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起身,迈着洒脱轻快的步伐进了卧室。
客厅里,尚言修窝在沙发许久未动。这个女人,她,她真的只是高中毕业,结婚前是个打工妹,结婚后是个家庭主妇吗?可是,她的谈吐,她身上不经意流出的优雅而淡然的气质,还有她那双时而清澈时而迷离的眼神……一切的一切,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时南春突然转变的态度,她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呢?明明刚才还在犹豫。
当然,一般人看来肯定这样解释,傻子!她当然会同意了,你是尚氏集团的总裁哎,身价不知多少个亿,年轻,长的又貌若潘安,身材高大,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人,她怎么会不同意?
可他尚言修不是瞎子,他看到的,感受到的,绝不会是那种肤浅的原因。
尚言修带着疑惑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饭时,还是糖宝宝将他叫醒的。
小丫头听到“请进”二字,带着花儿一般的笑容进门,随后像只小白兔爬上他的床,小脸儿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叫道:“爸爸,妈妈叫你吃饭。”
那一刹,尚言修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愣了几秒后,尚言修狂喜的把女儿搂在怀中,嘴里连声说好,其实,除了这个字,他已经激动的说不出别的来。
一家三口愉快的用过早餐,便朝机场出发。
昨晚尚言修已经将机票订好,上午十点二十的飞机。
“飞机还有两个小时才起飞呢,这段时间,你们想干吗?”
尚言修笑着回头,语调说不出的欢快。
时南春笑道:“去附近的商场,我们娘俩要置办一身行头。”
“好嘞,没问题。”尚言修故意掐着声音,逗的糖宝宝哈哈大笑。
时南春垂眸,笑的不能自已,看见时南春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尚言修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只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打开了,酸酸涨涨的,让人无法自拔。
到地方后,时南春麻利的给自己选了一身,从头到脚,连鞋都换了。糖宝宝则被打扮的娇俏可爱,这个过程,尚言修一直被糖宝宝拉着,未能有机会离开,所以,要付账时,他几乎抢先两步,时南春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那一瞬,尚言修触电似的。
“修哥,我自己来。这是我第一次给自己置办这么贵重的行头,我要一辈子都记着。”
半晌,尚言修重重点头,说了声“好”,手却紧紧握着,直到结完账也没松开。
时南春任由他拉着,买完衣服,她又去画了个淡妆,做了一个简单的造型,恰好时间差不多了,娘俩焕然一新的与尚言修一起朝机场出发。
尚言修几乎兴奋到极点,人生三十几年里,从未感到这样的满足与幸福,他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时南春,笑道:“南春,我总有种和你似曾相识之感。”
时南春停下脚步,仰头注视着他道:“那就当做,久别重逢吧。”
尚言修呆住。
时南春踮起脚尖,在他的柔唇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
尚言修:“……”
(正文完)
番外一:母子的命运
时南春带着宝宝入住尚家两个月后,唐西西最新一部戏才杀青。从剧组刚出来,便如脱了缰的野马,先是和几个十八线外的女星鬼混几天,随后又跑国外放飞心情,实在玩累了这才想到回家。
其实,对他来说,那个家有没有都一样。四年来,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以前他妈在这里小住时他回来的还勤些,最近两年,家里承包山头上的果园生意越做越大,他妈忙着照看家里的生意并不能像从前那般照顾他。不过,他现在在圈内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身边有助理,每天照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母亲的暂时缺席,他并不心急。
倒是最近花钱花的太厉害,手头有些紧,他需要去时南春那里打打秋风。提起时南春他便来气,一个又土又丑的女人,他现在问她要钱那是看得起她,她倒好,每次都推三阻四,几千块钱而已,说一遍又一遍,唠叨的快要反思他了。还有上回,他只不过拿了她一万,可把她吓的,居然拿着剪刀要和他同归于尽。
哼,不识好歹的女人,看见她就来气,等他名气再大些,指定和她离婚,让她分分钟滚蛋。
带着这种愤然想法的唐西西回到家里隐约发现不对劲儿,以往家中也安静,孩子睡着时更静,可从来不似这般死寂,这种静是没有生气的,就像是这所房子,已经许久没住人似的。
环顾四周,唐西西从茶几、窗台上厚厚的灰尘断定一件事,家里真的没人,而且看样子,已经很久了。
“死女人,跑哪儿去了!”
唐西西不耐烦的骂了句,大步流星的走进卧室,目的自然是翻箱倒柜。
死女人不在家,他找钱也方便些。
可惜,找了半天连一毛钱也没找到,不经意的抬头间突然看见墙上有两行字:妈宝男怎样才能长大?
除非,他妈死了。(唐西西除外,药石无灵)
“MD!时南春,你个贱货,竟然诅咒我妈!”
唐西西恨恨的朝墙上踢两脚,踢的脚疼,一瘸一拐走到客厅,嫌弃的在沙发一角坐下,忽然,一张白纸落入眼中,当然,上面还有厚厚一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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