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悄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回头又对温谨温柔笑道:“妹子认识一下,我叫许晏臣,晏殊的晏,臣服的臣。”
撂下一句话,许宴臣便急匆匆去追江时景,几个大步又与他勾肩搭背,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只听闻许宴臣的大笑声远远传来。
留在原地的温谨一脸茫然,江时景的脾气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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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景对她的坏脾气一直持续到日暮西垂,期间温谨回了一次他住的地方,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她。
橙光晕红天际时,她的电话终于慢悠悠地响起。
是江时景。
“你在哪啊?”温谨有意放软声音,只想他做个人吧,对她这个萌妹子好一点不行吗?
“你……”去哪了?
听到温谨的声音,江时景快到嘴边的问话忽而咽下,胸口堵着的一口气忽然找到了出口:“温谨你怎么突然这么蠢?我走了你不知道自己跟上?你不是挺会当跟屁虫的?”
卧槽???
连串的问话一股脑地钻进耳朵,温谨傻了眼,真吃**了吧?
妈的要不是她喜欢他,她绝对要捶爆他的狗头。
深吸了口气,温谨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那你现在在哪?”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对,江时景默了几秒才回道,“位置等下发你,过来吃饭。”
“好。”电话嘟嘟声响起,温谨鼓着脸看了眼已经结束的通话,停在原地几秒后转身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路墩子。
34秒。
去***的,江时景!34秒有35秒都在莫名其妙地对她撒气!
另一边,许宴臣也是难掩诧异:“这妹子做了什么?你对人家这么凶?她看起来挺可爱的啊。”
江时景将手机握紧,语气恢复如常:“凶的是你吗?”
许宴臣一愣,随后连忙摆手,嗤嗤笑开:“不是不是,兄弟,你有点意思。”
江时景不再回话,目光放远了投向窗外,手却无意识收紧。
他知道自己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但见到温谨,他的情绪总是会失控,仿佛心底蛰伏着只经年的张牙舞爪的野兽,她的靠近就是最好的诱饵。就像今天下午见到她时,她睁开眼时的慌张轻易唤醒那只沉睡的兽。
第20章 二十章
“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温谨来来去去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丧气地待在十字路口边认命地拨通了江时景的电话。
死男人,出来接下她会怎样嘛?!
“……”江时景沉默,他可能真的高估了她的智商。
“你在哪?”他又顿了顿,“待在原地,我来接你。”
“好啊。”温谨眼睛蹭地亮起,好似濒临没电的台灯在最后一课得到了电源的支援。
“我就在那个十字路口旁,地图上的图标离你很近了啊,它还说我已经抵达目的地,可我就是找不到你说的那家店。”温谨蹲在路边目光乱飞,嘴里说个没停,“你是不是说错地方了?我觉得我应该没那么蠢啊……”
“你确定你没那么蠢?”江时景手里举着电话,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一小坨的温谨。
“你怎么这么快?”温谨选择性地忽视他的问话,眼底亮晶晶的,欣喜显而易见。见到他的一瞬间,先前他对她的凶就都轻飘飘地飞走了。
江时景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目光中滑过一丝无奈:“抬头。”不远处正是一块硕大的广告牌,周延的LED灯还在一闪一闪。
“呃……那个啥,我们走吧。”
一进包厢,许宴臣就开始打趣两人:“动作还挺快。”
温谨笑笑,目光飘向江时景,见江时景落了座立刻乖乖在他身边坐下。又重新笑着对许宴臣开口:“我叫温谨。”指尖指向身旁的江时景,“他高中同学,放假了来北京玩玩。”
许宴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不怀好意到温谨觉得——他有些变/态……
包厢不大,但圆桌的容量也不小,这个饭局显然不止他们三人。
仔细打量一圈后,温谨问:“今天是有什么事吗?部门聚餐?”
江时景不答,垂着眼手指在桌沿摩挲,许宴臣斜斜靠在椅子上,丝毫无救场的意思。
最后还是江时景回的她:“学校有个项目刚做完,小组的人一起吃个饭。”
温谨撇嘴,刚想暗自叨叨他一波,包厢门再一次被推开。人还没见到,门外传来一道娇笑声。
温谨眉心霎时一跳,事情,好像不太妙?
“阿景,我们路上碰见……”
“秦诺了……”说话的男生瞥见江时景一旁的温谨后,声音就渐次弱了下去,声音里带着的兴致似乎也消散大半。
温谨眨眨眼,抬头看向秦诺。
长发,大卷,白裙,温温婉婉的五官,细长的四肢,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水乡女子特有的纤柔,和温谨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
她心里咂了咂,大家似乎都没怎么变,都是彼此不喜欢的模样。
和秦诺一同来的人似乎也没想到江时景身旁已经有人,还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人,只好收声以视线只好三人之间逡巡,试图窥探到些许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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