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胡毅庭强烈坚持加戏,否则,他拒绝镜头继续往下走。
这便是威胁导演了。
马建元又惊又气,他与胡毅庭合作了好几部戏,心中对这个青年的形象、演技非常认可,没想到他现在因为个人一点恩怨,竟开始拿工作开玩笑。
一时间,他对胡毅庭颇有意见。
甚至,换人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
可是宣传海报已经发出去,眼下换人非常麻烦不说,一时也找不到接替胡毅庭的合适人选。
马建元把目光不由自主的射向时南春。
大家权衡较量局面之时,时南春也没闲着。既然这顿苦头注定要吃,主动吃就比被动吃好的多。
于是她当即下了决定,“导演!我认为庭哥想法非常好,但是凌虐尸体的确是个败笔,若是真想表现出革命者对叛徒憎恨的情绪,可以在击毙叛徒之前加一场格斗戏,当然,主要是革命者虐打叛徒,等火候一到,再将其一枪毙命!”
“好!这个想法非常好!”马建元立刻拍板,干脆的不容人反驳。
胡毅庭自然不敢明面得罪导演,点点头,算是答应。
只是看向时南春的目光,多了几丝玩味儿。
打活的更好,轻重随便拿捏,不像踩尸体,又不敢真的用力。
否则,那形象真的很变态。
经过导演安排,以及格斗师亲自演示,教导,这场戏成为开篇重头戏。
折腾整整两个小时,演员动作、眼神全部到位后才正式开拍。
从革命者将叛徒逼到酒楼逼仄角落开始。
因为惊吓、心虚,叛徒尽管手里有枪,指尖却还微微发颤。
当他真正扣响扳机时却突然发现,子弹没了,叛徒陷入极大的恐慌中,这时,唯一想的只有逃命。哪知,他刚转身想逃,下一秒,被革命者一脚踢翻在地
mmp!这一脚真重啊,正中时南春侧腰,痛的她滚落在地,打了两个滚儿。
马建元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皱眉,这个胡毅庭,为什么不按照格斗师的要求来做?他仔细观察唐西西情况,发现他没一丝一毫叫停的念头,于是拍摄继续。
叛徒忍痛爬起,像只丧家犬一样跪在革命者面前,磕头,“饶,饶命”
☆、0056 大全很棒!
“你狼心狗肺残害同胞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饶命!”
时南春身上又重重挨了一脚。
“你不知廉耻背叛国家民族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饶命!!”
接着,又是一脚。
“!!!”
第三脚很快接上。
按照剧本要求,这时,革命者该痛快的给叛徒一枪,完了赶紧离开酒楼。毕竟,危险之地不宜久留。
然而胡毅庭已经踢上瘾,台词结束后,也不管语音空白不空白,“噗噗噗”的又给时南春好几脚。
马建元早就冷了脸,敲着桌子喊停。
胡毅庭报复的特过瘾,甚至忘记自己在拍戏,马建元的怒吼方才让他清醒,回想刚才的表现,他自知过了,正打算寻个理由搪塞时,只听马建元道:“全场休息!”
甩下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拍摄现场。
胡毅庭人生第一次遭遇导演甩脸色,导助面色尴尬,屁颠儿屁颠儿跑到胡毅庭跟前,压低声音道:“庭哥,确实有点过,没事,我去找导演”
胡毅庭面色阴冷,没有说话,却默认导助行为。俩人私底下关系不错,工作上一直互帮互助。
时南春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浑身疼,但是最疼的还是左肋骨处,她小心的摸了摸,疼的她不由自主的打冷颤。
几分钟后,马建元面色冷清进场,时南春分明瞧见导助给胡毅庭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一切搞定。
胡毅庭飞速瞥了时南春一眼,眼眸更冷了。
时南春倒抽一口冷气,那眼神有一种想要毁灭她的气息。到此,她才真正明白胡毅庭的真正目的,发泄只是其次,真正要做的是要毁了她这个苗子。毕竟一个小小龙套角色都能让观众印象深刻,若是将来拿到好角儿为了杜绝这种情况,胡毅庭才一次又一次对她下死手。
果然,有竞争的地方,绝对少不了肮脏、丑陋的事实。
时南春颤颤巍巍站起来,将电影镜头剖析说出来,“导演,我认为,叛徒像只丧家犬跪地求饶时,是革命者将其击毙的最佳时机。并且,他不需要任何语言,全程用神色表现出冷漠、憎恶、复仇的情绪即可。因为在那一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同胞已经被残害,秘密已经被泄露,我方损失惨重,然革命仍然在继续,任重而道远,为一个可恶的蝼蚁一般的人物过多浪费时间与情绪,并不是一种理智行为。何况,按照正常推测,酒楼并不安全,还是速速撤离比较妥当。”
别问她为何分析的头头是道。
她也不知,只是脑子里突然多了这些东西。
非要弄个理由,她只能说,大全很棒!
她的分析与马建元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当下决定重新拍摄,就从叛徒跪地求饶开始,重头戏在于革命者的神色,气势,完了将叛徒一枪毙命,收工。
胡毅庭牙齿咬的咯吱响,一个小小龙套竟然左右导演的思路,全剧组被一个小龙套牵着鼻子走,md!
简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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