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漂亮,个儿高,身材好,再加上刚刚就算只是几步路还没穿鞋,那架势也绝对是王者之风,有种睥睨众生的傲气,就算不怎么关注时尚界,她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生忆倒是没想到小姑娘的法语如此的标准,却也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落落大方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老弟你这会眼光终于是好了,小芭比很聪明。”自觉地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交叠着腿,变戏法似的拿出香烟和打火机:“介意吗?”
“很介意”,檀骐琛已经拒绝,简直是一点情面不留。
“是我对香烟过敏”,舒筱筱看表姐似乎是被阿琛的话唬住,贴心的解释。
“OK”,生忆拿着打火机在指尖转了几下,顺手丢在了桌子上,但烟却没放下,把它放在鼻尖:“幸好阿琛不抽烟,不然这媳妇儿可是没喽。”那口气,很像七大姑八大姨外加居委会大妈春节的催婚。
檀骐琛把舒筱筱的半边脸擦得红彤彤的还是有些不肯罢手却不得不停手,想着待会儿要给她好好洗洗至少洗三遍。
“喂,别这么嫌弃,我又不是病毒,要这样的话小时候你被我亲了多少下那现在是不是该把脸都擦没了”,生忆有些遗憾:表弟长得唇红齿白,一路从萌娃到小正太再到帅大叔都有她的香吻相伴,可不知啥时候起这小子居然避着她,就是刚刚机场她连拥抱都没捞着更别说是吻了,现在居然还敢嫌弃她亲他媳妇儿。
果然是男大不由娘啊,蛋蛋的忧桑。
舒筱筱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听到表姐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对吧对吧,还好以后有小芭比,谁想亲你这老草,不对,是老嫩”,生忆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表达,求救:“那叫什么草什么牛的怎么说?”
她的一口京腔绝对的标准,要是不见到人只听声音的话绝对不会想到是一个外国人,这完全得益于她的奶奶也就是檀骐琛的中国通外婆,但就算有架有势,可她的中文水平却是比靳顼衍那个半吊子还不如,她身上有着四分之三的法国血统与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该是个不折不扣的西方人,对中国感兴趣的程度仅仅停留在感兴趣的层面上,也就是说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学学,更多的时间关注的都是时尚界,是巴黎的时尚,是香奈儿,是时装周,和檀骐琛是不同的。
“老牛吃嫩草”,舒筱筱一边笑一边给她说。
“对,是老牛!”生忆拍手大笑。
檀骐琛看两个女人合起来调侃他,他怀里的这一个更是笑得乐不可支的,眼睛都弯成了两枚小月牙,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恶意捏了捏她腰上的痒痒肉,笑得……呃,不怀好意:“我是老牛?”
“不是不是”,舒筱筱坐直,一本正经,“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她可是还记得兵不厌诈呢。
“待会儿再收拾你”,檀骐琛嘴唇堪堪擦过她的耳垂,真是记仇的小家伙。
舒筱筱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小声道:“攘外必先安内啊偶像。”
檀骐琛一听哭笑不得,板起面孔问她:“谁是内?”
舒筱筱“……”人生处处是陷进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还给自己挖坑。
可是偶像,人艰不拆啊!
“嗯?”檀骐琛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他有预感,要让这两人呆一块儿,那他的小朋友绝对是会被带沟里。
“我是内,我们都是内”,舒筱筱明哲保身,虽然富贵不能淫,威武还是可以屈的。
身为新时代女性,绝对要能屈能伸。
檀骐琛对她的答案大致上满意,给了表姐一个“作为外的你是不是可以麻溜的离开”的表情。
生忆可是从未见到过这般“生动活泼”的表弟,对他的眼刀视而不见,在单人沙发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后一段日子可好玩了。
可檀骐琛怎么会如她所愿给她看热闹,在舒筱筱唇角吻了一下才淡淡开口:“我没猜错的话,此刻Andy正全球通缉你。”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玩了这么多年都不腻,两人真是幼稚啊幼稚。
生忆一听也不笑了,脸色骤变,严肃大叫:“:oh,no,亲爱的弟弟,你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爱你聪明可爱美丽无敌的姐姐”,表情夸张,双手捂着胸口:“oh,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爹不疼娘不爱的,好容易有个弟弟还是一心想离我远去的,生无可恋啊生无可恋,我想静静,这世界上也就只有静静爱我。”
檀骐琛根本懒得揭穿她,抱着舒筱筱一脸兴味的看着她浮夸的演技,等她自我发挥停下来是才缓缓道:“奥斯卡缺了你真是一大损失”,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谐星该有你一份。”
已经恢复的檀骐琛可谓是佛魔两生,对他这位以欺负他为成长之快乐的表姐打击起来一点不心慈手软。
人与人之间相处与交往,很多时候真的是很奇妙的。
就比如此刻,被打击的人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丝毫不见生气,那笑容温柔的都快赶上春风十里了。
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也是一点没错。
檀骐琛身上的电话响了,他只是看了一眼闪烁的名字,没打算接也没打算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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