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为的也是容挠。虽说他们是胞生兄弟,可从小他们的关系就不好,感情更是淡。说实话,那人出事,除了他父母会紧张一下,他一点不在意。
他也说不清为何会这样,反正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跟他认识很久了。”她不可能说他们是在梦中认识这么一个玄幻的理由,没有人会信她,她便随便编了个理由,“他前天有跟我说过,他去大白山探过路的一些事,还提到了那里有一个天坑的事。”
“你认为我会相信并去救他?”
“你是他哥哥。”她说。
本来容夕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拒绝之类的,可在女人紧张的语气里,他又脑抽的放弃了那个念头,鬼使神差的应了声,“我们只能自己去找,至于军方那边,如果我们给了假消息,最后只会惹来麻烦。”
丁古妮就是想过这种可能,才会来找容夕,容家有实力带人上大白山。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时间紧急。不到半小时,容夕带着二十几个保镖,找上了丁古妮。
“容挠他,”车上无聊,容夕忍不住开口,“我是说我弟弟他,他喜欢你?”在容夕的记忆中,那个人除了目中无人外就是目中无人,眼里又怎么可能放得下一个女人。
可偏偏近两年没回过一次家的人难得的出现在了那个小小的音乐会上,还是在他出战的前一晚这么关键的时刻。
说他不重视这个女人谁信?反正他容夕不信。
可他容夕此刻又在干什么?
他爸都没有做的事,自己居然做了,就因为这女人一个电话。
这个世界玄幻了。
“啊?”丁古妮被这么直白的问话问得一愣,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又摇摇头,不确定的说:“不见得他有喜欢我。”
“不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发觉好像说错了话,丁古妮又忙调强了一句。
当说完,她发觉她越说越错。
最后在容夕那意味不明的神色下,她懊恼的捂住额头,“他喜欢不喜欢我这事,你得问他呀。”
“哦。”容夕心里沉沉,也不打算为难她了。
两人一路无言。
H市到大白山没有直达的飞机,算下来耗费的时间不如开车。所以他们是驱车直达大白山,到的时候已是下午。
容夕早已联系过当地的朋友。
先得到官方应答,那个朋友带着他们坐上了私人直升飞机。
丁古妮第一次坐这种飞机,可心急早已代替了她的害怕。她记得那晚上容挠说迷路后,他的手电随意一晃时,她看到的一块大石,很大很突兀,且令她印象深刻的是这块大石中间还空了一个洞,就像一个心形环。
当时那电筒光线一打上,就像一个泛着金光的超级大桃心环。
再然后她便摔了下去。
这么大一个心形石环确实是个好找的标志,不管是在晚上还是白天。
很快,容夕的朋友就指挥着飞机靠近,近了看,那里果真突兀地立着一个心形大石环。石环的旁边是茂密的丛林。
由于下过雨的原因,已看不出那里到底有没有人走过或是摔过的痕迹。
容夕那个朋友对做什么都很有计划,人还没下飞机,就指挥着手下在周围用工具开始试探周围的环境。
约过了二十分钟,有人大呼了一声,“这有一大片地方是探测不到深度的。”
也就是这个地方没错了。
那片遮得密密麻麻的草丛很快被人为割开。
丁古妮站在大坑边上心里慌,很怕看到里面白骨深深的场面。可她又忍不住伸出头去看那见光之后的天坑,到底有没有一大群恐怖的狼,还是狼被人都屠宰干净。
毕竟她看过男人削老虎。
光线照进来的密度越来越多,坑下面的人不由得捂了捂眼睛,而只有那个还靠着匕首撑在泥壁上的男人猛的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那个披头散发扒在坑边的女人。
傻不傻?
不管他觉得她多傻,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丝,不想为人知的甜。
她还是把他们的一切都记到了心里去,还会想着来救他。
虽然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救缓。
“小心点。”
他的耳力好,一下就听到了不喜欢的人的声音,果然,那女人后面声音的主人正把一只手伸到了女人肩膀上,让她别靠太出去以免摔下去。
那丝甜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一道火堵在心口。
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坑下面的人也一一被救了上来。也就是这时丁古妮才知道自己这是多此一举,白操心了。
这一队大兵共十人,完成任务被追往回赶的时候不出意料掉进了这个高得无法出去也无法靠声音呼喊得救的大天坑。
天坑里有同样掉下去的一群狼,狼靠着意外掉进里面的人的尸体熬过了不少日夜,直到这帮人掉下去,那些狼早饿得肚皮贴肚皮。
想吃了这帮人,还反被一枪一个毙了。
狼好解决,可要出去就有点麻烦,那几乎垂直的泥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摔下来居然没死上一两个,抬眼看都看不到头,别说靠着那带来的两扎缆绳能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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