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云钦诺内疚道,“之后怕是要牵连师傅了。”
“牵连就牵连,你师傅这一辈子没有怕过什么,活到这岁数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红尘之事已看透。唯一牵挂的就是你这徒儿,打小为师看着一点点长大,视如己出,你有困难,有需要为师的地方,为师怎么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你以为你师傅跟你那薄情寡义的父皇一个德行?我呸!”老者呸一口,吹胡子瞪眼怒道。“给你说,以后不许跟为师客气,要是真想孝敬为师,准备好酒好肉就成了。”
“是!”云钦诺眼眸中雾气渐渐隐没,一张阴冷的脸立即化开,笑的愉悦如同孩子,可见师徒两人关系深厚。
“那她怎么办?”老者下巴抬抬,指向玉倾欢“就为师的了解,这秋叶公子并非泛泛之辈”
“师傅了解多少?”提到秋叶钰涧,云钦诺神色严肃起来,比之前谈论的话题更加严肃。
他们两人之前关系淡薄如水,这次却因为一女子而牵连一起,他查了关于秋叶钰涧的一切,都是明面上的,至于背地里那些却无冲入手,叫他起了防备之心,不可小瞧。
暹罗城,能安然逃脱,亦是自己未曾轻敌他。
“这个秋叶公子为师也还在查……”老者一听到暹罗城,自己徒弟跟人家上演一出‘两人争妻’戏码,哪里还坐得住,立即去着手到调查,谁这么大的胆子跟他徒弟抢人!
结果一查,不过是寻常的公子哥而已,可在细查,就毫无进展。
要么就是背地里的东西连他都查不出来,要么就是他干净的如同表面那些资料。
云钦诺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脸坚持。“倾欢,我是绝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他秋叶钰涧想从我手中夺人,休想。非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做一会伪君子!”
老者不赞同,可云钦诺那铁了心的样子,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喟叹一声。
临走时,留下固本培元的药,云钦诺送走他折身回来,看见月光下靠在门框的老人,佝偻着身子,一脸的不安。
“三娃……你不是三娃对不对……”李老三看一眼与儿子一模一样的脸,泪水就吧嗒吧嗒往下流。“就算你们一模一样,可是我养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你告诉我,他,他怎么了?”
老人哭的像个孩子,等云钦诺说完后,更是嚎啕大哭。
“我就知道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呜呜……还好,还好,知道悔过,就好,知道悔过就好……”
老人哭了半响,站起来时候双腿一麻差点摔倒,身子被人稳住,诧异问。“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睡吗?”
“我和内子要住在这里几个月,所以还望老人家……”说罢,从怀中掏出银子,声音诚恳。“这些银子就当是我替李三孝敬你的,以后还需要你多加以拂照,收住这个秘密。”
老人家也不看银子,摆摆手苍凉一笑,摆摆手落寞道。“公子拿回去吧,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还需要什么银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公子要留多久就留多久,老头会替你们守住这个秘密。”
这样的老人,竟生出这样的儿子。
“让我多看一看‘儿子’几眼,也好啊……”老人一下子似乎更老了,扶着墙一步步往回走,嘴里嘀嘀咕咕念着!
云钦诺回到屋后,就看见玉倾欢坐在床上揉着眼睛,衣襟大敞露出了如雪的肌肤,看的他小腹一紧。“怎么了?”
“我要上茅厕……”玉倾欢吸吸鼻子,月光之下惺忪的双眼如同幼鹿那般,水灵。“上茅厕…”
“好,我带你去茅厕!”李老三的茅厕在屋外,一个草棚搭建起来的,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云钦诺看她站在茅厕前踌躇不上前,不解问。“怎么了?”
“那个……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掉进茅坑里了,怎么办……”月色之下,小脸满是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会的,你去吧。”云钦诺往门口一站,“我站在这里,一旦塌了我能立即把你救出来。”
“可那个时候我还在拉臭臭咋办……拉你身上了咋办……”很纠结的问。
“……不会的……”
“可是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
“可是万一呢……”玉倾欢急了,“你又不是万能的,你说咋办。”
云钦诺无奈,四处看了看一指。“要不去地里……”
“这……可是……”
纠结了半天后,最后两个人一同去了茅厕,云钦诺转过身,心里默默想着:明天就把这茅厕给换一换。
被玉倾欢这么一说,他也担心哪天自己掉下去咋办。
回到屋里,玉倾欢开始精神了,在床上打滚,撅着屁股,自己玩自己的。
失忆了,这性子和智商也跟着失去了,云钦诺却是极为开心,这样的玉倾欢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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