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闻言,声音顿冷:“本尊的往事用不着你多管!”水合宫少主的话,简直戳中了这道身影心底最深的痛!
水合宫少主听了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的话,微微挑眉:“那也请你别总是揪着本座的往事不放!”
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紧绷的犹如一条被拉紧的随时会断裂的丝线。
不过顷刻,水合宫少主又轻笑开来:“我们有着同一个仇人,同一个目标,所以又何必总是揭对方的伤疤呢?对彼此友好点不好么?”
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却是又一声嗤笑:“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和你友好不起来。” 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觉得水合宫少主这个女人骨子里的黑暗和自己太像了,每一次相处,都会让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全身心的厌恶且戒备,每一次和水合宫少主站在一起,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都会竭
力克制出手杀了水合宫少主的欲望,所以,怎么可能友好的起来?
水合宫少主听了这话,笑容不变:“其实我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呢,不过,在合作期间,控制一下自己的嘴,别说出戳对方痛脚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的,百媚王以为呢?”
那隐在黑袍下的身影,也就是百媚王,闻言微微颔首,连着黑袍的黑色帽子下露出她苍白削瘦的下巴:“希望你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自己也能够做得到。”
水合宫少主笑出声来:“呵呵……只要你不刻意挑我的刺,我也不太乐意戳你的痛处呢。”
说完,她看着被层层保护在中心的林安暖和宁尘:“你真的不打算动手吗?他们会是很好用的两个棋子。”
百媚王也冷眼瞧着林安暖和宁尘二人:“是很好用的两个棋子,但你没发现他们两个掐着的指诀吗?”
水合宫少主往林安暖和宁尘的手中看去,又是挑眉:“这还真是……时刻准备着自爆呐,他们难道不知道,在绝对的事迹下,便是自爆也会是有心无力的一件事吗?”
百媚王语气淡淡:“别小瞧了他们,他们一路来到神界,遇到的机缘可不少,别的不说,挣脱束缚自爆还是可以的。”
水合宫少主这下是转头看百媚王了:“你对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百媚王的神色隐在黑袍中看不清楚,语气有些莫测:“自然,我与他们可是老熟人了,当然是要时时刻刻的关注着。”
水合宫少主眼角微挑,却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动手?你不动手我可动手了。”
水合宫少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千羽家那些和魂之大陆的亡者们陷入苦斗的族人,不过是些随手能够拍死的蝼蚁罢了,留着何用?
反正容华那个贱人已经赶来这里了,鱼已经上钩了,这些作为诱饵的蝼蚁也已经没用了不是吗?
水合宫少主跃跃欲试:“若是这些蝼蚁死了,不知道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会不会露出崩溃绝望的表情?可真是让人期待呐!”
百媚王视线落在了千羽家禁地的方向,那里,有一股腐朽而恐怖的力量似乎在渐渐苏醒,她隐在黑袍下的唇角勾了勾:“你可以试试。”
在百媚王发现千羽家禁地有变时,水合宫少主也发现了,她转眸嗔了一眼百媚王:“啧啧,你可真是坏心眼,居然让我去当探路石。”
百媚王不置可否:“是你先起了杀掉底下那些蝼蚁的念头,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一说而已。”
水合宫少主脸上流露出一抹似真似假的哀怨:“可你这么一说,却险些送我去死呢。”
那股腐朽而恐怖的力量虽然渐渐苏醒,却也是隐而不发,但水合宫少主相信,若是她真对底下那群千羽家的人动了手,那股腐朽而恐怖的力量也会瞬间出击,她便是不死也会重伤。
百媚王闻言,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水合宫少主一番:“传说中的‘恶’之宿主,天地大劫之起源,若是那么简单就被杀了,又怎么会引得古往今来,无数生灵恐惧呢?” 水合宫少主也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些生灵,他们恐惧的可不是我这个‘恶’之宿主,那是他们心底的恶,因为他们心里有恶,所以我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才会每隔一段时间便被召唤而出
,变成天地大劫之源头。”
说着,她状似无奈而又怜悯的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啊。”
百媚王嗤笑出声:“收起你眼底那潜藏的对这个世界的恶意,你脸上的无奈和怜悯会显得真实一些。”
水合宫少主嘻笑了一声,下巴冲着一个方向点了点:“真的不考虑出手吗?瞧瞧,那里可是有几只别家的小蝼蚁正翘首以盼我们能够帮他们解决掉底下那些小蝼蚁们最大的底牌呢。”
百媚王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语气漠然:“不过是被废弃掉的棋子中的几只小蝼蚁,也想利用本尊?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就已经有一部分亡者冲着那个很是隐秘的角落包围过去了。
水合宫少主却已经看向了千羽家的方向,表情惆怅:“真的好想碾压这些小蝼蚁,但是却被威胁住了,不敢动呢。”
她恹恹的看了一眼千羽家禁地的方向,啧啧,老祖宗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都已经死很久了,还要给后代留下这么一份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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