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雯一愣:“我当然考虑了所有因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身高接近190的A和不到170的B,到底谁才是防卫方吧?”
严信蹙眉:“你有仔细看监控视频吗?”
“什么?”
“B手里有武器,你没看到?”
“一把老虎钳而已,怎么了?”陈希雯高声说:“你不会以为一把小小的老虎钳就能威胁到A的性命吧?别搞笑了,B跳起来也敲不到A的头!”
严信看着陈希雯,良久,轻声说:“……但能夹碎A的睾.丸。”
陈希雯怔愣住。
严信又说:“学姐,你可能不知道,睾.丸破裂大出血,抢救不及时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周遭一片窃窃私语,纷纷讨论起严信提出的可能性,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是看笑话,而透出了好奇和研判。
周子安又搭上严信的肩,凑过去小声问:“可以啊兄弟,你这跳跃的小脑瓜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严信侧眸看他一眼,低声说:“这不是我异想天开,而是有真实案例可循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美国鹈鹕湾监狱就发生过一起类似命案,一个彪形大汉被一个小个子男人用钳子夹碎睾.丸,被发现时,人已经因为流血过多死亡了。”
周子安听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夹紧双腿:“你知道的还挺多。”
严信耸肩,表情轻松写意:“没办法,闲书看得多。”
周子安嘁了一声,说:“走吧,老夏刚发信息,说在食堂等咱们一起吃饭。”
“对啊,才发现鹏哥怎么没来?”
“陪女朋友呗。”周子安哂笑,回头喊张齐:“老张,你丫走不走?”
张齐收回瞻仰女神的目光,连说了几声“走”。
三个男孩刚走到礼堂门口,陈希雯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等一下!”
三人回头,周子安扬起招牌痞笑,问:“学姐有何吩咐?”
“不找你。”陈希雯瞥他一眼,径直走到严信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叫什么名字?”
严信蹙起眉,没回应。
陈希雯:“怎么,不敢说?刚才也没见你这么怂啊?”
严信觉得荒唐,他哪有怂,明明是不想说。
陈希雯抱着双臂,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法学院有名的小王子,严信。”
刚才一圈“热心群众”已经把严信的姓名年龄身家背景生平事迹等等,跟她通通介绍了一遍。
“哦。”
严信提了提背包肩带,视线移向旁边的林荫大道,明显不愿多说。
林荫大道对面有条辅路,穿过去就是理科一号楼,他盯着那个路口发呆,心里想着,到饭点了,也不知道姐姐吃饭了没。
严信的冷漠令陈希雯有些难以适应,毕竟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注目中的陈大小姐,至今还没被哪个男生如此漠视过。
陈希雯问:“明天晚上有空吗?”
一句问话,石沉大海。
周子安撞了严信一下:“人学姐问你话呢!”
严信扭头瞪他一眼:“什么啊?”
周子安咳了声,悄声说:“问你晚上有没有空。”
“哦,没有。”
这阵子晚上都没空,吴忧泡实验室,他要帮忙照顾十一。
陈希雯克制地放平呼吸,又问:“那后天呢?”
严信:“没有。”
“……周末?”
“也没有。”
周末更没空了,“每周一饭”的约定,这周定的就是周末。一想到过不了两天又能吃到吴忧亲手做的饭菜,严信情不自禁扬了扬嘴角。
思念一起,便停不下来了,他愈发希望时间走得再快些。
陈希雯因为被拒绝得太彻底,导致脸色红白交替,顺了半天气才忍住没发飙。
周子安左右看两人一眼,又跟旁边的张齐对了个眼神,各自心照不宣地憋着笑。
好半晌,陈希雯僵笑着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没有回应,严信望着一个方向,神魂都出了窍。
不远处那个路口,走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她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手掌挡风点了一支烟,边走边抽。
一阵风拂过,将她鬓角的碎发吹到了脸上,差点被烟头烧到,她飞快将头发别到耳后,看嘴型说了句“卧槽”。
严信眼睛瞬间亮了,感叹着皮革马列翁效应的完美应验。他单手提着背包肩带,脚尖一垫,百米冲刺般跑了过去。
陈希雯目瞪口呆,一张脸涨得通红。
周子安轻笑一声,冲张齐挤挤眉,低声说:“狗子见着主人了。”
张齐瞥了眼旁边的陈希雯,惋惜地摇摇头。
“走吧,吃饭去。”周子安搭上张齐的肩。
张齐眉梢一挑:“你请客?”
“畜生!”
“那我回去吃泡面。”
“行行行,我请!”
“去哪儿吃?”
“食堂啊,你他妈还想去哪儿!”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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