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鲛鲛折身上的油脂”,鸢枭不甚在意,捻了捻指头上的血迹。
他当初本就只想平了叛乱回去睡觉,至于这些个东西他一点也不稀罕,可是在鲛鲛折被斩之后,鲛人族几大长老把鲛鲛折给拆了,然后……就把这白色的油脂给了他,他当然是不喜这些个油腻腻或者血腥味的东西,打个架都不能把衣服给碰脏了,怎么可能带着那个东西走,好在归去来在他暴躁的想要把鲛人族给族灭了之前赶到了,收拾这些自然就交给了他,不过拿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管过,还是最近,归去来拿出来把它做了灯油,没想到还真有一番趣味。
喜乐弯下腰嗅了嗅,什么都没有嗅出来,抬头时正好和鸢枭撞上了,之后半晌没有动作,只呆呆看着他,失了魂般。
鸢枭以为她是被撞傻了,因为他的胸口也被撞得很痛,可见这莽撞的小女子力道不小。
喜乐却浑然不觉的痛,一脸色相的看着鸢枭,然后出其不备伸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笑得颇有深意:“你这么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吧,终于还是忍不住暴露了本性。
不过这次,暴露的不仅仅是本性,也是她的弱点。她对美色,一向情难自禁难以自持,之前要不是有辛梓在身边有了对比那些个能看做美色的对他影响都不大,她顶多就调戏调戏人家,可现在的鸢枭上神很明显和那一类是截然不同的,他这种级别已经远远超过了辛梓,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威胁。她已经敢断定,要是能从鸢枭的美色中脱身,那搭上她大半生修为还算好的了。只是她现在无法理清这些个利害关系,因为鸢枭的美貌已经把她的魂都勾走了。
喏,我把性命都给你!
辛梓之前就骂她风流,可不是嘛,见了鸢枭,才真真领悟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被调戏了的鸢枭“……”
喜乐实际就只到鸢枭胸口的身长,此时看着近在眼前的他,那半开的衣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不过在她看来,都是在引诱她。
是谁说战神冷的,明明就是热,热得她……想把他的衣服给剥了。
她舔了舔嘴唇,一脸的天真无邪,歪着脑袋委婉道:“我这还缺个夫君不知鸢枭上神意下如何?”在鸢枭还未开口之际又迅速一锤定音:“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摆出一个自认为含羞带怯实则阴森恐怖的眼神之后,在单方面宣布了所有权,单方面下了战书之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又被调戏了的鸢枭“……”
可以说是石化了,还是后院的又一声咆哮才让他神志归位。
不过鸢枭连天君都不怕,那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自然不会像是初出茅庐的小男孩那般为了这不着边际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几乎是瞬间就把这番没头没尾的插曲抛诸脑后,继续过之前修身养性的生活。
一言以蔽之,就是之前被塑造的高冷禁欲的形象。
可喜乐不一样啊,既然下了战书,那就得一战到底,这可是关乎羽族的声誉,誓死也要把鸢枭给拿下,压回去当驸马成了她的第一要务。是以,她结束了之前吊儿郎当的生活,只要不被大姐她们逮到只要没事的时候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往鸢枭这跑,碰了钉子也不气馁,越挫越勇,终于是守得了云开月明可以登堂入室。这还没完,登堂入室的她每天变着花样的折腾着雪翊宫,奈何鸢枭就是鸢枭,就算归去来把喜乐给放了进来,可他一点不为所动的任由她折腾,一副任你闹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一颗心简直比雪翊宫的宫墙还要坚硬,虽然也被她的恶作剧得逞了几次,可是也没有太过在意,而且左右也折腾不出雪翊宫去,也就由着她闹,想着闹够了就消停了。可喜乐绝不是这么想的,折腾一个没生气的屋子多没劲啊,她也顾不得之前书本上写得那些个矜持了,直接暴露本性,折腾起鸢枭来了。
从此之后,雪翊宫每天都在上演禁欲系上神的严防死守以及看着像流氓实质上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流氓喜乐的防不胜防,虽然防御系统经过升级的鸢枭极少有让喜乐得逞的时候,但有胜于无。
在喜乐百折不挠之下,事情总算是发生了转机。
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风雅颂起了个大早,睡眼惺忪地一路飘到雪翊宫约鸢枭喝早茶,只是一只脚才迈进大门,便看到他那个无情无欲的上神朋友,居然将一个小姑娘按在柱子上强强强强强吻!他的认知被刷新的同时以为自己还没醒在做梦,毕竟最近挺累的,于是又揉着眼睛晃晃悠悠飘回了自己的宫里,脑袋刚一沾到被子就弹了起来。
马丹,他没做梦,鸢枭那个变态,的确是在强吻一个姑娘!
虽然大家都一直私下说他和鸢枭变态,可是他们的变态是截然不同的,他的变态是表面的,而鸢枭那混蛋的是骨子里的!
再之后,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疯传。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鸢枭上神被一个姑娘收服了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好像找风雅颂喝早茶顺便晨练的鸢枭“……”
作为当事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被谁收服了。
再低头看看自从被自己吻过后便一直痴笑的姑娘,顿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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