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筱筱:“……”她有些担心糖糖不换气会被憋死。
“不要这种表情来诱惑我我绝对不会上当,要是不给我一桩桩一件件交代清楚老娘和你同归于尽!”宓唐觉得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不仅嗓子,连头顶都在冒火,滋啦啦的。
能发火能大嗓门就说明事情还没严重到同归于尽的地步,舒筱筱悄悄松了一口气,可是……“要先交代哪一件?”她都不知道到底该先说什么。
“那先说这本书吧”,宓唐把书拾起来,封面上是非常容易认的丘比特的雕塑,“你知道它会成功?”
“不知道”,舒筱筱老实说:“我只是忽然想写一个故事,像是得到了某种的允许,只是想将故事呈现出来而已,其他的没想太多。”
“一个月前日本一家出版社和美国一家出版社同时发出了邀请要翻译你这本,你好好考虑”,宓唐相信她的说辞,因为筱筱是她遇见的最不会说谎的人。
“好”,舒筱筱对自己的作品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永远能做到宠辱不惊。
“那这本呢?这本不但在我国畅销五十万册,在他们国家也畅销了二十万册,对那个小国来说实属不易”,宓唐又换了一本,这一本她是责编,而筱筱是翻译者,说真的,她有时候觉得筱筱挺倔的,虽然她也不喜欢霓虹国,对棒子国的也只是欧巴抱有一丝丝的好感,可这丫头倒好,学个外语不采取就近原则,偏要学什么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法语德语和古希腊语,这不,时差就是个问题啊,人家白天你黑夜人家黑夜你白天,连沟通都得在深更半夜进行,不知道熬夜让女人加速老化吗!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原先那些翻译虽然阅读的人不算多,但成绩也还可以,最主要的是原著本身叙述的主题就有些冷门,就是她手里拿的这本,之前在本国的时候也是名不见经传,作品成绩不好不坏,作者本人也不冷不热。可她这一次的翻译让它忽然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成功的将这本书推向了世界,如今已经被翻译成了二十多种语言。而她还没有和她说的是,甚至有两个国家已经经过原作者的允许,却是在沟通要将她的这个版本确再译成他们本国的文字。筱筱当时并未表明两人认识看来是明智的,不然她失踪那会儿她肯定免不了出版社同仁的口诛笔伐落下一个窝藏之罪。
“我先前真没想到会获得成功”,舒筱筱把书拿过来放在手里,“好的作品是不应该被埋没的。”
她从事的工作是翻译,主要是法语和德语小说的翻译,而这一本是古希腊语。而她挑选作品,你可以说她很随意,可她真的是以喜欢为前提的。所以原作在她眼里都是值得一读的好书,虽然有的时候真的很冷门,可她相信,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它,能够欣赏它。
“还有这本”,宓唐把一本于她而言简直是天书的书本给她:“这老头子居然把书寄到了我家指名道姓要你翻译,你知道他有多固执吗,之前那些翻译者想把他的作品翻译成本国文字都被他扫地出门了,毫不夸张的说是被用扫帚打出来的,所以至今为止他的作品虽然遍布世界但只有这一部是只有德语的。可是他居然主动把作品寄给了你之前留的我的地址,还不是只寄一次,是一连一个月天天都在寄,收快递收的我都心惊胆战了,真是怕了他的固执”,她又拿出一个白色信封地给她:“不过他有email说要你先回答他几个问题。”
“问题?”舒筱筱只是把信封放在了书里,并未打开。
“恩,问题就在信封里,说你回答了再寄给他,他考虑要不要把书给你做”,宓唐解释道,末了,也不忘宽慰道:“你也不用觉得有压力,他那人的名气和脾气成正比,虽然找你做他的翻译是你该受宠若惊,他绝不会也不需要冲着你上一本的扬名立万而去,可是你也不差啊,有他的作品自然是锦上添花,没他的作品你也不遗憾。”
“好”,舒筱筱好像没有被宽慰到,把书翻开,里边的文字如同一股清流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然后一点点下沉,也一点点升温,成为驻进心里的暖流。
这本书她第一次看是在在法国留学时的图书馆,当时是借的,后来特意去了德国买了一本。写的是一对老人穿越时空的爱恋。虽然这一类型的文章多如牛毛,写的感动的也不在少数,可是能把它写得如此的唯美,有日本漫画的画面感,那极致到紧张的不能呼吸的心理描写像是一出感情大戏,让人看得窒息。
若不是亲身经历,怎会如此的深刻,深刻到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先前也听说过作者本人的一些传闻,不少翻译同行纷纷在他那里吃闭门羹,称他为小说界性格最为古怪的人,而他的这部作品则被戏称为翻译界的珠穆朗玛峰,纷纷攀登越挫越勇。
她本来也想试一试这部作品,打算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亲自拜访看看能不能说服他,没想到他先找过来了。
宓唐拍着她的肩,语重心长:“我觉得他看上你,可能是你们有相同的灵魂,然后相遇了,毕竟,奇怪的人必有奇怪之处。”
舒筱筱:“……”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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