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似乎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习惯。
“我这不是怕进错了门先探探情况嘛”,小竹子心虚地低着头。
鸢枭觑她一眼:“……”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无言以对。
以前也是,歪理一堆,怎么说都是她有理。
只觉得头顶的呼吸又沉了些,小竹子唯唯诺诺开口:“额……你家大门太远了。”
偌大一个宫殿等她找到大门估计又可以回炉重修了。
“是有点远”,鸢枭这次倒是配合,若有所思。
扶着墙还在颤颤巍巍的小仙郁卒,明明就在几步之外还远!
听归去形容,当年为了某个人,上神可是将整座院落硬生生折腾了二十四个门,而且二十三个都只是为某人一人专门打造的,只要某人需要就随时能开启,可谓煞费苦心。谁能想得到,被传冷酷无情的鸢枭上神能为一个姑娘做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从归去来口里得知谁会相信,只可惜还是没能将人留住,那之后,圈地为牢,上神将自己禁锢在殿内五万年不曾出去过,那天乍一听上神要去小天孙百日宴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呢,此刻依旧不明白这上神怎么就开窍了呢。
还好还好,归去来总算是要回来了。有他在,他们大家都安心一些。
“咕嘟”一声,小竹子捂住肚子,抬起头惨巴巴讲:“有没有好吃的,我饿了。”算起来,她快两个月没吃上东西了。
看鸢枭半晌不说话,咽了咽口水,退而求其次:“没有好吃的也行,有吃的就可以了。”真的好饿好饿,再不说话她可不敢保证不把他给吃了。
“走吧,带你吃东西去”,鸢枭微乎其微叹了口气,牵过她的手。
“好啊好啊”,小竹子听见吃的两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
才一个转身的瞬间,那高墙便消失不见,变成了一道巍峨的宫门,大大敞开着。
“……”饿到无力思考的小竹子已经懒得翻白眼。
而那个小仙,终究是倒在了宫门口。
待看到桌子上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小竹子就差感激涕零了。
几乎是扑过去,左右手同时开工,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等吃得肚子圆滚滚还打了个嗝,总算活过来的小竹子懒懒的瘫在椅子上:“上神你家的院墙是什么材料做的啊,怎么比琼林苑的还要坚硬。”她就差怀疑自己被撞得长了犄角,现在还一抽一抽疼呢。
她哪里知道,当年重华为了防那些个对觊觎他美色的女人费了多少力,琼林苑的墙可是整个的九重天最牢固不破的,重华也很为难,只是这小丫头屡教不改,他只能在自家墙上做点功夫,不然她那点修为可不够她穿墙用的。
“随便做的”,鸢枭递给她一盏茶。
果真是在重华那里,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他一点气息都探寻不到。
不过重华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了,是什么让他会收留这个小丫头?
小竹子郁卒,要不要这么随便的口吻,那墙可是让她身心都重创。
鸢枭似乎是明白她的所想,认真解释道:“我对做匠人没什么兴趣,向来是归归打理,你若是想知道等他回来我问问。”
“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饭饱神虚,小竹子声音有些飘,心思也有些飘:“你这怎么这么冷啊?”
方圆十里,温度都在这结冰上,虽然她倒只是在一开始碰上的时候觉得冷,这会儿倒是不觉得冷,更可以说温度刚刚好,可她看了这府邸,除了鸢枭,哪一个不是裹着厚厚的貂裘装球的。
“你不是喜欢吗?”鸢枭目光灼灼,看的小竹子红着脸地下了头。
“我是喜欢啊”,小竹子猛地抬头:“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可不记得她有和他说过。
“夫妻之间有一个心有灵犀”,鸢枭缓缓开口,那声音低沉而性感:“要是这都不知道怎么做你夫君。”
“哦”,小竹子似乎是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人家夫人的,不过“夫君”两个字从他嘴说出来她听着怎么有些奇怪:“那这样说我以后也能有这个法术喽?”
她都不知道夫君喜欢什么,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法术知道?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鸢枭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纯良无害,是谁见了都无法想象他当年魔见愁的凶神恶煞。
小竹子双手托腮认真想了想,一脸严肃道:“吃撑了,还是等我醒来再学吧”,顿了一下:“要是很难的话我还是不要学了。”眼皮已经撑不住,精神也涣散了开去。
“睡吧”,鸢枭语气温柔,起身把她一整个的抱在怀里:“我守着你。”
“你不睡?”小竹子窝在他怀里打着哈欠。
“我还不困”,鸢枭将她放在床榻上,给她盖上被子,握了一卷书,倚着床头看了起来。
“哦”,小竹子很困,可眼睛总是离不开他,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
知道她在看他他也不躲任她看个够。
等到她均匀的呼吸传来,他才放下书,低头静静看她。
她就在身边,他怎么舍得睡觉。
时光一点点逝去,却像是一点点流向了他太过熟悉的孤寂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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