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媛媛给李殊带了口罩,吊车里的驾驶员被砸得头破血流,被抬下后立刻被送进救护车动手术。
向医生只留了个助手,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
李殊,向媛媛和一群志愿者在那里给军人送雨衣和慰问用品,李殊看一眼堵得严实的马路,再这样下去,这才第几天,营地怕是吃不消。
向媛媛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眨了眨眼:“别担心,我听长官说了,再过几天直升机就过来了。”
李殊摸了摸脸上的雨水,笑了笑。
向媛媛好像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么乐观,也许正因为这样,她跟她待在一起心情才会没那么难受。
向医生的助手临时闹了肚子,他不得不打开门换了向媛媛进去。
李殊一个人回了营地。
翌日下午向媛媛才回来,她步履瞒珊,嘴唇苍白,白大褂上脏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李殊正和隔壁帐篷的那对夫妻吃中饭,他们是北方人,都姓赵,来这旅游的。
所幸躲得及时,两个人都没受伤,本来要走的,只是路被堵死了,原本都疏通了,这不又堵死了。
李殊单手拿着他们做的罐头肉烙饼,香得眼睛都眯了:“袁姐,你太有口福了。”
袁哥不好意思地摆手,一旁的女人扬起嘴角:“小姑娘嘴巴真甜,多吃点。”
李殊煞有介事地点头:“谢谢袁姐姐。”
第48章 第 48 章
向媛媛的帐篷离得近,她一脱掉外套就循着香味过来了,见到李殊手里的烙饼,眼前一亮,连忙奔过来:“李殊!”
女人跟她了招呼:“小向医生啊。”
因为向媛媛老爸也姓向,所以大家都叫她小向医生。
向媛媛答应一声,又眼巴巴地望了眼李殊的烙饼,问道:“好吃吗?”
李殊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吃呀。”
说着还给向媛媛闻了闻。
女人被她们逗笑了,从简易小锅里又拿了个向媛媛:“小向医生,这里还有。”
李殊佯装生气地跺跺脚:“袁姐姐,你偏心,我还给了五块钱呢。”
“嘿呀你真是,”女人也装出生气的样子,“我说不要你偏要给,你看这不就还跟我讨起来了。”
李殊笑得趴到草地上,冷不丁被一颗石头绊倒手,立刻疼得抽气。
向媛媛反而笑了,一边笑一边扶李殊起来:“活该,遭报应了吧,让你不给我吃。”
她笑了会儿有点累,摆摆手:“我回去补个觉,撑不住,腿肚子打颤。”
李殊看她的确精神不济,站起来扶她:“你要不要紧,我哪还有退烧药,昨晚回来还吃了两颗。”
向媛媛拍了拍她的肩:“嗨,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送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李殊答应了。
听到大椿说李殊竟然从金乌背上跳下去,卫延差点暴走,她是不是疯了,那么高的地方,不死也要被烧焦。
卫延恶狠狠地说:“后来呢?”
大椿弱弱地说:“那小姑娘有点不对劲,说什么摔下去地很软什么,总而言之,你去九疑山找她吧。”
卫延快绝望了,九疑山都被他烧了精光,现在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然而,一想到李殊有可能在九疑山的某个旮沓还在等自己去救她,他就急得头发要炸开,恨不得踩着风火轮飞过去。
然而,他还是老老实实去了趟府南火车站。
火车站已经停运了。
那个熊猫精售票员还在,他往窗口一站,熊猫精正在剪指甲,懒洋洋地说:“今天没票。”
卫延蹙眉:“我急着救人。”
熊猫精还是那副快一点会死的样子:“谁啊?”
卫延掏出一张卡递过去:“我妻子。”
熊猫精打了个哈欠:“关我什么事?你们蛇精最讨厌了。我这个月就被个属蛇的上司扣了工资。”
“我是委蛇。”卫延耐着性子,“你跟蛇精的仇不用算在我们委蛇头上。”
熊猫精呵呵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双头蛇嘛,都是蛇。你妻子也是蛇。”
卫延打断他:“我妻子是人。”
熊猫精哦一声,低头继续剪指甲。
要不是看在票的份上,卫延可能会揪住他的两只粑耳朵扛到扬州去喂鳄鱼。
“要怎么样你才肯把票卖给我呢?”卫延忍气吞声道。
熊猫精转了转眼珠子:“可是火车真的没了,九疑山都没了。”
卫延的手上已经凝出一团镇灵锁,熊猫精毫无察觉道:“不过,我可以背你过去。当年黄帝大战蚩尤时就是我祖先背的呢。”
说到这,熊猫精骄傲地昂起头。
卫延不动声色地收起镇灵锁:“还等什么,这就走吧。”
跟他懒洋洋地口气不同,熊猫精飞得很快,卫延刚刚从他厚厚的毛里探出头,又被汹涌的皮毛海洋淹没。
要不是看这熊猫精飞的方向的确是九疑山,卫延几乎要怀疑自己被整了。
熊猫精淡淡地瞥他一眼,呵,小样,镇灵锁照得地板都红了,当我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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