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事他从不跟我说,你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问她?”
屋子被炉火烧得暖烘烘的,五福把脑袋搁在膝盖上,她弄不清楚对柳玄伶的感情了,她潜意识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不该把过多的心思放在这些虚幻缥缈的儿女情长上。
原先她只是抱着完成任务的想法,如今她不确定了。柳玄伶身上那吸引着她的熟悉之感,每每念起,心痛又温暖,莫名的感动和隐忍。
“姐姐,你怎么走得这样慢,你再不赶紧的,姐姐可就要走了。”梦里那小女孩又出现了,拉着她走在一条陌生的长街上。
“你,你叫什么名字?”五福出口问道。
“名字?哪有你这样逗我玩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妹妹的名字呢?”那小女孩瘪了嘴,似是不太开心。
“姐姐!你别走啊!”小女孩甩开了她的手,往前跑去。
前方站着一个女子,正仰头望着天空,被这小女孩一唤,回过头来浅笑着望着她,招了招手。
那小女孩开心眉眼弯弯,上前亲热地抱着她,喊道:“姐姐,你看我终于把姐姐找来了。”
五福没有去理会她这句话,只是吃惊地望着她,那个在梦里和柳玄伶一起,带着玉兔步摇的女子。
“你,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无奈地一笑,勾着那个小女孩,她们一起看着五福,熟悉又陌生,“你怎么又犯傻问这话了,我是你姐姐,四喜呀。”
四喜?四喜?四喜?
“四喜,不,不是的,四喜。。。。”五福大喊着,挣扎从梦里醒来。
她还在珍儿的房内,暖炉还在燃烧着,五福抬起了头,她觉得自己要被这些不知所谓的梦境给逼疯了。
房里还有一个人,不是珍儿,是柳玄伶。
☆、无法言喻的曾经
五福揉着还有些发疼的脑袋, 脚也似乎坐麻了, 完全起不了身, 恍恍惚惚道:“柳玄,柳公子, 你怎么来了, 是来找珍儿的吗?”
“原本是, 现在不是了。”柳玄伶极力掩盖内心的震动,弯下了腰。
“你方才喊了什么?四喜?”柳玄伶扳过她的脸, 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你为何会喊出四喜的名字?你认识她?”
五福的脸被捏得有些发痛, 想拉开他的手, 却发现柳玄伶死死扣住自己动弹不得,咬牙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
“你为何喊出了她的名字!”
“在梦里, 在梦里!”五福疼得流出了眼泪,她不懂柳玄伶是怎么了?
那前前后后的梦境, 柳玄伶显然是认识四喜的,这个四喜到底是谁啊!
五福心里有着股怒气,用尽力气推开了他,喊道:“信不信随你, 我还想问你这四喜是谁呢?你认得她, 我知道你认得!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柳玄伶连连向后退了数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这一切根本不可思议。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珍儿前脚入屋, 就看见了这副奇怪的景象,柳玄伶像没了魂儿一般,五福像哭过一样,半边脸还红肿着。
柳玄伶又望了她一眼,不发一语拂袖离去了。
蓝臻觉得这情况似乎超过了她认知范围,五福不再说话,反手把自己锁在了屋内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幸好有野菊顶着,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她觉得没办法再等了,入夜后冒险去了柳玄伶的屋子。很少喝酒的他正独自饮着,落寞的身影让蓝臻都觉得内心一动。
“叶落松呢?”她不知道自己该先问什么。
“他不在。”柳玄伶依旧喝着酒,这酒气碰上他的冷淡,蓝臻觉得这空气似乎都结冰了。
“你和五福到底出了什么事?”索性开门见山,蓝臻直直地坐在他对面。
“我之前差了顺子去查些事,如今有了些回复,你可有兴趣听一听?”
蓝臻的心莫名的一抖,她不知道顺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回复,只知道这也许会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关键。
“四喜,她应当才是真正的白鹭,当时卖给了赵大娘家当童养媳,几番波折找到了当时那人,她只说这丫头是街边拾来的,其他就一概不知了。六弦去了后,戊辰师傅云游四海很少再现身博学堂了,此次我特意让顺子带去书信一封,巧的是那几日戊辰师傅恰巧重回灵山,给我的回信中言道六弦是他以前下山历练时救起的女童,那时的六弦是个一岁左右的孩子。至于五福,她和其他大户人家的丫头没什么两样,都是被买来的,只是似乎转了几个人的手,要查到源头还有些时日。”
这乍听之下,似乎没有更多联系了,起码证明她们的的确确是三个人,并不是蓝臻先前异想天开以为是同一个人。
柳玄伶喝了不少了,他似乎越喝越清醒,蓝臻上前阻了他继续喝酒的手,那双手冰凉似水,比这杯中的酒更是寒冷。
“我听完顺子这番话,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四喜和六弦分别被人拾到之时是同一年。”
“那又如何?这也许只是个巧合罢了,即使是碰巧,也并没有什么关联啊。”
“从年龄上来看,她们之间都只差了一两岁。”
蓝臻糊涂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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