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个脾气,他怕她再待下去,他难保他在变成笋干之前就被他失手碾成了笋泥。
到这,连殿外的梧桐都感受到了鸢枭的怒气,将香味收了收,可是某个犯了错误的人居然看不出来。
也难怪,要是看得出,那她就不是她了。
是以,某个毫无觉悟的小姑娘嘴硬:“哼,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待啊!”也不像话本上写的那般磨磨蹭蹭等着对方挽留,甚至是巴不得快点离开的急匆匆往外冲,正巧碰上了才优哉游哉归来的归去来,差点撞个满怀,很是唾弃的大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绕过归去来闷着头蹭蹭蹭往外跑。
跑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来,猛地回过身窜到鸢枭面前,在他没有毫无防备之下已经刺啦一生扒开他的衣服,看也不看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再在他没来得及动作之前转身逃走,逃得飞快,脚底生风。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归去来揉着眉心看看兀自生气?还是发愣?的自家主子,又看看一溜小跑泄愤似的将花园里他才摆放好的花盆踢了个七零八落小丫头:“她那个样子……”
鸢枭头都没抬,理了理自己不整齐的衣衫:“别理她!”还说不得了!
怎么感觉主子又回到了以前,而这丫头,除了容貌,似乎和那个丫头很像。
得出他家主子的别扭傲娇又更上一层楼结论的归去来想了想,尽职尽责:“可她的头发,她的衣服……”他真的不想再说下去。
刚刚那个小姑娘,头上的珠钗将坠未坠,那半披着的衣服凌乱不堪,再加上那一脸的番茄样,实在是令人遐想连篇啊!要是叫人看到君上的清誉怕是保不住了。
不过他忘了,他家主子的清誉在五万年前就被那个丫头败没了。
“说了别理她!”鸢枭打断他。
这不过后果的乱打一气,他还不信治不了她!
“要是被人看去……”归去来依旧兢兢业业,主要是他留在主上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五万年后他家君上再一次活得鲜活,所以如果一定要选一位夫人的话,虽然她的出现及出生都不甚明朗,不过从一路回来收到的书信以及那些个传闻,足以说明君上终于是想通了放弃了苦修,这就说明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是以他自然要为这一位要成为他们夫人的人着想,何必为了置气让别人看了去。
“都说……”鸢枭一眼看过去正看到那小家伙踢翻一盆幽兰,那幽兰上的纸伞倾斜了一下,伞上的雪便压了下去把整株的植物给覆盖了。
可最吸引他眼球的,还是她那歪歪斜斜挂在身上的衣裙,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
然后,一阵风吹过,某人歪斜的头发已经整整齐齐,珠钗一摇一晃的,身上的衣服也被裹得严严实实。
小竹子转过身,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和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作斗争。
鸢枭看着她那七扭八歪的走姿,气似乎是解了不少:“让膳房再加一个叫花鸡,她喜欢。”
归去来:“……是。”
刚刚是谁说不要管的,他可没听见。
“咦,戏就没了,枉费我连寝宫都没回就来了这里”,风雅颂巧妙的避开了差点撞在自己身上的归去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不见了归去来的身影,不过他没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是不死心的鸢枭的宫内左顾右盼的,结果很是失望的什么都没看到。
曲终人散他连演员都没看到啊。
代管事悠悠看了端着的水,就知道七殿下肯定会来。
“你很闲?”鸢枭淡淡开口。
“不闲不闲”,风雅颂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放下杯子:“可是再忙上神的戏还是要赏脸的”,兀自捻了桌上的点心放进嘴里:“你这是知道我要来特意准备了这么多,何时变得如此的热情好客我倒是不知,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看来我离开的确实久了些……”
鸢枭完全不理会他的絮絮叨叨,等食物堵上他的嘴之后才轻笑一声:“你和五殿不是向来不对付。”
他算是想起来了,这天上天下,有着雪豹的,就只五皇子养了一只,给了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防身用的。
可是,伤了他的人,这笔账他可是要算得清清楚楚的。
风雅颂了然,只是道:“我那河图侄子,虽顽劣了些,但本质不坏,只是被你这么一吓,估计都不敢出门了。”虽是惋惜的语气,可表情却不那么回事。
鸢枭轻轻恩了声,漫不经心道:“我倒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吓人了。”
“还有我那洛书侄女,怎么着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风雅颂啧了一下。
“所以我和你一辈”,鸢枭淡淡道:“即使如此,那晚辈若是走了弯路,做长辈的是不是该提点提点以免以后酿成大错。”
“腹黑啊腹黑,不过你这护短护得太明显了吧”,风雅颂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颇为风流的摇了摇扇子:“打狗还的看主人呢,而何况他可是我五哥。”
“狗仗人势”,鸢枭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轻笑,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讽刺意味明显:“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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