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留的字条让我来找你玩的”,红衣男子脸色不虞,要不是碍于地点早就打她一顿了,只是看了看不远处的鸢枭,还是忍住了,只是凑近她的耳边,近乎咬牙切齿:“你怎么没和我说你的夫君是鸢枭上神他老人家?”
他看到字条的时候还以为她和他恶作剧呢,亏他还一激动把某人的杯子给摔坏了,再来雪翊宫来印证,结果看见鸢枭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丑大了!
小竹子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偏头看看独自坐在苍茫大地一片白的那个身影,正遇上鸢枭看过来的视线,她只坚持了须臾,便默默移开了,也压低声音:“他不老。”
看见鸢枭招手让她回屋,她不假思索的往屋里走。
“恩,也就那么几十万岁而已”,红衣男子轻飘飘道:“他还在颜值的高峰期,的确不老。”
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鸢枭一次,他好像就是这么一副样子,根本看不出是有几十万岁。
为了给他们单独的聊天空间,鸢枭已经出去了。
坐下后,小竹子仔细看红衣男子的面容。
在她印象中,始终都喜欢穿红衣的,只有那只叫小攻的狐妖,可是她认识小攻的时候,小攻只是一只萌萌哒的小正太,个儿才到她的胸口的位置,一副软糯好欺的样子,她就特别爱捏她的脸,捏上去十分的顺滑,而且还能看到她的一脸傲娇别扭真是可爱死了。
至于眼前这位嘛,比她还要高出许多,都快有风雅颂高了,小攻是稚嫩可爱的话,那这一位就该是成熟妖娆。不过仔细看的话,两人的相貌倒是有些相像的地方,不对,是十分相像。她以前看小攻,就觉得那家伙长大了绝对是个顶尖的美人,还是一个女子,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作为一个将来会祸国殃民的美人,九重天趁早把她收了上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你是小攻的娘……父君?”小竹子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
真是一家都是美人,果然不负狐狸精的名号。
“父君什么父君,我就是本人”,红衣男子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因为没有了鸢枭在,也不用那样拘谨,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好在有那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怎么看都漂亮。
“啊!”小竹子张大嘴巴,本本本……本人?
“还有,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攻多难听,我叫萌攻”,萌攻不知道纠正了多少次,可她依旧我行我素给他起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还总受呢”,小竹子反射性的回了句。
听着熟悉的语调,看着相似的眉目,她这会儿差不多是相信了,不过:“那么说你是公的?”最后两字,说得磕磕巴巴。
“我难道和你说过我是母的?”萌攻同学怒目而视:“靠,你不会一直以为我是母的才一直赖在我那里同吃同睡的吧?!”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了,那时死乞白赖硬是想要抱着他一起睡,要不是他拼死反抗清誉都被她毁了,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
小竹子颤颤巍巍:本来就是啊!不过她可不敢说了现在。
萌攻暴走,想把她的脑袋拧下来看看到底装了些什么!
小竹子被他恶狠狠的目光看得哆哆嗦嗦,小声道:“不是说狐、狸、精是女的嘛。”说完缩了缩脑袋。
这也不能怪她,那时她还不认识萌攻,在学堂偶然间听到了狐狸精这个词,本着不懂就问的求学精神,她没去问夫子也没问重华,而是问了阿青,阿青略一思索告诉她:狐狸精是专门勾引男人的漂亮女人,阿青一说她就相信了,因为阿青从不撒谎,主要是因为没有什么只得他撒谎的,再结合自己和他初识的种种,她自然把他当做了长得像狐狸精的兔子,虽然只能,可是美人胚子是不分嫩不嫩的。只是,现在谁能来告诉她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让你长得骚气十足还天天穿个红衣的,她不满的嘟囔。
对,就是骚气十足,就连走路都是婀娜多姿的,以她的眼光来看,这就不能怪她想歪。
萌攻深吸好几口气才把胸中的熊熊怒火给压制住:“所以那时候你要死要活要抱着我睡是因为觉得我是女的?”
他那时不过是被施了法术才变回了小时候,可她是眼瞎吗,雌雄不分!
小竹子诚恳的点头:“差不多。”
差不多个你妹!
萌攻又想打她了,提高嗓音:“狐、狸、精不一定都是男的,还有,我是狐仙,不是妖、精,明白没?!”
之前种种,先把他认成兔子死活要给他萝卜吃,后把他看做姑娘死活要抱着他睡,这货到底什么眼神?他都想杀人了!
小竹子差不多懂了,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明白了,既然你不是妖精那就别住在洞里了虽然重华那里确实风水好,可你好歹弄个屋子我看着也舒服啊”,又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要不你先个原型给我看看那样我以后就不会认错了。”
忽然又想起了待客之道,对豆包一本正经道:“小攻他不吃肉,有胡萝卜就好了,最好是老得吃不动的那种,能给他降火磨牙有利身心健康。”
“好的”,豆包果然行动派,在萌攻开口阻止之前已经手脚头并用把桌上的八个盘子撤得干净,包括萌攻手里拿的那个猪蹄,只留下一个销、魂的背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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