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肯。要没有成木放迷烟救了她,估计她早已过上“富贵”的日子。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云都,云都本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却是被其他人称之“魔窟”不堪的地方。
初见时她第一眼只看到他舞剑的潇洒身姿,当年少的他转身过来的那一刻惊为天人。
这“魔窟”中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少年,这一刻,她改变自己的看法。
那时他第一局问她叫什么,她答“沈梅”。
她只见他如暖阳一笑说“你的名字真好听”他又微笑吟诵,“沈水出花香,原香只冷梅”。
她那个时候也没有读过书,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说了一句“谢谢”。此后他没再说什么。成木带她到一个很黑又充满血味的地方,很多跟她差不多大的孩童手持兵器相搏,周围还有大她十几岁的男女在看着这些孩童,这些孩童不练的话就会被鞭打。
她起初不知道这美丽的仙境为何在其他人口中之不堪,见到这些她清楚了。
而她稍较这些孩童好多了,她是成木亲手教,虽有时因没有长进也会被鞭打,但她有得吃不用和其他人挤在一个满是恶臭的小地方睡。
直到十三岁她练成了成木要她练的内功。她可以每天跟在他身边,她很高兴这一点。
是他那一份美好的笑颜支撑着她坚持下来,她自此之后都是为他活着。
但在几个月后,他对着一盆兰花笑。在魔教久了,她已不是情窦初开那种天真的女子,她懂得他态度开始对她有了变化。
他只要见她眼睛里流露出爱慕,他就会直接唤她全名。
她好奇是谁让他动心了,让他变得对自己冷漠。
一天,她偷偷跟着他见到了和她年龄相仿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很温婉贤淑,她也会舞剑,甚至那个女子的招数都是他教的。
很可笑,她明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人了,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情感。
这份爱只能埋葬在心底,不能告诉他,就算他知道。
大概持续有四年,一天,他不高兴了,喝了酒念念叨叨着那个女人的名字,还说了一些话。
她从中知道了,他喜欢那个女人要嫁人了,嫁给的不是他。她小小地侥幸,但他对她的感情不会有变。
成木救她为了什么,她深知自己只是他的解药。只是他们的下属。
成木对她有恩,她能为报答恩情舍命。但成木才不会要她舍命,她必须和他交欢才能治好他练华典籍造成的病症。
这是她最悲哀的地方,从她来了初潮,成木就让她去他房间里,她没有做,因为他心里有其他人他不会让她碰他,他也不会触碰她。
每次她从那间屋里出来就被木长老逼问着,要她拿出白帕子证明她已非处子之身。
白帕子无缀红,木长老便知晓她还是处子。成木就让她整整三天滴水未进,且下令三天里每隔半个时辰对她行鞭一次、盐水泼一次。
她不是倔脾气,而是因为他,她愿意忍受。受刑完后,她就还要忍痛去他身边完成他所下达的命令。
他不会不知道这些,他每次沉默寡言看着她,但她不想任何人可怜她,受了什么伤都不哭不闹,就安安静静地站着。
因为她认为她可以忍受。她好像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人疼爱。
那一天他去北帝中了暗蛊昏迷不醒,是成木请来南释月取出蛊虫救了他一命。可还是逃不过他发病,成木逼着她去和他交欢,她照做了。
因为这一次那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成木迫不及待要灭北帝,他早已走火入魔。
趁大乱之时,她逃了,她要带着孩子远离纷争。
她遇到一个人——南释月,是他收留他们母子,再次听闻到他的消息的时候,他死了。不管是谁下的毒手她已经不想去管了。
曾经的沈梅会因为他的笑对他心存妄想,但现在的沈梅不会了。
他爱的一直是步美琳,他对她不会有男女之间那种爱,永远不会。
她懂得自持冷傲,永不会去贴着靠着一个男人,她不是要强,是想不被外面的刺刺伤而已。
因为他的那种绝,她必须变成这样。
她没有想到的是南释月,这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没有贞洁的女子,愿意和她在一起,不是娶也不用嫁,就是觉得对方能够给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
而魔宇尘这个人不会再活过来,他从未属于她,他也不属于她。
看开一切,他便是回忆的一部分,即使有多么悲哀、可笑,那都成为过去了,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她活着以前是为了他,下半生她要为自己活着,什么魔宇尘、什么成木的恩情都化作云烟消散。
而她如今有了南释月愿意等她,愿意互相一起爱对方,不会再是她一个人的单恋了。
……
在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挚爱,一个是陪伴他半生的下属。
步美琳秉承家风,她素喜君子兰,君子兰名贵,同她的身份一般。
她出生北帝开国功臣世家主家,备受疼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她生性淑婉,吸引他不是外表,她有多么美好,没有人知道。
因为和她在一起不用烦恼光复王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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