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女莫名其妙:“我们豆豆很乖,到哪儿都是跟着脚走,我去超市,它从来都等在门口不会到处乱跑的!”
“它不乱跑,不代表偷狗的人不会乱抓。”
“你什么意思?”
“抓回去养几个月,天气凉了正好炖锅狗肉汤,喝完一个冬都不怕冷了。”
碎花女指着白衣女吼:“有病吧,咒谁呢你!”
白衣哼了一声,没搭话,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捻了一支点燃,淡定地抽起来。
碎花女气得面红耳赤,但又怵这抽烟的女人不好惹,低声骂了句“神经病”,扭头就走。
小土狗看到主人离开,对白衣女摇了摇尾巴,跟着颠颠儿地去了。
白衣女叼着烟,静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严信从头看到尾,白衣女VS碎花女,他将胜利判给了白衣姐姐,心情莫名雀跃。
……
B大南门,法学院的迎新横幅在阳光下红灿灿的,下面一溜全是咨询报道的大一新生和家长,人头攒动。
严信到得早,之前人还没那么多,他提着购物袋穿梭在人流中,凭着记忆很快到了南园校区的男生宿舍楼。
刚进了宿舍楼,被宿管大叔叫住:“诶,你报道了没就往里走?”
严信停下,鞠了个躬:“早上就报道了,爷爷。”
宿管大叔愣住,他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虽说长相是显老了些,但被叫爷爷,气儿莫名有点不顺。
“叫谁爷爷呢,叫老师!”
“哦。”严信挠头。
“去吧。”
严信扬起笑:“爷爷再见!”
蹭蹭上楼了。
宿管大叔噎住,吼道:“说了叫老师!”吼完噗嗤笑了,骂了句:“臭小子!”
严信长期运动,肺活量好,一口气蹿上七楼,丁点儿不喘气。
到了宿舍门口,推开门,吓了一跳。
早上报完道,宿舍里就严信一个人,他收拾完了还睡了一觉,一直没等到其他舍友。这出趟门买把牙刷,回来三个舍友都到了,两个睡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
站在门口床位前的男生又高又壮,一身健康的小麦色,正踩着拉力绳拉得哼哧哼哧地练臂力。
他看到严信,略微抬了抬下巴:“嘿,兄弟,夏鹏。”
严信愣愣地点了下头:“你好,我叫严信。严格的严,信义的信。”
“我去!”
一阵夸张的惊呼声从严信头顶传来。
宿舍是组合床位,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铺,严信抬头一看,夏鹏对面的床铺上趴着一个帅气的男生,正伸着脑袋自上而下俯视他。
“嗨,我周子安!”帅气男自我介绍完,紧接着又道:“诶,你跟老夏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黑白无常,哈哈哈哈~”
严信:“……”
他皮肤很白,属于那种发光的白,这样的肤色在一群大老爷们当中确实很少见。
另一张床上的男生也探出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你好小白,我叫张齐。”
严信窘:“你好……”
见人都到齐了,周子安一个翻身下了床,拍拍手:“我说,来排个序吧各位!”
其他三人:“排序?”
周子安点头,看了眼严信:“本来想说凭长相当个老大的,没想到咱们宿舍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严信疑惑,张齐拍拍他的肩:“夸你长得帅。”
严信:“……”
严信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长相偏混血,轮廓较深,肤白唇红,鼻梁挺,睫毛长,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又透又亮。
周子安自叹弗如,对严信的评价就两个字——祸水。
“就按年龄来排吧。”夏鹏发话了:“我91年的,你们呢?”
“92!”周子安和张齐异口同声。
“你几月?”两人同时问对方。
“五月。”
“六月。”
周子安一拍手,笑得蔫坏:“哈,还好老子小一个月,不然就是老二了!”
张齐翻他一个白眼,扭头问:“严信,你哪一年的?”
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盯着严信。
严信抿了下嘴唇:“94年。”
全场静默……
周子安瞪大眼:“我去,十六岁,未成年啊!”
张齐捧着一颗破碎的心:“老子不想当老二!”
老大哥夏鹏还算淡定,调侃道:“我十六岁的时候才初中毕业呐。”
严信不好意思地挠挠眉梢:“我读书早,小学还跳了一级。”
张齐还沉浸在成为老二的悲痛中,不死心地提议:“按年龄排没意思,咱们按身高来怎么样!”
他目测一圈,自己个子最矮,宁愿当老幺也不愿当老二。
夏鹏不知从哪儿找了卷尺,四人挨个贴墙量身高。测量结果,周子安以181公分落后夏鹏,屈居亚军。他摇晃着季军得主严信的肩膀哀嚎:“你他妈怎么不多长4厘米!!”
严信安慰道:“别慌,再等等吧,我还能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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