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在一旁慢悠悠地说,“哑巴可以考驾照吗?一般哑巴听力都有问题,听不到别的车主按喇叭的声音,也听不到交警的哨声,应该不能考驾照吧……”
舒童在座椅上笑弯了腰,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一直到邹昊勤出现在包厢的门前,肖晨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睁得宛如两只铜铃……
她拿起舒童的手机又打了一遍“邹哑巴”的号码,而此时邹昊勤的口袋里正好响起了铃声,肖晨才真正确定此“哑巴”正是彼“哑巴”……
想起上回她和舒童喝醉了找他代驾,任凭她如何调戏,这个男人始终一言不发,一声不吭,她不觉开始佩服起舒童取外号的天赋,这真正是名副其实的“邹哑巴”……
不知道舒童使了多少劲,才搞到这位大帅哥的联系方式,肖晨着实开始佩服起舒童的能力……
她惊讶地发现,自从邹昊勤出现以后,气氛忽然就不一样了,空气中蔓延起异样的情愫……
刚刚还在嘻嘻哈哈大笑着的舒童收敛起来,理了理垂在额前的乱发,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着看着邹昊勤,用朦朦胧胧充斥着醉意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
迫于男朋友在一旁,肖晨也不好意思像上次那样出言调戏他,一时之间,热闹的包厢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魏鸣轻轻地揽过肖晨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晨晨,我们回去吧?现在代驾来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肖晨拍了拍魏鸣的手,“嗯,再稍微等一下。”又转过身看着邹昊勤说,“帅哥,又要辛苦你把我朋友送回去了。”
邹昊勤向她点了点头,走到舒童身边,躬下身扶着舒童的手肘在她耳边轻声说,“回去吧。”
舒童像个孩子一般,怒着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开心地笑起来,“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了。”
……
肖晨也轻轻笑了笑,到现在都看不出一点儿端倪的话,就枉跟舒童当闺蜜这么多年了,她拉着魏鸣的手出门结账。
魏鸣不解地问,“不是说再等一下吗?”
肖晨也只是笑笑,不做声。
邹昊勤坐到驾驶座,扭动钥匙,发动引擎,挂挡,看着镜子里坐在后排的舒童,一脸沉静地说,“回哪儿?回正南街的新家还是以前那里?”
舒童躺在座椅上不说话,半晌,她坐起身,双手撑在前排的座椅靠垫上,偏过头看着邹昊勤轻声说,“你一会儿还有外卖要送吗?”
“没有,我请了假。”
舒童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是接到我的电话再请假的?”
“嗯。”
虽然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个字,舒童还是很高兴,她轻松地往后排的座椅上一躺,“去新家吧。”
一路上,两人都静默无言……
邹昊勤专心地开着车,忽然听到后排那把熟悉的声音淡悠悠地说,“你喜欢我吗?”
他一双把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然后又放松……
舒童躺在后座,时间已是深夜,窗外星星点点的人间烟火透过玻璃窗折射到她的脸上,身上。她摊开手掌放在脸颊,想遮住那刺眼的光芒,却摸到眼眶满溢的泪……
他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她又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我多可笑啊,我先前以为你很喜欢我的。”
……
车里仍是一片寂静无声,没有回应。
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巨响,邹昊勤赶紧把车靠路边停下来,转身对舒童说,“你车上有备胎吗?车胎爆了。”
舒童听到爆胎两个字,精神开始紧张起来,但看到邹昊勤仍是一脸平静地和自己说话,有条不紊地去后备箱取工具,她也就安心了不少。
她跟着下了车,虽然帮不上多大忙,能帮他递递工具也是好的……
刚一下车,不远处一辆蓝色车子开着近光灯朝自己的方向驶过来,靠近了,才看清是一辆路虎极光,还有那串熟悉的车牌号码……
大半夜的,前男友和喜欢的人同时出现,躲也躲不掉,舒童尴尬地愣在原地……
顾尚楠迈着长腿从驾驶座下来,径直朝舒童走来,“童童,我看着像你的车就开过来了,这么晚在这干吗?”
平时见面,舒童总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但今天考虑到邹昊勤在旁边,她不想把这种区别对待搞得太明显,她指了指一旁忙活的邹昊勤,平静地说,“车胎爆了。”
此时,蹲在轮胎旁费力拧着螺丝的邹昊勤站了起来。好不容易把破胎换出来的他在这寒冷的冬日夜晚累得满脸是汗,袖口和裤腿上全是地上还有车上的污泥,兴许他刚刚擦了擦汗,所以左脸颊和下巴上也是脏兮兮的一片……
舒童去车上拿了包纸巾递给他。
顾尚楠走到舒童身边,小声问她,“这位是?”
舒童还没来得及做声,邹昊勤淡淡地说道,“我是代驾。”说完,又拿着工具在轮胎旁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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