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丝毫没有想听老妇人说词的意思,一心握着火把,往年轻妇人底下的干柴丟了去,点燃的柴火,火焰蔓延开来。
老妇人像飞蛾扑火般,不顾烈火腾腾,用脚踢开了底下的火推,却连自己的鞋子和衣裳都著火。
年轻妇人的脚下已经形成了火势,一脸哀莫能助,悲痛著哭喊:“娘,不要啊!......”
她和她娘成了这场误会下的牺牲品,周围的人们静静的看着火焰烈烈的烧著,眼神里是空洞而呆滞,都在等着这场火能烧掉他们所有的不幸。
这时,花柔去提了一水桶,往火团里扑去,却发现这桶水无法抑制得正烧起的火势,她的眼角噙著无奈与难过的泪珠,大喊着一声:“不要啊!”
瞬间激发出了体内的百克之力,一阵无形的气场化成瞬风,镇压住周围的气息,一旁的人们通通昏厥过去,连同火势也跟著扑灭。
花柔体内拥有一股百克之力,但是她不会控制这股力量,只记得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她才有可能逼发出体内的这股特殊力量,只要没必要,她也不想使用这力量,因为这力量会使周围的生命之气消失,美丽的花会枯萎,茂盛的树叶会凋零,人会昏厥,身体没了生气,会软弱无力十天半月,面容明显变成活死人样。
她趁机救走了老妇人和妇人,把她们带回了隐离宫治疗烧伤,并向师父秦漠如实的诉说她发出百克之力的事。
秦漠用右手平静的冲了一壺茶,他因为失去了左臂,左边的衣袖显得格外空荡。他的神情有些严谨,但又不失温和之貌,喝了一口茶后,徐徐道:“市街上暂时別去了吧,免得有人认出妳来,指出妳的身分。”
花柔看着秦漠,点了点头,要是在路上被人认定是百克之星的人都逃不过人们的追杀,更何况她是真正的百克之星,因此只能默默的隐瞒著。
有时花柔特別羨慕她的师姐霓姐姐,能正大光明的带着隐离宫的光环到处行侠仗义,而她只能学学细针的功夫,躲在暗处里无声无息的完成任务。
她的师父对外没有宣称自己的第二个徒弟,但其实是为了保全她、守护住她。
夜晚时,花柔独自飞上屋顶,仰躺着看着星空,嘴似闷葫芦状的说:“什么星不好当,为何偏偏要当个众人都讨厌的星?”
明日晴晰,一股芳华流春。
梨花开,白雪香。
花柔在梨花树下赏心著飘然的雪落浮玉肤上,瓣瓣飘落的雪花,如一个个唯美的舞者,柔柔绕绕,雪花与她共舞。
片片白花没有雪的寒桑,却有雪的质朴,没有艷花的惹火,却有花的本色。
花柔随着拂来的微风,带来一丝舒绵绵的睡意,她阖上眼,靠在雪娘子身旁,进入梦乡。
在梦里,遇见了一个飘雪的冬天。
她回到了五岁,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梨花村当年要杀掉婴孩时,她的父母带着她偷偷逃到了梨花村投奔她舅父和舅母,后来因父母双亡,她因此被舅父和舅母好生养育。
“花柔!”舅母亮声著喊她的名字。
花柔玩心一起,想跟舅母玩躲猫猫,於是躲入一个空的大水缸里,将自己盖上。
“花柔啊,妳这调皮鬼又躲哪了?”
舅母找来厨房,花柔从水缸的破缝偷看着,窃笑着舅母就快要找到她了。
突然一幢黑影袭来,将她舅母一刀斩下,剎那间,血溅满地。
花柔在水缸与盖子的缝隙中将这幕看着眼里。
心颤颤地看着一摊血水,眼底有恐惧与悲伤,惊吓得使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泪水已经如瀑布,宣泄而下。
她摀著嘴,好让自己的声息降到最低,不让他人发现,但高涨的情绪是一个小小的年纪难以承受的负担,她无法压抑住心中一股蓄势的强烈气息。
威烈的气压从她身上窜出,每一个细孔都腾出了抑制万物的力量,如暴风般的强风碎破了水缸,水花四溅,强风震伏了整个梨花村。
这般百克之力,第一次是她出生之时,再次酝酿出的强大气场,便是奔腾,难以克制的强大力量,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具有生命的气息全都殆尽,草木全部凋零,生物进入了休眠,来屠杀村落的人都武功尽失,瞬间倒地。
花柔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懂她的身体怎么会有这股能量。
她来到舅母身旁,哭喊着叫了好几声:“舅母!”,却不见舅母有反应,她脸上不止息的流着泪水,面对舅母的死亡不知所措,接着带着颤抖的小小心灵从厨房里走出,只见到眼前的村民一个个摊在地上,身上满是暗红色的血,再往前走,看见了身穿黑衣的人倒在地上,他们的武器是一把弯刀,上面有骷髅头的标志,看起来诡异又吓人。
鼓起勇气上前查看,却发现黑衣杀手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梦里的一片片血让她惊醒,她已经很久没梦到这场恶梦。
一夕之间,村子里的人全被屠杀,如果再让她遇到杀害梨花村村民的那些凶手,她想报仇,想问上那些仇人,为何要杀他们村里的人。
一瓣一瓣的梨花飞下。
如雪,如那年冬天的雪。
那场屠杀过后,她被一个背上带着双刀的男子给发现,并带到梨花村外的山头。
即使她体内有百克之力,但她不会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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