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抬头,车帘落下,慵懒铅华的身影见没,马车远去。
“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声音一贯的清冷,叫他恨得牙痒痒。
这是威胁?
明明就是在打个商量好不?
这个女人,真是欠收拾,等他功夫恢复,看她如何嚣张!
玉倾欢闭目养神,墨竹已经习惯了两个相处方式,一脸担忧。“王妃,你怎么不让王爷把话说完呢?这个女人杀了这么多王妃,你也有危险啊。”
“对方未必能杀的了我。”语气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然和自信。
墨竹咬唇。“王妃,等回去,奴婢立马学武功,就算不能保护王妃,也不会成为王妃的拖累。”
“嗯。”
回去路上,玉倾欢思考墨竹学武功的事,忽然想到一个人,没准可以帮忙。
景王府,玉倾欢卸了一身累赘,轻装去了马棚。
“今天我坐的马车,是谁动的手脚。”好看的双眸扫过马棚三人,声音清冷,听上去并没有任何怒容。“我只问一遍,主动承认,我宽大处理。”
“王妃,奴才没有动你的马车啊。”
“是啊,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情。”
“王妃,奴才没有做。”
他们面面相觑,其中两人一脸疑惑不解,一人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直视。
玉倾欢神色淡然,就算身处马棚,亦是浑身贵气逼人,微微颔首。“不主动是么。”
三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纷纷看向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绝色女子,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总管。”玉倾欢一指跪在第三个灰色衣裳的男子,声音无波。“把他给我乱棍打死。”
似乎,人命在她眼中,不过如此。
玉倾欢身后,留着羊角胡的一黑袍的中年男子,上前恭敬应着。“是,这事就交给的老奴处理。”
现在景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云钦诺把景王府,交给景王妃全权打理。
“王、王妃……不是,是不我……”
苏总管已经命人把他给拖出去,男人这才害怕尖叫起来。
“王妃,奴才错了,奴才也是受人指使,是翠柳姑娘让奴才这么做的……”
人,已经拖下去。
玉倾欢站在原地笑了笑,露出惊心动魄的美,“我其实很好说话。”
说罢,转身离去。“把那个什么柳翠也给我乱棍打死。”
“是。”苏总管应一声。
留下马棚已经神魂颠倒的两人。
玉倾欢躺在软榻,似睡非睡,不一会苏总管过来交代。
柳翠乱棍之下咬出清香,清香乱棍之下咬出荷花,荷花乱棍之下咬出湘莲,湘莲乱棍之下咬出小贵……
最后,死了八条人命之后,终于咬出了乔晚!
墨竹目瞪口呆,似乎没有想到,竟然会牵连这么多人。
苏总管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玉倾欢吩咐。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过去,人终于睁眼,云袖一挥起身,朝外走去。
院子里,乔晚一身白衣翩然而立,看一清丽的人影出来,不仅有恃无恐,还扬起下巴带着挑衅。
“玉倾欢,单凭下人一句话,就断定是我命人,在你马车上做的手脚?”声音隐含一丝得体。“要讲证据。”
墨竹瞧她这样心里就来气,抿嘴狠狠瞪过去。
玉倾欢负手一步步朝乔晚走去,不语,只沉着脸。“乔晚,我说过,他云钦诺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乔晚情不自禁被那逼人的气势,连连后退,神色不安起来。“玉倾欢,你想怎样?动我,要有证据!就算有证据,我是王爷的人,敢动我,也先问过王爷。”
“动你,不需要证据,我喜欢如何就如何?”玉倾欢勾起嘴角冷笑,一字一句道。“你是他的女人?好,那我就问问他,我敢不敢动你!”
玉倾欢一扭头,不知什么时候云钦诺站在门口。
“王爷,你说,我敢不敢动她?”玉倾欢话落,云袖一扬,清脆的把掌声和女人的痛呼声一同响起。
乔晚捂着脸,委屈双眼。“王爷,你就看着她这么打我么?”
玉倾欢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云钦诺,再次一扬云袖,乔晚又挨了一记。
乔晚捂着脸哭跑向云钦诺,抱着他的腰身想哭,却被他冰冷的气息给镇住,哭也不哭出来。
仰着头,就见男人恶狠狠的盯着玉倾欢,那双眸子里是愤怒,极大的愤怒。
她明锐的感觉出来,男人的愤怒不是因为,玉倾欢打了她。
而是,玉倾欢不听话他的话,打了她。
心一、沉,寒着脸,院中那依旧带着冷笑的绝色女子,怎么看都那般刺目。咬着唇垂下眼,身子朝云钦诺身上靠了靠。
“云钦诺,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我既往不咎。”玉倾欢沉着脸,转身而去。“今晚别来烦我,难保我看见你,心情不好,立即去杀了你的女人,也有可能。”
“我说到做到。”清冷的声音隐没在屋里。“墨竹,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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