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丫头早死了,那段时日柳玄伶沉闷了很久,只是之后也好了啊,还主动接近自己,又得父亲重任。
六弦如此长久之前的事,已经是回忆里的人 ,不,也许连记忆都不是。
王子凝望着五福怒睁的双眼,头一次害怕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二夫人梅香的声音传来。
五福和王子凝怒目而视,手里头还抢着一只兔子,这二夫人脸上瞬间挂不住了,怒道:“五福,你给我过来,给我说清楚!”
五福心想这下玩了,二夫人会站在她一边那就怪了。
“夫人,这兔子是五福的,珍儿记得。”一旁的珍儿赶忙说道。
“你闭嘴!”二夫人也头一次对珍儿发了火。
“你个臭丫头,还有闲工夫摆弄这只兔子?你给我去柴房跪着,我不发话不许出来!”
珍儿上前从五福手里拿过兔子,给她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赶紧去,快走。”
二夫人派了个下人监视着五福,五福一人跪在漆黑黑的柴房里,饥肠辘辘,口干舌燥,这一切都比不上膝盖疼得要命。
那下人看着她到晚上也是困得不行了,揉了揉眼,似乎是五福给他带了这个麻烦,不耐烦道:“你给我好好跪着,我先去睡了,你要是敢偷懒,看我明儿不去告你的状!”
那人一早,五福就直接躺在了冰凉的地上,再冷也比跪着好,越饿就越困,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等被人发现了再说吧。
一只雪白的兔子,眨巴着红红的眼睛,定睛一瞧,似乎不会动。
好奇地伸手想抱起它,触手冰凉又坚硬,揉了揉眼,原来是支步摇。
只是上头的玉兔做的也太逼真漂亮了,五福满心喜欢,想戴起来,可是那支步摇越飘越远,触手不及。
这好像是在长街上,有两个少年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并肩走着嬉笑着,其中一个少年偷偷回头走去,没多久从铺子里出来,手上正是方才自己喜欢的那支步摇。
☆、疑惑
冰凉的手拍打在自己脸上, 一声一声唤着她, “五福, 五福,快醒醒!”
五福翻了个身, 却是碰了地上一鼻子的灰, 揉着眼起了身, “天亮了是不?我应该去干活了?”
可是这屋里还是灰蒙蒙的,这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半点不像天亮的样子。
眼前模糊的轮廓是珍儿。
五福心里一动, 有些泪目, “珍儿, 你来看我了?当心被二夫人发现?”
“整个曹府都睡了,谁来管你啊, 二夫人只是撒撒气而已。”
“那当真奇怪, 那王姑娘要撒气,二夫人要撒气, 何苦都找上我了?”五福吐了一口,她现在只想回家去,每天都跟受难一样。
“你呀,实在没点眼力界, 怎么老跟她们对着干, 来,我给你带了点点心,快点吃。”珍儿从怀里掏出了一包吃食。
五福尝了一口, 心情顿时大好,“很好吃啊,一点不想府里的东西,你上哪儿买的?”
珍儿笑了,“那位叶公子给你的,他知道你被关起来了,就让我给你带了点心。”
五福吃了一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问话却被点心呛了一喉咙。
珍儿无奈地拍拍她,笑道:“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只兔子被叶公子带走了,你放心好了。”
“那。。。”
“明儿一早你去给二夫人赔个礼,这事就算过去了,叶公子去找过二夫人,说那兔子是他委托你照料着的。”珍儿安慰道。
“等下。”五福心里奇怪了,这叶落松似乎特别帮她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我觉得这两位公子人都不错,尤其是这叶落松,似乎老帮我,又总给我带好吃的点心,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珍儿心想,还不是因为我和他们是八拜之交,拍了拍她头,“你别想这么多了,顾好你自个儿,别再惹麻烦了。”
“明明都是麻烦惹上我的。”
天高风黑夜,冷风嗖嗖,一个男子隐蔽在黑暗中,突然一阵轻风袭来,昏暗中又出现了一个男子。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柳玄伶笑道:“那只是门面上的称呼,方便你隐藏身份,我有一事需要你替我去办。”
“虽然是门面上的称呼,可是这些年竟也喊习惯了。”那人笑着。
“这里有个丫头叫五福,你替我查下她的背景,家世如何,又怎会来的这里,务必要清清楚楚。”
“好。”
那人说着便要离去,又被柳玄伶叫住了,迟疑了片刻,说道:“还有,你再替我把六弦和四喜也查清楚,四喜,或许我该称她为白鹭。”柳玄伶轻笑了声。
“六弦,四喜?可是她们都已经。。。。”那人不再说话。
“你去查吧,别管这么多,记住一切小心 ,顺子。”
珍儿走后,这一夜五福没有再睡着,她觉得她实在不适合在这儿生活,唯一能尽快离去的办法只有完成任务,那就是嫁给柳公子。
每每想到这句话,自己都被雷得不行,任务竟然是嫁人,她头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思考着柳玄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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