚的日子里,她的父亲却被抓了,“但是官司我有信心会赢,不需要太担心了。”
“我想见见他,可以吗?”乔依然很想见到他,问他有没有做过贩卖人口的事。
既然警察能证据确凿去抓他,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
她知道陆松仁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她接受不了他做这种贩卖人口的事。
“陆先生现在不愿意见人,”律师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孕妇,语气不由得放的软和了,“现在他需要时间去冷静想想究竟是那个环节出错了。现在棘手的是,有几个工人在去英国的远洋轮上生病去世了,于是有人小题大做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的确是人……蛇,贩卖……了人口?”乔依然结结巴巴地问着,她只觉得呼吸变得好苦难了额,腹部好涨,一会感觉硬硬的,一会感觉软软的,还有点疼。
律师有些意外地看着乔依然,但想着这是在警局,她又是大肚子,只是强调性地说了句,“不能认定有嫌疑的就是有罪,这只是认知错误,陆先生做的是正当的跨国中介生意。”
“是吗?”乔依然凭她的直觉,问着,“那为什么不抓别人,一定要抓他。”
此时,陆松仁正被从审讯室里带出来,他的双手被扣着手铐正要送去监狱去。
“阿黄,带小姐走”,陆松仁听到了乔依然的质疑声,就把他带着手铐的手躲闪着,“赶紧带小姐回家。”
“陆松仁,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人蛇,”乔依然心里很担心他出事,她又很不齿他做违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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