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柔啊白止柔,你竟会如此柔弱,”凌文天蹲下,一抹异样的挑逗的笑,“真让本王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白止柔了……”
温紫楚唇瓣剧烈抖动。
要是凌文天知晓身份,会不会杀了她?
凌文天伫立,看着温紫楚害怕的神情,勾唇邪魅一笑:“白止柔,你这怕本王,从你在地牢里醒来就这样了吗?本王生得如此俊朗,整个南凌无谁不迷恋本王,当初你看本王一眼都不屑,而今举止如此怪异……无端的流泪,真让本王‘心疼’啊。”
温紫楚低头,桃花眼微垂。
呸!
额前碎发随风徐徐飘浮,丰唇皎白。
凌文天眯眼视之,击掌。
好一个娇柔美人!
意外一声:“爷,昨个君上被刺客伤了,宫里来人,爷不去看吗?”
凌文天眼看来者,白止婉进了这思若轩。
凌文天明已命人驻守于外,不得让人进,白止婉这一来出乎意料!
凌文天冷笑。
这么关心那老头做什么?
“爷,宫里……”
凌文天斜眼射一道凌厉的光,说道:“够了!说这么多,你还是去养身子!”
白止婉心中暗笑。
果然如此。
明眼人都知道一件事,思王与君上不和,握住这个把柄,要添上几笔柴火,是不是燃得更旺?
白止婉一双妖媚的眸子作可怜楚楚,握上凌文天的手,道:“爷~婉儿知错了,是婉儿没保护好孩子……爷若是不喜婉儿,婉儿这就离开王府!”
心佛若被刀刺了,心里在淌血。
嘀嗒嘀嗒……
凌文天眸子冒出青光,怒瞪温紫楚。
温紫楚起身往后退……
凌文天上前掐住温紫楚的细脖,怒道:“别以为你装可怜,本王就会怜悯你,你这个内心恶毒的女人!”
眼眶溢出泪水,双脚离地。
温紫楚牢牢抓着凌文天的手,把指甲嵌入凌文天的肌肤……
凌文天咬牙说道:“白止柔,你找死!”
温紫楚被凌文天甩出去,衣裙潋滟。
牡丹花枝被压断,花盆也碎了。
白止婉诡一笑,又很快收起,白止婉倚在凌文天肩头,轻声细语:“爷,你别这样,姐姐又不是故意的~”
“为何你会进来?”
白止婉怔忪,倒也忘记这一事。
凌文天一双眼睛瞪着白止婉,质疑、肃穆。
“爷,我……”
凌文天垂眼摆手,叹气说道:“罢了,退下吧,本王头疼,婉儿你去安心休养。”
白止婉欠身,答道:“是。”
天色缓缓降下,落秋轩里风声萧萧,院落连虫鸣都没有。
温紫楚扶着疼痛欲裂的头,坐起看着天窗,桃目里的寒意从心底蔓延上来。
走下榻。
一惊,抬头而视,身修六尺的遮面男子洒脱梁上。
男子笑得甚是爽朗,好生熟悉……
南千云!
“啊……”师弟,你怎么来了?
南千云一笑:“紫楚,师傅都知道了你的事,只是你如今还得在凌文天府上待上一段时间,我能治好哑疾,但是师妹的金针封穴阵对你这具身体的创伤我无法医治。”
“啊……”师弟,你怎么知道?
桃花眼惊状,焦灼喊叫。
南千云见之,洒脱落地坐落在凳上,又道:“师傅他老人家早算到你的命数,只口未提当是不能泄露天机,索性命还在,就不要计较是男是女了,你且闭眼,虽医术是师傅所传,但我私……紫楚你懂的。”
温紫楚思量再三,信与不信都在己。
尚且信了吧。
双眼阖上,唇瓣泛白。
南千云晃头顷刻,指腹摸在温紫楚喉头,闭眼寻针。
阖眼立睁,南千云使着内力吸出在喉头穴道上的针,再寻其他穴位的针。
细细银针,飞出皮肉。
似细微的小虫从皮肉里钻出,痒痒难耐……
南千云眉头微蹙,嘱咐道:“紫楚,不要睁开。”
温紫楚紧阖的眸子颤抖着,口里津液咽入喉,紧紧握住的拳头剧烈晃动。
“紫楚,最后一根了,你尚且忍着点。”
额上细汗涔涔,唇瓣颤颤,偶发细声呻.吟。
南千云咬牙,拼力一搏。
一根发丝大小的一寸半银针从温紫楚脖颈肌肤上浮出,根根针都使内力封穴,可见封穴之人,心肠之狠。
温紫楚唇瓣颤着,眼眶泪水呼之欲出,难耐喊出:“……疼!”
这声音嘶哑、倒闻些许空谷幽兰之香。
温紫楚一眼微闭,一眼艰难睁开之时,一不小心扯下南千云的黑布面纱……
那时——
第一次初见,他极其活泼。
“这缩在一边的是小女孩吗?”
“你不会说话吗?”
“听说,你与我同岁,你我孰大孰小?”
“我刚去问大师兄了,他说你是被师傅责罚,你连解释都不会吗?师兄说你没哑,你就和我说一句也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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