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就听到有男子的招呼声,“林兄。”
林天跃微微笑着,“李兄,于兄。”
“这位就是弟妹了?”那被林天跃称为李兄的二十多岁男子看着纪桃,笑道。
林天跃含笑点头,看向纪桃笑道:“桃儿,他们都是我同窗,这位是李湖,这位于启明。”
纪桃面色不变,对着两人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余光扫过于启明时微微注意了一下,一股书卷气,很儒雅的人,实在看不出来他会背着妻子胡来。
“对了。”林天跃仔细观察了周围,问道:“何然呢,也不见他出来逛逛,不会今日都抄书吧?”
李湖叹口气,语气叹息,道:“你搬走了自然不知,何兄他病了,还有些重,请了大夫看过,喝了药也不见好。我们劝他再找大夫看看,被他拒绝。如今他好像已经没了银子,若是再病一些时日,大概会回家了。”
“何以就到了这种地步?为何不来找我?”林天跃有些焦急。
李湖似乎并不奇怪,道:“我劝过他,甚至说只要他答应,我就来找你借银子。谁知他却执意不肯,我也不好替他做主。”
“我去看看他。”林天跃拉着纪桃就要转身。
“林兄,他如今最缺的就是银子,还有一定要劝他请个大夫。”李湖劝道。
林天跃点点头,“多谢李兄告知。”
林天跃看了看低着头沉默的纪桃,“我会给他找大夫的。”
走出酒楼,林天跃歉意的看着纪桃,“桃儿,我得去看看何然。你能不能也帮忙看看?”
纪桃看着他,认真问,“你们很熟悉?”
林天跃点点头,拉着她慢慢走着,边道:“我们俩都是张秀才教出来的学生,同年一起考上秀才,相识已经好几年了。”
纪桃点点头。
林天跃带着她走了一刻钟,然后拐进一个小巷,林天跃拉着她的手,低低道:“这里就是平远巷了。”
纪桃扫了一眼周围,有些脏乱,却也还算是干净,并没有陈氏说的那么严重。
越往里走,巷子越窄,最后只余一个人通过了,纪桃看着林天跃熟练的样子,心里慢慢浮起一个念头,忍不住问:“以前,你和他一起住的?”
林天跃点点头,“我住里间,他住外间。他家中和我家也差不多。并不富裕,我们俩还一起抄书。”
说话间,两人拐进一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比纪桃他们住的要大一些,里面有两间房。
林天跃带着她进了左边的那间,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咳嗽,林天跃脚下加快,纪桃也跟了上去。
屋子里昏暗,窗户紧闭,床上有个人艰难坐起身去够床边桌子上的茶杯,林天跃两步上前,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
床上的人就是何然,他喝了水,缓和了咳嗽声,才看向林天跃,笑道:“林兄,你来了?”
林天跃皱眉,“你病了这许久,又这么重,为何不让人来告知我一声?”
何然急切的喘息几声,看着林天跃虚弱的笑。
林天跃冷着脸,道:“我以为我们不只是同窗同乡,没想到你却不是这么想的。”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家里也是困难得很。我这病也花了不少银子,我不想治了。”何然歉然道。
“桃儿,你快来看看。”林天跃回身,招呼纪桃上前。
何然这才注意到纪桃站在门口,看了看林天跃,笑道:“早就听林兄说过,他的未婚妻长相绝佳,成亲那日我也去了的,只是看不到嫂子的长相面容,还遗憾许久,没想到今日得见。嫂子果然好看。”
林天跃拍了他的肩,冷笑道:“别胡说。”
纪桃已经上前给他把脉,半晌后放下手,在何然疑惑的眼神里,淡淡道:“风寒入体已久,若是再不治,只怕真的要回家准备丧事了。”
何然先是一愣,随即笑开。明白纪桃这是对他方才说她好看的那番话的报复。
林天跃眉心皱起,“桃儿,可以治吗?”
纪桃点点头,“家中有药材,拿过来煎了,应该就无大碍了。”
“那就好。”林天跃神情一喜。
何然后知后觉的问道:“嫂子还是大夫?”
林天跃的脸色却有些冷淡,道:“你不是不想告诉我?反正你也不想治,这药……不喝也罢。”
何然苦笑,“林兄饶我这一回。能活下去,我也不想死。只是我住在这里,身上已经没了银子,再治下去,也是消磨大家的情分罢了。如今有嫂子,药自然是要喝的。我若是早知道你家中有大夫,就是爬,我也要爬过去啊。”
此刻他精神似乎好了些。
“我们回去吧。”纪桃看了看屋子里随意搭在一起的衣衫,还有桌子上墨迹什么的到处都是,此刻她有些明白陈氏的话了。
林天跃点头,对着床上 的何然,道:“我回去给你煎药,你等着。”
纪桃率先出门,这才发现院子里也是乱糟糟的。
“桃儿,他就是嘴上话多,其实心肠还是好的,我们俩以前经常互相照顾。”林天跃护着纪桃走出院子,慢慢往巷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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